青稚醒来的时候,枕边己经凉了,显然毂苏己离开多时,如果不是桌边那只活蹦乱跳的兔,青稚会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
芊落的死,寒陌的离开,让整个君庭山萧了不少,如今若大的君庭山就只剩下她,崇凛,及觅风人,显得空旷而寂寞。
崇凛一早就上了天界,觅风也不见人影,青稚抱着小兔转了一圈,发现整个君庭山竟只有她一人。
青稚逗弄着怀中的小兔:“小兔,给你起个名字可好?”
小兔睁着圆圆的眼睛,正与爪中的胡萝卜斗争,听到青稚的话头也没抬一下,青稚用手指戳了戳接着道:“就叫你雪儿,你觉得怎么样呢?”
兔似听懂了她的语言,顿了顿,又接着啃胡萝卜去了。
君庭山很安静,从未有过的安静,青稚坐在凉亭边的石凳上,欣赏着君庭山的美景,跟着崇凛到君庭山几年,她从未仔细的看过君庭山的样,如今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君庭山也算的上是一处人间仙境,因为仙气的原因,朦胧的远山如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就像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风很轻,也很柔,轻轻的拂过青稚的脸颊,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醉意,瞌上又眸,便能感觉到,山似有情,风似有意。
青稚将下巴搁在石桌上,看着还在继续啃萝卜的雪儿:“雪儿,你说我能不能答应天帝呢?”
她曾想过如果答应天帝,想必那幕后之人,定不会再耍阴招,就算是要耍,也应该掂量掂量天帝这块砖的份量,可是拿毂苏做赌注,她不愿。
一直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这幕后之人如此害她,到底所为何,她一个刚上天的小仙,无权无势,只有崇凛这一个师傅,难道是因为崇凛的关系?可是崇凛又不止她一个弟,为什么单单针对的是她?
青稚有多的问题想不通,多的想知道,伸手戳了戳吃的圆滚滚的雪儿:“雪儿,你倒是给我出个意见呀。”
被青稚戳的不舒服,雪儿扭了扭身,转了个弯将屁股对着青稚继续睡。
青稚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惜没有两全齐美的法。”
阴影中一双眼睛盯着远处的一人一兔,眼中闪过一丝嫉恨:“我以神的名义起誓,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后悔的,你爱的,你在乎的,终将弃你而去。”
青稚抬头看了看天,大大的阳晒的暖暖的,她却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这边在君庭山逗兔的青稚难以抉择,那边天帝与众仙的争议也没有决断:“天帝,青稚仙于仙界无功,且斗术大会她亦没有参加,不管论实力也好,论功绩也好,这封号都不当赐。”
众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附合道:“请天帝思。”
“青稚仙这事,朕自有打算。”
无真君上前一步,开口道:“天帝赐仙骨与青稚仙,这己是破例,如今又要封号,恐有不妥。”
天帝冷冷的道:“仙骨都己经赐了,众仙家还在乎这一个封号?”
司命仙君对着天帝一拱手:“封号乃是成为上仙的一个标志,千年前的斗术大会,玄木仙君弟楚清,因为夺得术法大会头筹,才得天帝赐予仙骨,时隔一千年才修到上仙之位,如今青稚仙得仙骨己是破例,再赐封号,怕是难以服众。”
天帝蹙了蹙眉,朝崇凛所在的地方看了看:“崇凛,你觉得如何?”
“一切听凭天帝决断。”
天帝有掀桌的冲动,硬生生将怒气压了下去,只是脸色越来越黑。
玄木仙君上前一步:“禀天帝,劣徒飒歌也未封号,不如就让青稚仙与劣徒一较高下,谁的修为更胜一筹,那这封号便给谁如何?况且术法大会之时,最后一轮本就该是青稚仙与劣徒的比试,只是当时仙失踪所以没有比试。”
听到此话,天帝脸色稍好,冷哼一声并不开口。
众仙也不想把天帝逼的紧,毕竟是天帝,这兔急了还咬人呢,大家都能找到个台阶下,那是最好不过的,司命星君先站出来:“小仙觉得此法可行。”
天帝目光扫过众仙,开口道:“那众位卿家觉得如何呢?”
