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范增也过来,先说起范伯蹇带回来的人,范增让徐尚不用担心,他们能看顾过来,会先瞧着那人的。然后说起马富春只肯借他六个保镖的事。徐尚对于有几个保镖根本不关心,而且别人不借,也不能强求。他们又讨论了下还要雇佣几个赶车的人。闲聊了一段时间,范伯蹇和范增让徐尚休息,打算回自己屋子,刚站起来,王小宝就带着刚才那男人进来了。
徐尚见他清洗过后,干净不少,让人见到也不讨厌了。而且这男人个子高高,浓眉大眼,看着还挺好看。徐尚问了下他大概情况,知道他名字叫‘李桂树’,今年二十二岁。。。。。。’
徐尚私底下拟了份要带的东西明细,跟范增说了,他吩咐人按着准备。还叫了厨师帮忙炸了好多丸子,炒了油茶。油茶徐尚从来没炒过,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叫人帮着自己做。忙活了几天,他们定在十月初十出发,因为时间太赶,并没有那么都装修精致的马车,所以随行的人的马车就是在简易的牛车架子上搭的草棚。
到了出行这天,天还没亮众人就都起来了。大家吃了早饭就准备出发,徐尚带着小夏和小冬指挥着别人将她们准备好随身携带的包裹搬上马车。赵从已经带着出行的车队等在门口,徐尚出了大门,跟在范增和范伯蹇的后面同赵从打了招呼。站在赵从身后赵平瑞见众人寒暄差不多,就插口对着徐尚说道:“徐医生你要离开这里了,在下有个小东西想送给徐医生聊表心意。”
徐尚听了范伯蹇的翻译,对着赵平瑞问道:“送给我的?什么东西呀?”
赵平瑞将手中的小木匣子递了过来,徐尚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只见一个碧绿色的玉镯放在里面。徐尚虽然不懂玉,但一看这只玉镯就知道肯定是值钱货,暗中窃喜,拿出来直接戴在手腕上。“这个真的是送给我的?太漂亮了,真的是送给我的???”徐尚看着赵平瑞道。
赵平瑞听了范伯蹇的话,“是送给徐医生的,徐医生喜欢就好。”
徐尚也想着无功不受禄,忙撩起身上的披风,将肩上背着的斜挎包拿了下来,从中翻了又翻,最后将自己最近用的一个小手电筒拿了出来。“这东西给你当做回礼吧。”说着徐尚将手电筒点亮,“这个外壳应该是不锈钢的,一般不怕摔坏,按这个就有光了,晚上看着会很亮,但是这个是用电池的,老用的话很快就会没电了。”说完将东西递了过去。
赵平瑞听了范伯蹇传的话,因为关于电池那个范伯蹇也是一知半解的,所以赵平瑞并没完全理解徐尚说的什么,但是他看到那个做工精细的手电筒,就知道这东西更好,所以他没敢马上接过去,“这个太贵重了吧,我。。。。。。”
徐尚扯过他的胳膊,将手电筒塞进他手里。“你的玉镯我非常非常喜欢!!!!这个只不过是回礼,你就收下吧,要不然你送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要。”
赵平瑞攥住塞进手里的手电筒,不知道怎么办好。一边的赵从忙对着范伯蹇说道:“六皇子,这徐医生给的东西太贵重了,本来犬子只是想临别送徐医生个礼物,聊表心意,感谢她为小犬看病而已。”
徐尚没等范伯蹇翻译,就对着范伯蹇和范增说道,“你们两个跟他们说说我这是回礼,让他收下,咱们好上路,这一大群人都等着呢,再不走一会儿就黑了。”
范增在一边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徐尚,这会儿听到徐尚说的话,对着赵从父子道:“刚才尚尚姐说,让赵兄收下她的东西,要不然她会不好意思收那么贵重的玉镯,赵大学士还请你们不要客气,这份礼物的价值对于吾辈乃价值不菲,也许对于尚尚姐来说只是个小物件。”
赵从看看范增,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示意赵平瑞将东西收下。
徐尚并没感觉到这其中的暗流涌动,笑着对赵平瑞道:“你别忘了咱们的赌约,还有明年我回来的时候要请我吃饭啊!”
赵平瑞听说,“徐医生,在下就等着徐医生的东西了,今天送的可不算那。明年有机会到时一定好好款待徐医生。。。。。。。”
徐尚又跟他客套了几句,然后对着范增说道:“咱们得启程了吧。”
范增点点头,就先行跟赵平瑞和马富春告别。赵平瑞带着下人给赵从磕了头,目送着赵从登上马车,出发了。
长长的马车队蔓延数百米。
范伯蹇玩性大发,帮忙驾着徐尚坐的马车。徐尚跟他并排坐在车外,“尚尚姐你不公平哦!!!”
