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水方正想推门而进,忽然就看到了办公桌另一边的田安麦,她亦是聚精会神的在工作。
偌大的公司里,安静的只能听到键盘敲打的声音。
自己的男友与他的前女友共处一室在工作,可是这个画面,她怎么看着就这么的和谐呢?
和谐到她心底冒出了一丝丝的心虚,静悄悄的退了出来,深怕一点声音影响这种和谐。
可是到了楼下,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里开始后知后觉的异常的烦闷。
她只能骂自己,俞水方,你活该啊!
那个是你的男朋友,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找他,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要求说不想看到他跟前女友共处一室。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可就是心虚到了极点,还tm落荒而逃。
你就这点出息,活该自己生闷气。
她一路咒骂自己,一路走回家。
时召业呢,最近白天要处理老爷子公司的事,晚上又要回时业事务所处理一些重要文件,以至于他确实忙的焦头烂额,对俞水方的照顾就没了之前的细致,眼见着她刚养回来的一点肉,又瘦了一圈。他就纳闷,这个俞水方,怎么就胖不起来呢?他跟俞水方商讨过,要么请一个钟点工,每天负责她的三餐。她大咧咧的就拒绝了,说外面满大街又干净又营养的餐厅,她想吃什么都可以,不想要钟点工没自由,他才随了她。
今晚正好田安麦也在,他干脆把积压已久的需要他批的文件全都找了出来,集中处理一下,以免天天过来。
两人一忙,结束时,都快12点了,他归心似箭,田安麦邀请他吃宵夜,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两人一同到地下车库取了车,他正准备要走,结果不巧的狠,田安麦的车出了问题,开不了火,无奈之下,他只好先送她回家。
午夜的路,街上没有几辆车,他开的飞快。一路上满脑子都是俞水方,想尽快回家搂着她睡。
田安麦跟他说话,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完全心不在焉。
快要到她家时,她没头没脑的问
“她真的那么好?”
“谁?”
“俞水方!”
时召业倒是不避讳,直接回答
“她?没有一样是好的!”说到她,唇角就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落在田安麦的眼里,心疼成一大片。
“再差也是你喜欢的。”
田安麦想,时召业就是这样的,自己的东西就是最好的,哪怕明明有很多瑕疵,甚至不完整,是他的,就是最好的。
想起以前在国外,有次他从时家老宅子带了一只插花瓶,途中不小心打碎了,那只瓶子很普通,即便在国外也能随处买到,可他硬是花了一个通宵一块一块的粘结起来,最后心满意足的把它当成艺术品摆放起来欣赏。
但若是他不喜欢的东西,哪怕值千金万金,他也弃之如履。
想着这些,如鲠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口,直接下了车回家。
时召业到家,已是凌晨1点,俞水方照常在客厅留了一盏灯,自己则早早的睡觉。而时召业上床搂着她,却来了精神,睡意全无。最近这段日子他一是真忙有点累,二是每晚回家,俞水方都睡了,不好意思打扰她,所以连着好几天,他都没碰俞水方,这会儿,软香在怀,他就不想再客气了,这么一想,小腹处一阵暖流,手脚也就开始不老实,外加上唇嘴也不闲着,硬是把熟睡的俞水方给折腾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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