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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闲云轻似梦》 第十章 婚姻岂是媒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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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朦胧,为窗外的景色披上一层清辉,树叶结出丝丝霜华。伴着几声鸟叫,夜色显得更加凄凉。里屋,一老妇倾侧着身子,靠在桌案上,慵懒地半曲手臂,撑着昏昏欲睡的脑袋。妇人半眯着眼睛,褶皱的眼皮不停地上下摆动,望昏黄的灯火出了神。

    凌香一手拿着烛台,一手臂挽着毛毯走近。她将烛台放在妇人身边的桌案上,又将毯子披在她的身上,“太后,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太后慢慢地睁开惺忪的双眼,望着凌香良久,才慢慢地开口:“怜儿那丫头有没有回来?”那孩子,让她去见灵渊国王子,她一赌气,头也不回地逃走了。现在想来,这丫头的脾气真像她的父亲,做事不按章法,不容许他人以框架限制自己。

    凌香无奈地摇了摇头,收拾身边的物件。“这一天一夜过去了,不知那孩子在外面可有遇到什么危险的事,生病了又怎么办?”

    凌香连忙打圆场,好让太后放心,“刚刚护卫队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在宫中加派了人手,不久就能找到公主。”凌香将太医院进献的茶叶,按照方子泡了一壶。又将它装满一杯,端到太后的面前,“太后,还是不要太过操劳,早些休息吧。”见太后并未端起杯子,便一转态度,抱怨起来,“公主真的不懂太后的心,一心为她的婚姻大事着想,却一心逃离。唉,我就不懂公主的心是如何想的。”

    “那孩子,不是不满意这段婚姻,她是连这段婚姻也不想接受。”说到瑾娴,她的头不觉又疼了起来,便端起茶杯。“本来想着早点给她找个一表人才的人,共度余生。挑来挑去,还是灵渊国王子符合。可这孩子……若是让那孩子的姨妈知道,不知要惹出什么事端……不想了,只愿这些孩子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像我一般苦命。”

    见太后饮下茶水,哀怨地说道自己心中的苦闷,不觉勾起一个微笑。看来这招激将法还不错,让太后说出了她的心事。人只要说出自己的心事,就不会积怨良久,酿成大病。可又想到刚刚太后所说的,“太后担心王家的人?”

    “不是我对王家的孩子有偏见,只是自太老爷死后,王家就没有章法了。我也是王家的孩子,可听闻他们的所作所为,却不忍直视。”说到王家的孩子,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见太后微微地低下头,“太后,你还是不要担心了。虽说王家的孩子不成器,可稍加磨练,未必是庸才。何况,公主未必不喜欢灵渊王子。”

    “凌香,你不懂。自老爷死后,我就一人操持家事。不在至高点,不知地处的污秽。这几日,我那表姐一直寄信催问怜儿的婚事,正好猎奇会天下群雄,才想到这法子,让他们俩见上一面。若是怜儿嫁入王家,我怕她成为别人的工具。”原来太后担忧的是王家想要进入权力中心之事,难怪她一直急着为公主找夫婿。说着凌香搀扶着颇有倦意的太后,心想,看来李大人的安神茶奏效了。“太后,你就不要多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突然,太后立住了身子,“这……外面是何人在哭?”

    经这么一说,确实听到风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哭声。不想在这会儿,太后在操心其他的事情。“太后,我想是哪只野猫在乱叫,待会我就让人把他赶走。”

    可太后硬是拉住了凌香,“不,这不像猫儿叫,是人声。凌香,快去看看是不是哪个丫鬟受了什么委屈?你要好生得劝导劝导,不要伤了身体。”记得怜儿小时候常哭,一哭闹起来,没半个时辰不会停下来,常常伤了身子。

    过了良久,凌香并未回屋,但哭泣声小了许多。太后站着,身子有些发凉,便想自己回桌案边。可没走几步,就被屋外声音叫住。“太后,公主回来了。”只见凌香两只手拖着瑾娴,她身上的外套披在瑾娴肩上。瑾娴早已哭成泪人,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头发乱糟糟的,湿润的发丝紧贴着脸颊和颈脖。仔细一瞧,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粘上了泥土,全然没有皇家风范。太后赶忙上去,三步并作两步,拉着瑾娴的手,还未开口,眼泪就已经自然落下,“我的怜儿,这是发生了什么?”