“怎么了?”徐尚侧头瞄了一眼范伯蹇笑问道。
“尚尚姐咱们结拜,我送你个玉佩,还是官家御赐的,你也只送我这个戒指,但是那个赵平瑞的送你个镯子,你不但送给了他手电筒,还说什么打赌要再送好东西。”
“就因为这个啊?那个戒指要比手电筒贵上百倍呢,你要是想要的话,你把戒指还给我,我给你手电筒。”
“真的要贵上百倍么?”
“当然了,我认你当弟弟,就给你个手电筒,我们那里人听说不得笑话死我。”
“尚尚姐你真好,等会儿给弟弟弄点好吃的吧!”
“原来你呆在这里是存着这个心,你这个馋鬼。。。。。。。”
另一边,跟在范增马车边的张石和王小宝正聊着天,“小宝,你说这徐医生到底啥意思啊?能卖好几万两银子的东西她说送人就送人了,还叫咱们主子弟弟呢,也没见她送主子什么。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不能吧,她不是将银子分给主子了么,也许真的像主子说的,她那手电筒对于她不值什么钱,所以说送就送了。”
“既然她镜子、手电筒多,怎么没见她送给咱们主子和六皇子啊,而且将来还要送别的给那赵平瑞,我觉得她肯定另有所图。”
“那你说她图什么呢?我就没你那想法。”
“当然是看那赵家一下就能掏出好几万两银子,想要跟他们攀关系了,以后谋求点别的东西呗,徐医生不是说明年要回来么,到底谋求什么我就猜不到了,要不然咱们问问主子。”
“你别瞎出主意了,小心主子教训你。”
这时正驾车的戚师傅转头瞪了他们两个一眼。张石和王小宝忙将嘴闭上,乖乖的陪行在侧。
其实呆在马车里的范增将张石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自己也揣摩了半天赵从父子的意图。正左思右想这些摸不着边际的闹心事的时候,张石报告,赵从邀请他去喝茶。忙收敛心神,整理了妆容,下了马车。坐上张石牵来的马,来到赵从的马车。
赵从已经拉开帘子等在那儿了。范增抱拳行礼,然后进了马车,马车里一个梳着发髻的小丫鬟跪在那儿。见范增坐了,忙摆上茶碗,倒上一杯香茶。
“赵大学士您也知道前些日子范某胃部受了伤,所以尚尚姐总不让在下喝茶,说刺激胃部。所以在下还是喝水吧。”
“范老弟身上的伤还没好么?小老儿瞧着范老弟不像有啥毛病的人?”
“尚尚姐说我这伤至少要养半年以上,每次都跟我说要谨遵医嘱。在下要是不听她的,到时候担心受苦头的还是自己。”范增笑着回道。
“这徐医生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深得范老弟和六皇子的喜爱,小老儿实在好奇,敢问范老弟真的了解这徐医生么?六皇子涉世不深,还得仰仗范老弟的决断,要是有什么差错,范老弟也明白这其中利害。”
“赵大学士多虑了,伯蹇他师从卫安大学士,所学甚多,判断能力要在坤承之上。而且尚尚姐跟坤承和伯蹇是‘姓’命之交,并不会伤害吾等二人。”
赵从捋了捋胡子,陪着笑道:“既然范老弟已经了解清楚,那小老儿就不再多言了,不过小老儿还有个疑问不知当不当问?”
“赵大学士尽管问,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小老儿就多嘴了,不知跟在范老弟后面的那个马车里装着的是什么?”
“原来赵大学士想知道这个,那马车里运的是尚尚姐的汽车。”
“还请问,这汽车是何事物?”
“这个。。。。。。。还请赵大学士饶恕坤承无理,这是坤承同伯蹇和尚尚姐之间的秘密,那汽车跟咱们这儿的马车很相像,小弟也只能跟赵大学士说到这儿了。”
赵从见范增不想多说,忙道:“既然说到这儿了,咱们就不继续往下说了,对了刚才我也邀请了六皇子和徐医生前来喝茶,但他们说有重要事情要研究,看来他们还挺忙碌。。。。。。”
“赵大学士也知道,尚尚姐新鲜物件特别多,所以伯蹇每天都缠着尚尚姐问这问那的,咱们不用管他们,自己喝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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