众仙点点头,同时道:“但凭天帝做主。”
天帝心中冷笑一声,刚才怎么不见你们讲,但凭天帝做主,现在才讲。
不过天帝毕竟是天帝,又岂可为这等小事让众仙心里落个不痛快:“那就依玄木仙君所言,明日午时,宣青稚仙与玄木真君弟在凌宵殿外切磋吧。”
“天帝圣明。”
天帝冷哼一声,带着近侍绕过众仙离去。
崇凛回到君庭山的时候己近傍晚,青稚正在后山练剑,慧剑决,她己练到第四式巅峰,只差一个契机她就可以进入第五式了,可这一步之又岂是好跨越的。
一个旋身,剑身回挑,带着破空之势,朝远处的巨石袭去,偌大的巨石瞬间化为粉末。
青稚收了剑气,正待收招,背后一道劲风袭来,本能的一低头,反手朝着背后刺出一剑,剑身刺空,一个回旋,己挡住快抵到胸前的剑尖,就着剑势退后几步,青稚一个侧身,己闪到来人背后,足尖轻点带着破空之势,朝来人袭去,来人快速闪身,一个用力,己将青稚手中的剑挑落在地,
来人扯下遮住面容的面巾,居然就是崇凛。
“师傅。”青稚带着惊讶。
崇凛点头,继而道:“剑势不够快,力道也不够,在招式变换时不够圆满。”
青稚低头。
“你看着我再跟你演示一遍,记住,招式再好都是死的,最重要的是以无招胜有招,无剑胜有剑。”
第二天青稚早早的就起身,跟着崇凛到达天界,此次来观战的人比起之前的斗术大会只多不少。
飒歌的招式上次他己经看过,包括他的落星九决及他所用的兵器弯月斩,可飒歌并没有见过青稚的招式及兵器,所以在这一点上,青稚完全是占有优势的,可以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离比试的时间尚早,青稚跟崇凛讲了一声想到处转转,便一个人顺了记忆中的去了之前听到说话声的梧桐树处,此地本就地处偏僻,鲜少有人经过,是以青稚也不怕人看到,大大方方的朝那边走过去。
距离越近,青稚越不安,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声音清晰可闻。
一种将要揭开谜底的兴奋感油然而生。
青稚朝着梧桐树后走去,她不知道上次那个小仙娥为何要引她至此,难道只是为了让她听这二人的谈话继而误会崇凛吗?
“怎么会没有呢?”青稚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梧桐树后什么都没有,想找寻的蛛丝马迹,也一点踪影都寻不到。
正在疑惑间,青稚听到青藤处有一些悉悉的声音传来,青稚心中一紧,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慢慢靠近。
“殿下,你轻点,啊。。”一女的声音传来,声音娇媚,一句话听的人酥了半个身。
“乖,你别动,我来,唔。。”男的声音磁性中带点沙哑,语气半宠半急切。
女娇笑声起,青稚听来却觉得甚为熟悉:“殿下,何必这么猴急?”
男轻笑道:“美人难道你不急?”一道布料撕裂的声音传来,女的娇笑声显得更媚。
“殿下你真坏。”女似嗔似怒,一句话的音绕了个圈,听的青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青稚就是再不经事,也知道里面的人此时正在做什么事,一张脸羞的通红,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肯定会惊动里面的人,不走,难道让她在这里看活春宫?偷窥是会被雷劈的。
青稚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藏好,不知从哪找了两团棉花将耳朵塞了个严实,正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也不知蹲了多久,青稚己经小睡好一会儿醒了,静耳听了听,不再有响动,揉了揉发麻的膝盖,起身向外走去“咔嚓。”脚下的干树枝应声而断。
“是谁?”一男一妇的声音同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青稚再次小心的缩回那个睡觉的小窝。
男的走到青稚躲藏处停下,青稚躲在里面大气都不敢出,因为树叶的遮挡,青稚只能看到男一身白袍,上面用金线勾勒出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男的脚步一直在此徘徊不去,青稚只能一动不动的缩着。
“喵”一只猫从远处跑过。
“是谁?”女的声音响起。
男如释重负的道:“没事,一只猫而已。”
女不再说话,片刻后两人的脚步声便消失了,青稚长呼一口气,心中疑惑她越听那女的声音越熟悉,努力的在脑海中了半天,能与这个声音对上号的,那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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