    一听这话,瑾娴直扑倒太后的怀里,“母后,母后……”的唤着,直让王如烟心碎。问她情况,她只是一个劲地哭着。王如烟也不再问,心里乱做一麻。最后,两母女抱在一起哭泣,直让凌香站在一处不知所措。待瑾娴平静下来,她离了王如烟的怀抱,微微抬头,将那哭花的脸对上王如烟的眼睛,楚楚可怜。止住了眼线,不停地抽泣着说:“父皇母后都疼爱我,每每有何好事情,总是让我先试。此等大恩,怜儿铭记在心,不敢忘记。父皇临死之前,让我念着母亲的好,要好好地孝敬母后,听从母亲的话,多和哥哥们商量。可我那日……”瑾娴又落下泪来,任由王如烟搂着她,心疼地喊着怜儿。“母后,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怜儿的错,害母亲伤心落泪。”瑾娴的小手贴着王如烟的脸颊,冰冷的手指小心地擦拭她的泪珠。这会儿,王如烟更把瑾娴搂得紧了,“我的好怜儿,你不要说了,母亲都原谅你。只要你不伤心就好,我的怜儿。”到最后,更为歇斯底里地喊叫着怜儿。

    瑾娴摇摇头,“不,我要说。刚刚我从外面跑回来,趴在窗台,听到母后为我着想的一番肺腑之言,不觉落下泪来。自我十岁那年,见了王家的表哥们,厌恶难当。近来听闻那表哥们是纨绔子弟,在自个的领土上以皇亲国戚之名为非作歹,民怨载道。我本就不欢喜他们,听到此等传言,就更不愿做他们其中一人的妻子。我原以为母后要让我嫁给此等之人,便斗气逃了出来。母亲,对不起,我不知道母亲为我的婚事操碎了心。对不起,对不起……”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我的好怜儿,不要在这般作践自己。你是母后最疼爱的宝贝,又怎么舍得将你送到那般人手上。你放心,怜儿,母亲不会松开你的手。就算得罪了王家,母亲回不去王家,也不让你被那些纨绔子弟糟蹋。不哭,怜儿,母亲的家在这里,有怜儿的地方……”她的委屈,她的爱怜,她的慈爱,都在这一夜化作泪水。

    王如烟爱抚地摸着瑾娴的小脑袋,看着她的泪脸,不觉心痛,又痴痴地笑着。

    “太后,什么是如此开心?”凌香当然明白太后所悦之事,只是在装糊涂罢了。

    “这孩子,我从小把她娇生惯养惯了,本想会操心一辈子。为了她的一生,哪怕是被误解也是值得的。可没有想到,今天这孩子这般懂事,说了一堆掏心窝的话,还答应去看看那灵渊王子。”她的眼底充满了笑意,“过几天,等怜儿消了肿,就让她带灵渊王子去逛逛皇宫。”

    一解,先发制人,以情动人,扰乱敌心。

    长发飘飘,一绾青丝,云鬓珠钗,做绮丽发式。点绛朱唇,青黛画眉,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巧笑倩兮,美目盼之。女子轻启朱唇,“就这支朱钗吧。”两只金蝶隐隐闪动,称着柔顺的发丝,甚是好看。

    “公主,你真好看。”暖玉将朱钗插在发髻上,望着镜中之人,不忘赞美一句。“今日是有何事,公主如此高兴。”在暖玉的记忆中,只有盛大节日,或者一些高兴的事时,她才会盛装打扮一番。

    “不,暖玉,随我去游玩。”见暖玉将罗裙拿上,“今日不穿罗裙,不方便行事。”

