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给谁?北冥麟不要自己了,文离诺和自己断绝关系了,玉冰姐在法国。婷婷还在犹豫,可是肚子的疼痛容不得她多想。
“段冷郁,你在哪儿?”
“郦果?我在机场!”段冷郁似乎没想到是婷婷,硬是愣了一下。
“快回来,我在家,有急事找你。”婷婷咬着嘴唇,冷汗慢慢的流了下来。
“郦果,怎么了,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就去。”段冷郁似乎发觉了婷婷的不对,慌忙的挂了电话跑了过来。
“先生,你夫人情况不是很好。请您签个字,做人。流”医生看着径直盯着段冷郁道。
“她怎么了?”段冷郁抓着医生的衣服着急的问道。
“她受了较大的刺激,又受了这样的伤。动了胎气,孩子恐怕没法保住了,不然她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医生说道。
“那你快拿过来啊!”段冷郁咆哮。
“不要——”婷婷勉强的睁开了眼睛阻止道。
“郦果,你会有生命危险的。”段冷郁生气的道。
“不要,不要把孩子流掉——”婷婷哀求道。
“小姐,如果不把孩子流掉,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医生在一旁好心提醒。
“不要,求你了,”婷婷哀求道,“即使只有千分之一我也要把孩子留下来,求求你了,医生。”婷婷继续哀求。
“好,你签个字。”医生说道。
“郦果——”段冷郁想继续阻止。
“段冷郁,不要让我恨你。”婷婷打断了他继续说道,”如果我死了,告诉北冥麟:对不起,文郦果骗了他。还有,谢谢你,郁哥哥。”婷婷说过便被推进了手术室,留下了一脸木然的段冷郁。
她知道自己是谁?郁哥哥…呵,那只是一个过去式了吧。小时候的她那么可爱,那么黏着自己,是自己的小公主,可惜,现在,再也不是了。
段冷郁木然的呆在走廊里,走廊里人来人往,走了又停,停了又走。他很想跑去痛痛快快的给北冥麟干一架,问他是怎么照顾郦果的,让郦果弄成这个样子,可是,他不敢,他怕如果他走了,就再也见不到郦果了。
十天后——
“郦果,你醒了!”段冷郁惊喜的道。床上的人儿动了动睫毛,缓缓的睁开了眼。
“我死了吗?”婷婷轻轻的问道,可是,死了怎么还能看到段冷郁?
“郦果,你没事,你还活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段冷郁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昏迷了整整十天!他就这么守着她,他真的害怕再也看不到她了。
“孩子,孩子呢?”婷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切的问道。
“郦果,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婷婷像发了疯似的捂住耳朵,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孩子还是要离自己而去,难道想找个人赔都那么难吗…
“郦果,你冷静一下!”段冷郁劝道。
“你让我怎么冷静?孩子没了,你还让我怎么冷静!”婷婷喊到,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郦果,别哭了,孩子没事。”段冷郁继续劝道,但他的这句话像是给婷婷打了镇定剂剂。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婷婷不相信的又再问一遍。
“孩子没事。”段冷郁又耐心的讲了一遍。
“真的?孩子真的没事,孩子没事。”婷婷高兴的语无论次
“嗯”段冷郁给了婷婷一个肯定的答复。
“谢谢你。”婷婷道谢。
“傻丫头,还给我说什么谢谢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怀孕了应该要有母亲的身份,不然,怎么带好宝宝。”段冷郁劝道。
被段冷郁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是文郦果干的!她可真有本事,为了陷害自己,不惜牺牲自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她的孩子好不到哪儿去吧。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没了孩子她还拿什么去留住北冥麟?婷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婷婷问段冷郁。
“哦?说来听听。”段冷郁看婷婷恢复了精神,饶有兴趣的问。
“你能不能让医生帮我改一下病历,写成我流产了?”婷婷有恳求的意味。
“好”段冷郁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了当的答应了,他知道郦果这么做有她的理由。
“谢谢你那么相信我,不过,我改名字了,以后你叫我婷婷吧!”婷婷道。
“嗯?郦果不挺好的吗?”段冷郁郁闷。
“呵呵,以后我就是玉婷了。文郦果代表的是过去,玉婷代表的是将来,这样不是更好吗?”婷婷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赶快回去一趟吧。看你胡子老长,头发零乱,都快成捡垃圾的阿公了。”这还是以前那个意气丰发的段冷郁吗?和以前简直是天壤之别。可是,他这样也是为了自己,他守了自己很长时间吧。
“呵呵……”段冷郁尴尬的笑笑,“那我先回去整理一下,你在这儿好好待着,不许乱跑。”
段冷郁说过便回去了,但他的话里有明显的警告意味,意思像是在说:婷婷,你要是敢身体不好就出院,小心以后我不理你了。
婷婷看了看门口,自己在这儿多长时间了?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自己吗?底做错什么了,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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