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水方自从与时召业在一起之后,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以至于竟从未想过时召业从前的那些感情史,他与田安麦是什么关系?分手了吗?他与白柳夏又是什么关系?她为他自杀过,他会有何感想?她像极了一只鸵鸟,缩着脖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不闻不问,就不曾发生过。但近来,总有些人,有些事时刻提醒着她,时召业的过去。
忘着门口玄关处,她白天买的堆积如山的奢侈品,再想到时二姑言语间的不屑,她忽然的不自信。
时召业为什么爱她?会爱多久?她的下场会不会也如白柳夏那般,以性命相抵也换不来回头?
她虽然已经过了再做傻事的年龄,并且也深知,如若男人变了心,你死十次百次也是徒劳,只是,她会变成行尸走肉而已。
兀自沉浸起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发现时召业何时已经回来,直到他拥她入怀,她才回神
“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光线暗淡,有些恍惚的看着他的五官分明的脸
“想门口那些东西怎么处理?”
时召业亲亲她的脸颊
“怎么了?不喜欢?”
她如实回答
“只是享受买的过程。”
时召业无所谓的说
“不喜欢就送朋友,或者扔了。只要买的过程,你得到了享受与快乐,它们就体现了价值。”
俞水方不解
“你的思想好奇怪,难道不需要对它们负责?辛苦赚钱买到它们,然后到手了,不喜欢了就弃之如履,如果别人买了它们,会倍加珍惜,它们才真正的算是物尽其用。”
“这有区别吗?你买它,你享受了买的快乐,别人买它,享受了用它的快乐。况且,你也可以继续用它们享受双重的快乐。我只是给了你建议而已。”
俞水方不知为何,情绪有些激动
“但你刚才说,不喜欢就扔了,我买它们回来不是为了扔掉。这种不负责的行为,我不会做。”
时召业看她
“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俞水方是有点神经质了,莫名的就把时召业对待物品的态度代入到他对爱人的态度上,但有区别吗?
“召业,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会这样对待我?如果有一天,你也不喜欢我了,请你不要当面告诉我,我怕我承受不了,你可以慢慢冷落我,慢慢骗我,让我自己去发现,让我自己离开。”
“你说的什么傻话?不会有那一天!”
她是真的缺心眼,脱口而出的说
“但你曾经这样对待过田安麦与白柳夏!”
她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你希望我那么对你?”
时召业终于发现俞水方今晚严重的不对劲,不知她脑子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俞水方心中一痛,低着头不肯回答。
时召业松开了她,让她正面对着他
“我一直没有跟你提过她俩的事情,是觉得那都是过去的事,没有必要提。如果你想她想知道吗?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对男女之事,我向来不那么看中,不管是田安麦也好,白柳夏也罢,于我而言,都是各取所需,不可否认,我曾为她们心动过,只是这份心动或许就像你买的那些奢侈品一样,只是享受买的过程,但不会想把她们放进衣橱里。”
知道,我会详细的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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