    “啊?”暖玉疑问,可公主早已走出房门。左右为难之下,只能放下罗裙,追了上去,“等等,公主,必需要带上披风,外面风大。”

    另外一边,皇宫外院居所内。

    “王子,你怎么还在这里练字。哎呦,我的爷,这大火都烧到门前了。”一仆人在屋内不停地来回走动,时不时地跺跺脚,做焦急状。

    “牧之,不急,等我把这行字练完。”一男子左手牵起右袖,笔于纸上行云流水,刚劲有力。

    “王子,你每天都在练这几个字,这外面可是天元王朝的公主殿下,太后最宠爱的人。若是误了时辰,得罪了公主殿下等于得罪了天元王朝。”牧又急又气,昨日得了天元王朝太后的邀请,本是一个好机会,可王子却未曾装扮一番,反倒在此写那几个破字。

    “牧之,诺言不可违。这么多年,我不想被她嘲笑我的笔墨。”想到那个她,她不觉微微一笑,笔法更加流顺。

    牧之见言,生气地坐在凳子上,“天佑王朝已经亡国,宫中之人早就走的走,散的散。宫中似海,都不知那个谣言是否属实,就在这里大海捞针。就算找着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恐怕已不识得王子了。可惜,王子违背皇命追来天元,却不见……”还未说完,就被白苑杰打断,“好了,牧之,不要再说了。这些,我都明白。”说到后面有些无奈,又端起字卷,“牧之,你看这行字。这下,她终于肯见我了。我们走吧,去会一会瑾娴公主。”

    牧之不愿打乱他的想头,低声说:“可见到她又能如何,她是天佑王朝的人。就算王子找到,天元王朝的人也不会放过她的。只怕到时候,王子又要做傻事。”

    秋风微微,芳草菲菲。幽兰径近来添了几株花草,三瓣同莲的四方菊,轻小可人的梦芙,清雅脱俗的紫萝……各个都是经过精心的培养,加上柔和的阳光,衬得如春天般明媚。绕过花团锦簇,躲进林荫小道,穿过幽兰小径,见一亭子立于幽兰径尽头。亭子上挂满了纱帘珠帐,到有闺阁女子的气息。白苑杰三步并作两步,在亭子的不远处停下,作了一揖,“在下灵渊国白苑杰,拜见瑾娴公主。”

    半响,女子掀起帘帐,一婀娜女子出现在眼前。她轻启朱唇,作一请势,“王子多礼了,请进亭坐坐。”待白苑杰坐下,暖玉为其湛上一杯茶,才慢慢说来,“王子殿下,我并非瑾娴公主,乃是公主的贴身丫鬟暖玉。”

    “王子殿下觉得这茶和这园中之景如何?”

    “甘甜清雅,醇香浓郁,称上园景,确实是一大享受,难怪公主约我到幽兰小径。可现在这个时辰,怎么这会儿不见公主人影?可是公主有什么急事,不能前来?若是如此,我就不打扰公主殿下,还请暖玉姑娘替我向公主道谢。”白苑杰将茶杯放下,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王子殿下。”暖玉将白苑杰叫住,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边,“其实公主……王子殿下,你随我来。”

    离开幽兰小径,拐进一个洞门,又走过一花园,视野渐渐开阔起来。只见一开阔的平原,旁边有一湖泊,湖边种着几株垂柳,不见一人。没走多久,就听到一阵嘈杂声。“再快点,多丢点,快拿箭……”定睛一看,一女子正拿着弓箭射着丢起来的草盘,箭箭中地,十步之内箭不虚发。白苑杰不觉鼓起掌来,“姑娘,好箭法。”女子转身,却不知何时,暖玉已经站在她的身边,想那女子一定是瑾娴公主。

    “没想到公主箭法如此了得,天元猎奇的优胜非公主莫属。”谁知得来瑾娴的冷哼,看也不看的就离开了。白苑杰杵在那里良久,不知怎么得罪了这个公主。“你不走吗?和我一起去逛皇宫吧。”瑾娴把弓箭递给一旁的侍卫,回头对着白苑杰说,便不顾白苑杰的反对,就转身离开。

