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见秦宁还是一副很不舍的样子,幽幽的叹口气:“人在钱财面前总会犯糊涂。这套首饰第一任主人死的很惨,怨气很深,死的时候发下重愿,愿将自己的魂魄与首饰融为一体,诅咒所有得到这件首饰的人不得好似。所以说她的魂魄会一直存在于这套首饰上,她会报复所有拥有她最爱之物的人。让每一个拥有它的人全部横死。”
秦宁一双大眼睛瞪圆了,至于么,用万劫不复诅咒一些不相干的人,这么做只是彰显了她的恶毒而已。
“你知道它第一任主人是怎么死的?”
脸嗯了声:“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与某富家妾室和正室争宠有关。总之跑不过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争斗。我现在还能感觉到,她的怨气和恨意太深。如果你不毁了它,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下一个就是你。”好像被判了死刑,听到这话谁都难免心惊肉跳。
秦宁摸着戒指,很难相信这么值钱的东西会是大凶之物。如果真是如此,她一定会想办法处理掉,但她不能轻易的相信脸的话。谁知道脸是不是故意吓唬她,想让她把戒指丢了,然后据为己有。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考虑的。”
脸叹口气:“你还是舍不得。算了,人各有命,就看你能不能逃过一劫吧。哦,对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有些本事,或许他能帮你消灾解难。”
脸慢慢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秦宁咬着嘴唇,她需要好好想想。脸或许说的是真的,但是她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一个游荡了百年的孤魂野鬼,她会有这样的善良么?
秦宁举棋不定,最后一横心,先把这件事放下。脸也说了,她罡气强,一时不会有问题。再者她还有一个厉害的靠山。
一辆车快速开了过来,是大周过来了。大周把车停下,下车拉开车门:“小姐,上车。”
秦宁忍不住腹诽:把她甩在半路上,又叫人来接,脑子果然有病,汽油不要钱的吧。
“你送我回学校么?”
“不是,回别墅。少爷在家等您。”
“等我回去给他做饭么?”
“小姐,少爷生气的时候,脾气会大一点,但少爷人还是不错的。小姐,您也别生少爷的气。有时候少爷就是表面上凶,心里对您还是很关心的。”
她再生气也不会对大周发,人家只是保镖,大半夜被派过来接她也不容易,低头钻进车里,“走吧。”
不出所料,某少正坐在客厅里。秦宁才走客厅,迎接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饿了,做饭去。”
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招,今天她不想忍。
“半夜了吃什么吃,我要睡觉。饿了自己做。”气冲冲的准备上楼。
某少脸色更黑,“站住,又忘了应守的规矩么?”
“我忘了,你想怎么样吧。”忍气吞声很久了,硬气一次,死就死了。
“那你还要不要我帮你?”
喵的,他总能抓住她的软肋。
“想吃什么,我去做。”心里说的是,再没骨气一次,谁让她有求于人。
“我需要的是速度,明白么?”
秦宁对空翻了个白眼:“切,说的好像今晚没吃饭一样。”
“我从中午到现在就没吃,速度,听见没有。”
不是吧,他不吃饭,“你干嘛不吃饭,很忙么?”
“别人做的不好吃,不要啰嗦,快!”他不是很挑剔的人,可偏偏爱上了小丫头做菜的味道。一天不吃,心里就像猫爪一样难过。
摆着一张臭脸呼喝别人做事,这什么人哪。
“做饭没问题,拜托你能给一个好脸色么。这屋里就我们两个人,用不着摆你少爷架子。”
“还啰嗦,想饿死我不成。”
“饿死拉倒。”气呼呼嘀咕了一句,跺地有声的进厨房去了。
等徐言乐动嘴开吃了,秦宁犹豫了一下,“那个,你说要帮我的,怎么帮?”
“时间。”某少眼皮都不抬的丢出两个字。
“时间?”这跟时间有什么关系,这人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什么时间,帮我跟时间没有关系吧?”
“我需要时间。”徐言乐语气加重,表示他气不顺。他确实需要时间,非常需要。
为什么他需要时间,真是搞不不懂,“为什么?我的事很急,等不得。”
“等不得也要等。”徐言乐快速的咽下口中的饭,将碗筷放回桌上,“休息。”
“哈?喂,徐大少,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已经回答了,我需要时间。上去休息,不许再催,不许再问,不许抵抗,乖乖睡觉。”
一连串的不许,就像一块又一块砖头砸在秦宁头上。
“我看你就是想耍赖。”
“想我不帮你,就继续说。”
又威胁人,就不应该信他,气哼哼的爬上楼梯。
“今天晚上我一个人睡。”总是不清不楚的睡在一起,算怎么一回事。
“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同床。”他要尽快提升,就必须和活法宝待在一起,“和我同睡在一张床上是你的荣幸。”
他已经决定和女人绝缘,这一辈子再也不和女人有牵扯。如今他不得不和秦宁同在一个房间,一个床上,每天面对小丫头那甜美的睡容,不得不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不知道有多烦。
臭屁的模样,欠扁的霸道,真是气死她了。还荣幸呢,切,自以为是吧。
“谁稀罕和你睡,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是人都想睡你。我要独立空间。我要自己的床,不要和你共用。我说你是不是太小气了。”
话音未落,后脖子就被人提起来,然后她就像一个大沙袋一样被丢了出去。
“啊!”
松软的床发出痛苦的呻吟,以此控诉,你们争执与它何干,为什么受伤的却是它。
“有点力气就耍横,当我没力气,我只是不想和你斗。”秦宁胡乱的抓过自己的被褥,裹进去,“好女不跟渣男斗,我哼。”
锋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瞪过来,也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大少想做什么,秦宁心里发毛,把自己裹得更紧,“别看我,我不想被你的小眼神冻死。”
徐言乐的头突然转开了,他刚才在想什么,怎么会对这么个没规矩的小丫头有了种不该有的冲动。不能,他的心是死的,不会再和女人有感情纠葛。更何况现在也不是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一口恶气没有出。
可是,该死的丫头就不能老实的躺下睡么。不知道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是多么具有诱惑力么。越是表现的像小兽般害怕受伤的表情,越是能引人犯罪,笨丫头就是祸害。
一步跨过去,扯过另一床被子,扔在秦宁脑袋上,“多裹一层,不准露头,露出来,我就要了你。”
这话太具有恐吓性了,秦宁吓的一激灵,急忙把自己裹的更紧,坚决不露一根头发出来。
徐言乐盘膝坐在一边,天地灵气在笨丫头睡着的时候,便会自动的从四面八方涌来,在秦宁四周汇聚。自从妖修内功心法的书进了秦宁体内,汇聚而来的灵气越来越多。
他曾外出察看四周,可以看到这周围仅有的一些灵气已经被吸收干净,汇聚而来的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小丫头这吸灵的本事很强。越是强越让他担心,附近幸好没有修为高的,否则定然会发现这里的异常。
最让徐言乐担心的是,秦宁的秘密会被邪物发现,那样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