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倾微微叹了一口气,既然老天让她重生到这个身体上,那么曾经欺辱她的人,就要做好千倍万倍偿还的准备!
云墨倾缓缓下床,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简约点,真宽敞!
啥东西都木有,能不宽敞吗?除了一张床、两把椅子、一面镜子,其他的啥都没有了。
真的是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实在是太简朴了!
好歹咱也是一个堂堂的嫡女好么?过着这样的日子,摆着嫡女的名头给谁看啊?
算了,表纠结了……
云墨倾果断放弃了脑海里交战的双方,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把云墨倾她爹的心脏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对自己亲生女儿都这样,心不黑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咕~”肚子开始不合时宜的响起,云墨倾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我k!不会吧!这么瘦!简直和一根棍子差不多,天啊!安陵侯府可真是厚此薄彼,堂堂一个嫡女居然比庶女还瘦,可以更离谱一点嘛!
云墨倾发现她很悲催,不是一般的悲催!而是二般的悲催!初来异世,面对她的就是饿肚子的问题!
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也不能怪她,以前的云墨倾从来都是饥一顿饱一顿,吃的是烂青菜萝卜根,喝的是残羹小米,过着连穷苦百姓都不如的日子,更别说出嫁那天了,就仅仅是喝了些米粥而已,她昏迷三天,肚子早饿扁了!
云墨倾欲哭无泪,天啊,咱上一世吃的可是九星级酒店的山珍海味,如今居然沦落到连饭都没得吃的地步!
她在心中默默吐槽,一边四处看看又没有东西可以吃。
天!馒头!只见桌子上赫然放着一个馒头,她惊喜的睁大了眼睛。
但是当她仔细地看了一眼馒头后,原本的满腔热情顿时如同死灰一般沉寂。没错,桌子上是放着一个馒头,可是它经过了漫长的岁月洗礼后,很荣幸的……发霉了!
越看,云墨倾越想哭!怎么可以这样!难不成老天爷嫌她上辈子过得太好了,这辈子让她发难不成?!
当然,云墨倾是绝对不可能把它吃了的,除非她想吃东西想疯了,但是她还不至于到那么饥渴难耐的地步。
“云墨倾,你个小贱人,快给本小姐出来!”
门口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真不是一丁半点的嚣张。
云墨倾垂下眼眸,不对,这个声音……不是云夕瑶,恐怕她那个娇生惯养的二姐如今正卧床养“伤”呢。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个声音应该是安陵侯府的吴管家的女儿吴映雪。
上门来找茬?呵呵,她都还没找上门去,她倒好,自己送上门来!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用客气了!
吴映雪啊吴映雪,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啊!
……
茅屋外的吴映雪听到里面没动静,俏丽的脸上浮现一抹难堪之色。
本来二小姐是让她来看看这个傻子死了没有,可是半天里面都没有什么动静,枉费她喊了这么半天。
身后的一群低等丫鬟在心里偷偷大笑,那个傻子一定是死了,以前那个傻子虽然胆小,,但是只要她们在外恐吓一番,便会吓得像老鼠似的逃窜出来,而如今吴映雪喊了这么半天,却像是在唱独角戏,根本就没人理她。
至于她们为什么一群低等丫鬟获取其父堂堂一个嫡女,当然也是沾了吴映雪的光。吴映雪是安陵侯府吴管家的女儿,善于阿谀奉承,小嘴又特甜,是个讨人喜的主儿,和二小姐的关系不错。虽然云墨倾是个嫡女,但毕竟是个傻子,不得侯爷的宠,哪儿比得上二小姐?二小姐可是云墨第一美女和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和太子殿下是天作之合,侯爷可谓是冲到了骨子里去。所以在这两者之间她们果断选择了二小姐。
笑话!一个傻子能给得了她们什么?
给不了她们钱和地位,连个最起码的赏赐都给不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她们不来欺负一下这所谓的金枝玉叶,旁人口中的千金,怎么能甘心?
在确定里面没动静后,吴映雪眼神示意仆从跟上,进去看看。
虽说听到里面没动静,但是去看看这个傻子的死状有多惨,回去再跟云夕瑶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保不准会有赏赐。
吴映雪刚进门,就看见云墨倾云淡风轻的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水。
什么?!这个傻子居然还活着?
既然活着,那她刚刚在门口喊叫了大半天,这个傻子居然敢不理她?!
“云墨倾,你这个贱人,为何不理会本小姐?!”
吴映雪尖锐的声音传进云墨倾的耳朵,让云墨倾不禁心中汗颜。
不得不说,古代女人实在是太强悍了,随便来一个一秒钟就会给你摆成一个泼妇叉腰的样子,在现代看的那些古代小说,什么贤淑良德啊,温柔可人啊,全都是扯淡!
为毛捏?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你想不信都不行!
还有那个云夕瑶,不也是典型的例子吗?
还有,看这个吴映雪一身装扮,虽称不上是大家闺秀,好歹也可以说是小家碧玉,一袭粉色裙装,再加上脸上的淡妆,越发衬托出她的娇艳动人。
看到吴映雪这一身装扮,云墨倾再一次爆粗口了,什么嘛!一个管家的女儿,穿的比她这个嫡女还要好,她安陵侯府嫡女的身份是摆在那里给狗看的?
不平衡,心里极度不平衡!
看看她这个嫡女,住的是什么?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
住的是茅草屋,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是破烂乞丐装,甚至就连那天出嫁嫁衣都是被人穿过的,而且还是个次品!!