    “殿下,这瑾娴公主到底是怎么了?不是把殿下丢在一边,就是冷言相对,她是瞧不起我们灵渊国吗?”牧之实在是受不了瑾娴的态度,抱怨了一句。

    “牧之,不要乱说话,会惹大麻烦的。”说完,便随瑾娴逛皇宫去了。

    富丽堂皇,精巧别致,乃皇宫之态。九曲八折,峰回路转,皇宫之大又岂是一时半会能赏完。一路上,瑾娴遇花而笑,玩弄飞鸟,用石子拨弄水面,偷摘果子,不像一个公主,娴静中带着一点调皮,非冷酷无情之人。

    “殿下,不打不相识,刚刚多有得罪,先自罚酒一杯。”说着,一杯浊酒一饮而尽。

    “公主多虑了,比试本来就没有人情可言。若是公主手下留情,就没有这么精彩的比试了。公主有如此本领,佩服佩服。”白苑杰一饮而尽,想到刚刚的比试,点到为止,酣畅淋漓,“今日之事,是我对不住公主,也难怪公主冷言相向。若不是我耽误了时辰,让公主等了良久,也不会……”心想,这个公主不似其他贵族一般矫揉造作,真真实实,倒有点像他,有志同道合的感觉。

    “殿下,今日雅景,就不要说这些无谓的话。若是有心,陪我多饮几杯。”

    刚刚公主在围场上突然向灵渊王子出手,暖玉的心就系在弦上。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凶险至极,看得出公主是动真格的。想到太后要是追问此事,相亲变成了比武,就有大麻烦了。好在灵渊王子不介意,现在两人酣畅对饮,氛围融洽。她可算松了一口气,瞧见湖中有一对水鸢,“公主,你瞧湖中的一对水鸢,他们多恩爱。”

    瑾娴走到桥头,冷哼了一声,“暖玉,他们可不是一对。”又回转身去,“殿下,你说是吗?”

    “成对的水鸢在一起时喜欢鸣叫,可这对水鸢,呆在一起,却冷若冰霜。”白苑杰放下杯子,细细地看着那对水鸢。

    “心意不在对方,又何来恩爱之说。殿下好学问,这对水鸢确实是临时的夫妻,我敬你一杯。”几杯下去,瑾娴问道重点,“殿下,恕我冒昧。刚刚在赏玩时,殿下一直在寻思着,可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在找什么人?”瑾娴特意在人字上面加重了语气,可谁知“啪”的一声,白苑杰的杯子碎了一地,“公主,我长在灵渊国,怎会缺东西,只是在寻思一些私事。”

    瑾娴放下酒杯,微微一笑,“经过刚刚的比试,我觉得和殿下颇有缘分,以为高山流水之情。本想帮殿下一把,可没想到殿下当我是外人。”

    “不,公主你误会了。这我该从何说起,我确实是在找寻一位姑娘,她是白某生命中的挚爱。”白苑杰哀叹一声,还是将那陈年往事说与瑾娴听。

    白苑杰与凤鸣的因缘还得从十年前说起,天佑王朝强大,各国都愿与之相交。当时,灵渊国国王与王妃带着他们宠爱的七王子白苑杰来天佑王朝,借游玩之名,商讨两国未来之事。博仁帝在风景最美的桃云小憩招待他们,白苑杰见到了小时候的凤鸣。那时候的凤鸣穿着一件藕粉连衫裙,梳着一浅云鬓,甚是好看。他不敢直视凤鸣,脸烧的通红,躲在自己母后身后,悄悄地窥伺着这个女孩。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他发现凤鸣的眉尖总是蹙着的。大人的话太多,自己又不懂,瞧见凤鸣早已跑到桥边逗着湖中的小鱼,也想和她游玩,便小声地对母亲说:“母后,我想去玩会。”

