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张石并没有说谎,我昨晚前去寻你们的时候,真的遇到突袭的人。。。。。。”
“那主子有没有受伤?”李桂树急切的打断范增。
“没有,那些人虽多,但武功并不算顶尖。”
“主子,后来呢?咱们住的院子怎么被烧光了?徐医生到底去哪了?”
“这我也不知道。打斗中发现山上起火,我立刻甩了他们,折身回来,尚尚姐和小夏已经不知所踪,张石躺在那张津生的床上。。。。。。。对了张津生和那两个小孩也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和尚尚姐在一起。。。。。。”两人正说着话,桓山的声音传了过来,“程官人,你那家里人醒了。。。。。。”
范增听到,忙带着李桂树往屋子里去。
张石看到范增,翻身下炕,跪在地上,哭泣的道:“小的该死。。。。。。。”
范增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你快说,尚尚姐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徐医生?小的不知道啊。主子离开,小的见小夏在厨房里烧水,就去上趟茅厕,哪知道从茅厕出来,就被个蒙面人袭击,小的就记得那个炮仗打过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小的该死。。。。。”
范增愤恨的松了手,“你这个废物,就让做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主子,别生张老弟的气了,他也是技不如人,刚才说到张津生也不见了?”李桂树忙上前劝慰。
“穰山兄住在离我们不远的那草药院子的张津生不见了,不知道穰山兄知不知道?”范增转身询问。
“程官人,别说是张津生了,连我六师弟祁山也不见了,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穰山也是一片懊恼。
范增见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阳光透过枝桠落在徐尚的脸上,晃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翻了个身,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堆枯叶上面,现实慢慢的映入脑海,徐尚嚯的一下坐起身来,左右看看,老虎已经不见了,自己的带的东西都还完好的放在身边。徐尚的人生中哪遭遇过这么大的困境,现在是欲哭无泪,只能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电视剧里都是那么演的,主角被孽的求死不能,救生不得,才会出现绝处逢生的机会,然后前途就一片光明。自己就是电视剧里的女主演,现在正出演一部穿越剧。所以才会有同坏人肉搏,与老虎同眠的情节。等故事结束了,梦醒了,自己就会回到现实。
但现实是徐尚肚子饿得咕咕叫,幸亏她的旅行包和背包还在身边,有不少吃的,她翻出两根火腿肠和一包饼干,一边愤恨的咬着手里的火腿肠,一边咬牙切齿的暗想——范增你别再让我遇到,见到你看我不咬死你。将东西吃完,虽不太饱,但徐尚也知道要未雨绸缪,一次不敢吃太多。从背包侧面拿出水杯,里面连一滴水都没有,旅行包里还有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喝了一小口就赶紧盖了起来,生怕浪费。左右看看,远处都是山峰,已经辨不清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她思考了半天,最后决定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不能再回桓陇山上了,那所谓的桓陇医仙不是好人是肯定的,范伯蹇前脚刚走,范增就弃自己于不顾,这也是肯定的。昨晚这事不知道是不是宫单镇和范增联合做的,想置自己于死地。可是他们肯定想不到老虎都不吃‘我’,哈哈!
徐尚正打算带着东西启程,就听到猴子吱吱的叫声,她站在那里,抬头看到树枝上飞纵的猴子,倍感亲切,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在桓陇山上的那些猴子。没一会儿猴子顺着树干爬了下来,徐尚才看清楚,它们中个大的几个竟然背着自己的水壶,帐篷袋子,气垫袋子,还有三四个猴子合伙拉着自己的那个挎包。它们把东西放在徐尚身前,吱吱的叫,徐尚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忍不住手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猴子哪管徐尚的哭不哭的事,等了半天见徐尚也没给他们吃的,径直走了。
等徐尚意识到那些猴子没了踪影的时,心里失落的很,她将单肩包斜挎脖子上,水壶,还有帐篷袋和气垫袋都挂到肩上,然后拎起那个大的旅行包,走了不到十步,就松了手,将旅行包扔在地上,她恨不得趴在地上大哭一场,可这又有什么用,自己从昨天到现在都哭了好几回了,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由得想起自己二十岁去美国的时候,也是带了两个大旅行箱,还背着背包,不是也从飞机场挪到学校了么。难道十多年过去了,自己越活越回旋,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不停的给自己打气,折腾了半天也走了一大段路。
突然树丛中传出‘沙沙声’,徐尚被吓得全身都哆嗦,她将旅行包放下,手伸进兜里,才想起来,自己自制的那瓶防狼喷雾已经用完了,电击棒也没电了,又伸进裤兜,那把手术刀还在,她握在手里,等着那声音接近。
这是什么声?猪叫?等那团身影出现在视线内,徐尚放下心来,原来是‘猪’啊。
不对,猪?这是野猪?野猪会不会咬人啊?徐尚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那野猪带着身后的小猪对徐尚视若未睹,径直的从她身边过去。
徐尚一想,好歹跟着这群猪一起走,自己也有个伴,她忙拎起包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突然想到——是不是因为自己是特揽族的人,所以动物没攻击她?想以前自己去掬腾山,常常有动物从身边走过,可是他们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当时以为这是因为山上的人同动物相处融洽,所以对自己不感兴趣。现在想来,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血统天赋异禀。
徐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没跟丢那群猪,原来是野猪妈妈带着小猪去喝水啊。徐尚将东西放下,一屁股坐到溪边,用冰凉的溪水洗了洗脸。然后看了看天色,再看看手腕上的表,看来今晚又要自己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