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范增才带着车队回来,吩咐人把贩运的货物卸了。自己叫戚长天抱着给徐尚带的几匹布料,朝徐尚的屋子去了。
敲了敲屋门根本没人应声,隐约听到屋里的笑声,范增便自己推门进了屋,只见徐尚正挥着手中的丝巾,在地上转着圈圈,裙摆飞舞,地上的灰土也飞扬了起来,徐尚犹如仙境中一只彩色的蝴蝶。
现实却是徐尚长发乱飞,一些已经缠在脸上,自己已经转的头昏眼花,脚步踉跄,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直朝着高几和椅子的方向就过去了。
范增忙快步上前,长臂一伸扶住徐尚快要撞到高几的身子。
徐尚头晕的厉害,倒在范增身上,“让我歇会。。。。。等等别动。。。。。。”
小夏和小冬也忙跳下床凑了过来,“尚尚姑姑你怎么样?”
徐尚闭着眼睛,挥挥手,过了几十秒才缓过劲来,由范增扶着慢慢的站起来。
“尚尚姐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我自己转晕了,范增弟弟你回来了。”
范增见她脸上泛白,横抱起徐尚,将她轻轻的放到高几旁的椅子上,“尚尚姐你在这坐会儿,别急着动。”
徐尚点点头,就听到有敲门声,小冬忙去开门,然后回来说,‘范增家的管事的正在外面,说有急事要见范增。’
范增忙让戚长天将布匹奉上,就匆匆告辞走了。
徐尚翻看那些布,想着自己带的衣服厚的多,薄的就两套运动服和几条裙子,这地方自己可不敢穿那些露腿的裙子。。。。。正思考着做几件什么款式衣服能既好看又不显得那么臃肿呢,就又听到敲门声。
小夏刚去把门打开,展昭就进来了,给徐尚问了声好,“徐医生事不好了!”
“什么事不好了?”徐尚心也跟着忐忑起来。
“范梭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打了,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徐尚一听,放下心来,“这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徐医生你想想啊,范将军才回来,范梭就被打了,明显是有人故意所为,想要栽赃到咱们身上,挑拨你同范将军的关系。。。。。”
“你这么说也太牵强了吧?这地方人不是都知道范梭和范增的关系不好。”
“关系再不好也是一家人,不会闹得让外人看笑话,所以范将军才会一直给范梭收拾烂摊子。”
“那这事也跟我没关系,范增要是怀疑也会怀疑到你们身上,你们都敢明目张胆的打范梭了,难保不会没事去找他的晦气。”
“这事真不是属下做的。”
徐尚摆摆手,“我又没说是你们做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身在江湖中,哪有不挨刀的。。。。。。’记住我这句至理名言。”忍着笑说完。
展昭立刻拍手称赞。
“展护卫我知道你上面有皇帝主子,他要你做的事你不能不做,可是咱们别玩这些虚的行么?你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问好了。”
“徐医生误会了吧,属下并无试探之意。”
“虽然我智商不行,但是第六感还是很强的。既然展护卫说没有就没有吧。”
“徐医生是聪明人,但是心肠太好也会带来麻烦的。。。。。。”
“多谢展护卫提点,原来我这肉包子已经被狗惦记上了。”
展昭告辞出来,等在外面佐禹忙上前,“展兄,徐医生怎么说?”
“并没说什么,叫咱们别管这事。”说完撇撇嘴,“这徐医生倒也不是猪脑袋,遇事也会看出点门道。”
“展兄此话怎讲?”
两个人边走边说,消失在拐角处。
戚师傅从李桂树的屋里瞄见展昭他们走远了,才假意的跟李桂树他们客气了几句,然后从屋里出来,打算先忙别的事,晚点再去见徐尚。
可还没走几步,便被从徐尚屋里出来的小冬叫住了,“戚二爷,尚尚姑姑请你过去见她呢,没想到这就遇到你了。”
戚师傅点点头,跟着小冬进了屋。
“徐医生你找小的?”
“戚师傅请坐,范增弟弟他送我几块布,我想让你帮我找个裁缝,帮我做几件衣服。”
“这个好说,小的有现成的人推荐。”
“这么巧,谁家的啊?”
“便是长天的媳妇,这两年主子的衣服都是他给裁剪的,手艺还不错。”
“那等我跟范增弟弟说说,借了过来。戚师傅还请你跟长天他说说,让他把媳妇借我用用。”
“徐医生太见外了。。。。。。”
范增回到家里,范氏便哭天抢地的冲了过来,将他一顿臭骂,将徐尚给她的难堪都冲着范增发泄出来。
范增一言不发由着范氏骂,范梭身边的小斯推磨实在忍不住了,“老夫人,还是让四爷找个医术好点的大夫给三爷看看吧,刚才来的那个大夫说三爷不中用了。。。。。。”
范增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他常常希望范梭能消失,但真的发生的时候,他却心跳加快,眼前不由的浮现小的时候一起打雪仗的情景。
范氏这才想起最重要的是什么,拽着范增的胳膊就往屋里去,范增跟着她进了屋,看到躺在炕上的范梭,一身血衣还穿在身上,“戚三快派人去请春和堂的孟大夫。”刚说完,张石就进来了,“回主子的话,春和堂的孟大夫出了远门,没在家里。还有这左近几个有名的大夫都没在,一个也请不来。”
范氏一听,哭天抢地的逼着范增想办法。
范增心思百转,现在只有请徐尚给看看了,不知道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徐尚来的。
范增见到徐尚,将请不到好点的大夫给范梭看病的事说了。“尚尚姐弟弟知道这事是强人所难了,说实话,弟弟常常希望三哥他能消失,别再给弟弟惹麻烦,让我整天低声下气去道歉,求饶。。。。。。但刚才看到他躺在那里的时候,弟弟心里又冒出一种不忿和一种难以名状的忧伤。。。。。。”范增说着跪了下来,“尚尚姐求你救救我三哥吧。”
徐尚虽然不能理解范增说的那种感情,却相信他说的话,自己也是左右为难,展昭说的话还由留在耳边,“范增弟弟,尚尚姐说过吧,我只是肝胆外科的医生,这种纯外伤,还没有检查仪器,只靠肉眼判断,你尚尚姐真的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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