    母亲温婉,父亲严厉。父亲听言,当即就瞪了他一眼。白苑杰只好退到身后,谁知母亲拉着他,向他父亲使了一个眼色,温柔地对他说:“明轩去玩吧,不要跑太远,待会母后找不着你。”白苑杰懂事地点了点头,又带着害怕的眼神望了父亲一眼,便愉快地跑向凤鸣身边。白苑杰小心地靠近凤鸣,拿出灵渊国的琉球珠。琉球珠五彩斑斓,每个小球中都有不同的图案,甚是好看。白苑杰叫了她一声名字,她回头瞧了一眼,谁知白苑杰又脸红起来,这种病症连带他说话都吞吐,“你好,我……我是……白苑杰。我这里有琉球珠,我们……可以一起……玩,我可以和你……做……朋……友……朋友?”说着,他退退缩缩地把琉球珠递到她面前。

    可正遇上凤鸣生气地时候,凤鸣一拍手,将他的琉球珠打落在地。“我不接受胆小鬼的礼物。”冷哼了一声,又转过头去。

    “我不是胆小鬼。”白苑杰不符这个称号,马上辩解。

    “你就是胆小鬼,要不,你怎么会躲在自己母亲的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喘。”凤鸣见有人敢反抗她,站起身来,指着白苑杰,“要不,你就是个黏着母亲的跟屁虫。”凤鸣特意在最后三个字上面加重了语调,还不忘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才不是胆小鬼,我能射杀一只猛虎,父皇都夸赞我是个勇士。”白苑杰不服气,借着这股执拗,竟和她吵了起来。不知哪来的勇气,他越走越近,竟抓住了凤鸣的胳膊。只见她的脸腾得变红了,尖叫一声,“不要碰我”,一把将他推进水中,不留情面。后来再遇见她,是在博仁皇帝为灵渊国准备的厢房中,只是那时他躺在病床上,她哭得梨花犹带雨地站在床前。

    “你来干嘛?”白苑杰见她,又羞又气。见凤鸣害羞,气凤鸣莫名其妙地把她推入湖中,险些淹死。转过身去,不理会她。

    凤鸣没有做声,只是莲步轻移,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床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会游泳,天佑王朝每个孩子都会游泳。对不起,这些珠子我找齐了,我留下一个当作你的礼物,其他的放在床边。”凤鸣又走到书桌前,写了几行祝愿的字,“你一定要好起来,要不然,依你差劲的身体,我还会把你推到湖中。”说完,便急急忙忙地跑开。

    待脚步声停止,白苑杰转过身,摸着擦拭干净的琉球珠,心不觉软了。他起身去看留下的几个字,竟是天佑最高祝福,心中已原谅她**分。之后的几日,凤鸣每天都来,还带上她的小玩具分享。两个孩子渐渐地忘记了那日之事,感情也好了许多。

    一次,凤鸣偏要在白苑杰的房间里练习书法,硬生生地将博仁帝关在门外。白苑杰趴在桌子上,时而欣赏着字体,时而仔细地看着她写字的神态。凤鸣的姿态印在白苑杰的眼中,越发地觉得好看,竟不觉说出口来,“你写的字真好看,和你一样好看。”凤鸣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马上推开白苑杰,“你胡说什么,我的字都是父皇教出来的,父皇的字才好看呢。”说着,凤鸣的眼神里又是敬佩又是喜悦,“说来,我还没有见到明轩写字。”

    “我不会写字。”白苑杰坚决地回答。灵渊国崇尚武力,父亲对他的训练不敢松弛。虽有学堂,但白苑杰害怕舞文弄墨的东西,更是没有好好地学过书法。

    “那我来教你。”凤鸣喜出望外地说。

    白苑杰往后退了两步,连连摇手,“不不不,我从来没有练过字,一定很丑。何况父皇要我每天要练武,没有时间练字,会叫你失望的。”

    “不行,你一定要学。每天练武有什么好玩的,打打杀杀,最讨厌这些了。”凤鸣似是埋怨的语气说着。

    听到凤鸣说自己最喜爱的东西认作厌恶,他心凉了一大截,感觉离凤鸣很远,“可父皇……”

