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六皇子谈吐非凡,心思细密,但却太过心软,容易相信人。范将军他虽也非常有才干,但却太过急迫,为了表现自己,弄得整支队伍几乎全军覆没。”
“赵卿家此话怎讲?”
“属下打探的消息是,‘范将军急于赶路,几次改变行走路线,看着好像心思细密,谋略非凡,但是如果仔细研究他的行军路线,便暴露了他思考不周,急于求成的心思。”
“哦?你再细说。”
“东圃州那地界,今年雨水颇丰,多处发水。只要研究范将军所走路线便可发现,范将军并不是仔细研究才选定前行路线,而是遇到涨水的地方就改变路线。虽说他改变不了被伏击的命运,但如果范将军更懂得行军打仗的战略是不会造成这样惨重的结果。”
“关于增儿,朕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对他才好。如果。。。。。。”范尊冀话没说完,便沉默了。
“范将军不是个将才,但他对买卖经营方面有独到的见解,而且他已经将自己的买卖做到了东圃州地界,所以属下认为范将军也有独到之处。”
“伯蹇他说增儿为了救他差点送命,这次没能同伯蹇一起回来,也是因为路遇劫匪,他以一挡十受了重创?”
“说道这个,微臣亲眼所见,范将军确实被众多匪人围困,最后力竭而倒下,陷入昏迷。直到我们离开也未醒过来。”
“赵爱卿认为,增儿他是真的受了重伤还是装的呢?”
“禀告皇上,微臣也曾让府医去偷偷的给范将军诊过脉,府医认为范将军真的是重伤在身,才昏迷不醒。不过。。。。。。有一事。。。。。。”
“何事?说!”
“六皇子认的姐姐医术实在精湛,也不排除她利用医术让范将军昏迷不醒。。。。。。”
“那个徐医生真有这么厉害么?对了,伯蹇他带给我一些礼物,说是他认的姐姐徐尚送的,爱卿你认为怎样?”
“回皇上的话,那徐医生的东西确实不是我国所能生产的。微臣也从徐医生那里买了个东西,要晋奉给皇上。”
“哦?什么东西?”
“是个镜子。”赵从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方盒子,跪倒在地,双手捧到头顶,“皇上看过这个礼物,便能明白些微臣所说的话。”
范尊冀示意,一旁的太监张玮德忙跑过去,接过盒子,呈给皇上。范尊冀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放着一只绿色的蝴蝶,他手探到里面拿了出来,反复翻看,“这个是镜子?”
“皇上,请容微臣给皇上展示一下。”
范尊冀点头默许,赵从上前接过镜子,把它展开,“皇上请看。”
“这个里面的是朕么?”
“是的,皇上。这个镜子跟咱们的铜镜完全不一样,能看的特别清楚。”
“这世上真有如此能工巧匠,做出这么精巧的东西!”
“就是因为这东西太过让人惊讶,所以微臣才会怀疑徐医生是不是让范将军作假,装病在床。不过在回来的路上,属下也试探过六皇子,他一副完全相信徐医生的样子,属下也不好多说。”
“这事以后再说,爱卿先来说说关于这信要怎么办?”
“皇上,现在敌暗我明,属下认为,为今之计应该先找出这信是谁写的。然后再从长计议。”
“那你说要怎么找?”
“皇上说看过这字迹,那多半是在上奏的折子上看到了,咱们就从这里找起。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也只能这么办了,明天我便命人开始查证。”
“皇上?”
“怎么?”
“查证字迹这事,属下建议还是秘密进行为好。要把皇上看过的折子分几处放置,然后再分别派人前去查看。”
“朕是打算秘密进行,但为何要分别放置奏章呢?”
“皇上,这朝堂上的歹人,都能同那么远的侃密国有联系,保不齐他理通内贼得到消息,要是放火烧了那些奏章,咱们不是功亏一篑了么?”
“爱卿说的是,那爱卿给朕推荐几位能秘密查证的人选吧。”
“皇上,臣告老还乡多年,对朝堂上的人已经不是知之甚详,还请皇上恕罪,人选之事还得皇上考量。。。。。。”
范尊冀点头称是。“这事容我再想想,爱卿还有何事要说?”
“皇上,臣请皇上想法留住那徐医生,为皇上所用,便可保皇上身体安康,此乃国之大幸。”
“那徐医生真有这么厉害?”
赵从便又将他看到的徐尚给刘宗元治病的事给皇帝范尊冀讲述了一遍。
范尊冀听完之后,默默不语,良久,“这事再容我想想,伯蹇跟朕说了他姐姐是因为‘齐天大圣’托梦,才不肯来见朕,说是害怕冲撞了朕。”
赵从忙附和。
“这会子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等朕想好了,再做打算,你也随时候旨。”
赵从答应了,告退同儿子回了府。
第二天范尊冀也没上朝,他一醒过来,就命人把范伯蹇叫了过来。
范伯蹇叩拜过皇上,皇帝范尊冀便开口道:“伯蹇,你可欺骗过你皇伯父?”
范伯蹇磕了个头,“回皇伯父的话,儿臣七岁的时候曾偷吃了御书房外那颗桃树上的桃子,皇上问起时,儿臣说没偷吃。还有。。。。。。”
“朕是问你这次有没有欺骗朕,范增他真的受了重伤么?”
范伯蹇忙回道:“这是真的,范将军身体虚弱倒下,是儿臣扶住他的,而且尚尚姐救治的时候,儿臣一直陪伴左右,范将军一直不醒,儿臣也很着急,尚尚姐说‘范将军变成了植物人。’何时醒来,不能判断。”
“真的是这样么?既然不醒,为何你那尚尚姐要让人送饭到范增屋里?”
“回皇伯父的话,尚尚姐说‘植物人’受到外界刺激,就有可能醒过来。所以她让人把她的饭送到范将军的屋里,就在范将军身边吃饭,看能不能刺激到范将军。而且尚尚姐她还给范将军硬灌些米汤之类的东西,说是让他保持身体机能。”
“真的是这样么?”
“回皇伯父,儿臣绝没有半句虚言。”
“你起来吧,伯蹇朕知道范增他救你一命,你感激他。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范增他虽同你有些血脉关联,但却不能至国法家规于不顾。”
“儿臣知道。以前儿臣不知轻重做了些混事,但此次出行,儿臣学到很多东西,知道皇伯父为国为民耗费心力,儿臣不能为皇伯父分忧,还净添乱。”
“知道就好,你说你惹皇伯父生了多少气?”
范伯蹇嘿嘿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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