    “我听父皇说了,你是灵渊国未来的第一勇士。射杀猛虎真有其事,所以我收回上次胆小鬼的宣言。可有了勇,没有智是不行的。”说着,端起砚台,放在白苑杰的面前,硬是让他拿起笔来,“父皇说,字如人,人如字,不可虚废。人要顶天立地,屹立于天地之间而不动声色……”

    两个小家伙在浓重的笔墨味中入睡,小脸都被墨水洗了一遍。

    半个时辰后,白苑杰从睡梦中苏醒。他侧过头去,就瞧见旁边躺着凤鸣。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瞧见凤鸣的睡脸,恬静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粉嫩娇艳。不知心中有何悸动,他头一次产生了接近她的念头,竟用手抚摸着凤鸣的小脸蛋。谁知凤鸣很快就有了反应,他迅速地收起手,慌张地闭上了双眼,假装睡觉。

    凤鸣手指揉着惺忪的睡眼,见到白苑杰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墨点,尤其是变成了小花猫,她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又从身上掏出一方手绢,轻轻地擦拭白苑杰脸上的墨点,“你的脸都花了。”

    白苑杰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住了,久久才回过神来。截住手帕,不想碰到了柔软的手指,脸上起了一层红晕,立马转过脸去,“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又看不见墨点在何处,胡乱弄上一番,反而会更糟,还是我来吧。”凤鸣偏过头去瞧他,见他的脸烧的通红,又是一笑,“你的脸红的厉害,不会是害羞吧?难道,你喜欢我不成?”

    听到凤鸣这么大胆的话,红晕慢慢升起,直至整张脸都红透了。他的心跳的厉害,感觉已经在喉咙间了。他吐字不得,断断续续地说:“才不是,我……我只是……对,屋子太热了。”

    这会,凤鸣笑得更欢了,白苑杰的心事太好理解,都写在脸上了。她把白苑杰拽过身来,“既然你不喜欢我,那就把手帕给我,我来帮你。”不久,白苑杰的小脸复原了,凤鸣下了床,冲白苑杰笑了笑,“刚刚你有好好地听讲,所以给你一个奖励,可不许眨眼睛。”说完,便翩翩起舞。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风絮舞,也是最后一次。

    分别时,博仁帝相送出城门。白苑杰等了良久,却不见凤鸣的人影,不觉有些失落。可博仁帝瞧出了他的依依不舍,拍这他的肩膀,“鸣儿昨晚听到你要回去的消息,十分不舍,独自在房间里哭了一会。她不是不想来送你,她是怕见了伤心。明轩,你不要怪她。下次,你来的时候……”还未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哭腔,喊着“白苑杰,你这个笨蛋。”之后,凤鸣一路小跑,将白苑杰扑倒在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由于哭泣,带了一些哽咽,“笨蛋,笨蛋。明明说好要陪我玩,陪我一起写字,教我功夫的。我还没有学会,你这个师傅就撒手不管了。白苑杰,你这个骗子,骗子。”到最后,捶打的手停了下来,强忍住的眼泪顺着泪痕溢了出来。“笨蛋,我来送你了。”

    “鸣儿,你把头抬起来吧,我想再看你一次。”白苑杰有点不知所措,但她是他的朋友,想把凤鸣的样貌铭刻在心。

    “不要,现在都哭花了,肯定很丑,才不给你笑话的机会。你先把眼睛闭起来,我有东西送给你。”等了一会,凤鸣紧紧地握着白苑杰的手,将一直毛笔递到他的手心,“这是我最珍爱的毛笔,现在送给你。记住,明轩,你还欠我一句题词。”说完,凤鸣依依不舍地起身,迅速地转过身离开。

    白苑杰也立马起身,冲着凤鸣远离的背影喊叫着:“鸣儿,我们是朋友吗?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等你练好字,我再见你。”便匆匆逃开。

    直到最后,白苑杰没有见到凤鸣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让她承认朋友关系,不免有些遗憾。可那个小小的凤鸣却一直不能忘却,魂牵梦萦,十年梦中。他不曾想过天佑之行改变了他,让他终身难忘。

    “没想到殿下是如此痴情之人,竟是如此痴情之人。比较我,自愧不如。”槿娴低下头,带着一些伤感。

    “公主,此话怎讲?”

    “实不相瞒,此次随殿下出行,实为母妃所命。本想顺从母妃之命,没想到殿下竟是如此痴情之人,倒是我的错,想将殿下的心意扭转。”说此,更是低的更深。

    “公主,莫要说此话,不过是受人压迫所致。”白苑杰想公主此行定是太后所为,不过是结为儿女亲家,又想安慰她,“公主,你我相见,便是有缘。又聊得投机,不知公主可愿意认我为哥哥。”

    槿娴眼前一亮,露出喜色,赶忙喊了一声哥哥。

    “我在家中排行老七,你就唤我七哥吧。”

    “是,七哥。我小时候有幸能见到风絮舞,就生敬佩之情,能和我说说凤鸣公主吗?”湖心画船,欢声笑语。

    二解,乘胜出击,一语见地,化敌为友。

    忙碌了一天,暖玉准备洗漱的用具,服侍槿娴公主入睡。她端着脸盆,见槿娴对着烛火,笑若桃花。“公主,什么事如此高兴?”

    槿娴见是暖玉,赶忙把她拉倒身边,仔细检查门外没有人之后,关上门窗,对暖玉做了一个禁语的手势。“这件事我只告诉暖玉一个人,可不要对其他人说。我见到了暖玉说的眼疾女孩,并且和她成为了姐妹。本来我并不想要去见七哥的,可鸣儿劝我去见见,并且给了我三条计策。”

    “按照公主这般说辞,难道这些都是她所为?”暖玉大惊,没有想到,她除了熟悉花草,还有如此本事。

    “恩,鸣儿很聪明。她劝我放宽心,教我婚姻不是媒妁言,依计打消母后的念头。”槿娴实在是高兴坏了,她抱着暖玉,“接下来,我终于不用嫁人了。”

    “可是,灵渊王子那边如何?”暖玉见槿娴低着头,一副不知道的表情,“公主,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转的。”

    “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底,我是高兴过早了。鸣儿说我走的是一条死路,只能赴死一试。现在四面楚歌,进退不得。只能静观其变,待母后松懈,才能寻得出路。”

    不远处的荒郊外,一蒙面女子斜坐在树梢上,玩弄着手上的珠子。她将珠子举过头顶,借着月亮的清辉,看着珠内白雪皑皑,片片雪花,晶莹剔透。女子表情痛苦,喃喃地说道:“诺言吗?你为何还要回来?”

    突然,一女子出现在另一棵树的梢头,她不小心将珠子落在地上。“主子,我们一直没有搜寻到周伯的行踪,也没有见到青鸟回来,属下担心周伯在肴地遇到了危险。你看?”

    白衣女子眉尖微微一蹙,“可还有其他消息?”

    “我们在探寻周伯行踪的时候,偶然听到无极门的计划,他们准备在猎奇会期间出手了。属下怕周伯可能是因为这件事……”黑衣女子微微抬起头看着她主子的神色,这取决了周伯的生死。

    白衣女子低着头,望着树下闪闪发光的琉球珠,“花开花谢,缘起缘灭,是时候放下了。传令下去,所有无任务之人都去寻找周伯下落,第一时间回报。”随后望着明月,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也许我的私心是错误的,不该牵绊你一生。”

    黑衣女子诧异,她闻上半句话,以为主子要放弃周伯。到最后,她都不明白主子的话,只知道不能询问过多,依照安排办事。她请过安后,便拜别白衣女子,留下她独自陪伴孤寂的明月。

    不久之后,灵渊国王子白苑杰觐见天元王朝太后。不知他们聊了何事,只知道太后将槿娴叫到跟前,向她宣布此次婚事不得再提,打消了逼迫槿娴嫁人的念头,获得完全的胜利。

    三解,四面楚歌,静观其变,不攻自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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