天啊,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云墨倾心里纠结着,没有理会吴映雪。
吴映雪觉得面子上挂不过去,怒气冲冲的对着云墨倾喊道:“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无视本小姐!”
云墨倾抬头看她,笑眯眯的附和道:“小贱人骂谁?”
吴映雪从小到大受的就是小姐般的待遇,如今居然受到一个傻子的无视,早就气懵了,说话更是不经过大脑:“小贱人骂你!”
云墨倾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哦~原来是小贱人骂我啊!”
此话一出,吴映雪的脸顿时气成了猪肝色,“你这个贱人,你说什么?”
“贱人?你可不要忘了,我是云逸的女儿,我是贱人?那云逸是什么?云夕瑶又是什么?全安陵侯府上下都如你所言,是贱人喽?”
云墨倾脸上依旧挂着如畜生般无害的微笑,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吴映雪身体不自主打了个哆嗦。
辱骂当朝侯爷,这么大一条罪名,她吴映雪可担待不起。
“你这个贱人!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吴映雪冲着云墨倾喊道。
“信口雌黄?呵呵……”
云墨倾发出一阵空灵的笑声,但是在吴映雪耳中,怎么都像是催命符一般。
吴映雪,你怕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傻子而已,而且你的身后还有二小姐给你撑腰呢!
等等,对啊,云墨倾她不是个傻子么?为什么她刚刚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像一个傻子拥有的?
吴映雪诧异地想着,目光落在了云墨倾身上。
云墨倾依旧和以前一样,画着个大花脸,可是眼神却不一样了。
以前的云墨倾眼神呆滞无神,可是现在那浑浊的眼中却是一片清明,丝毫没有一个傻子该有的神色。
还有她那身上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和那种发自贵族的优雅根本就不是一个傻子拥有的!
难道……傻了十四年的云墨倾不傻了?
这个想法一出,吴映雪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心想傻了十四年的傻子小姐突然不傻了,谁信?就算是她不傻了,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冲她顶撞。
对,一定是被太子的退婚给刺激了,一定是这样的。
吴映雪嘴边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说傻子啊,太子殿下把你休了,你一定很伤心吧!”
云墨倾看到吴映雪那副丑恶的嘴脸,真恨不得一掌拍过去。
伤心?你哪只狗眼看到本小姐我伤心了?还有那个太子渣男,本小姐恨不得他去死!
越发的想拍过去!
事实上,她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真的是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在茅草屋中很是突兀,可以想象一下这巴掌打得到底有多狠。
云墨倾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嘴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就这样也敢不知死活的上门挑衅?真是不自量力。
吴映雪被云墨倾那突然来到的一巴掌打懵了,这个废物竟然敢打她?
她吴映雪从小就是被宠在手心里的,哪受过这样的气?
眼泪也是飞涌出来,那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顿时感到很疼,不用想也知道脸肯定是肿了。
云墨倾看着吴映雪如同断线风筝一般的眼泪,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弱爆了!
当初云墨倾受的罪可是比这还要厉害千百倍!就这么点就坚持不住了?云夕瑶派来的人也不过如此。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二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吴映雪哭喊道。
真是左一句二小姐右一句二小姐半天放不了旁边去,这个吴映雪还真以为云夕瑶会为她出头?未免也太天真了点,不过就是被人当枪使,还来她这里耀武扬威。该说她天真,还是该说她蠢?
“我倒不知道,这安陵侯府什么时候养了一条狗,到处乱叫!”
吴映雪恶狠狠的瞪了云墨倾一眼,不用她说她也知道云墨倾说的是谁。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告诉二小姐!”吴映雪撂下一句狠话,便匆匆地走了。
等着吗?放心,就算云夕瑶不来找她,她也一定会去找云夕瑶的!
她倒要看看,这个吴映雪该怎么去云夕瑶跟前告她的状!
……
“二小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汐月阁中,传来阵阵的哭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药味,再加上这哭声,让人不甚心烦。
房内的地板上正跪着一名女子,只见这女子一袭粉色裙装,哭的那是一个梨花带雨。
而床榻上正躺着一名女子,额头上包着白布,面色有些苍白,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
“映雪,发生什么事了?”躺在床榻上的女子轻声问道。
“二小姐,映雪本来是听从您的命令去‘关心’一下三小姐,可是三小姐却突然发起疯来,扇了映雪一巴掌,而且还欺人太甚,对映雪拳打脚踢!”吴映雪‘理直气壮’的说道,还挽起衣袖露出身上的疤痕给云夕瑶看,还有脸上的淤青。
其实云墨倾只是扇了她一巴掌而已,至于她身上那些‘伤痕’,当然就是她自己弄得了。
虽然只是扇了她一巴掌,可是这让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吴映雪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又添油加醋的在云夕瑶面前汇报一番。
“而且,二小姐,那个傻子她似乎不傻了!”
吴映雪此话一出,云夕瑶像是平地惊雷一般从床上坐起。
“此话当真?”云夕瑶缓缓问道,如果云墨倾真的没死并且不傻的话,再加上她那幅绝色的容颜,对她这个第一美女可是灭顶之灾!
“好像……映雪也不确定,但是应该是假的,傻了十几年的傻子突然不傻了,没有这等事情。”
云夕瑶听闻此言,绝美的脸上终于松了些痕迹。
“二小姐不必担心,就算这个傻子突然不傻了,但她还是比不过您!”吴映雪见此附和道。
云夕瑶对于吴映雪这招似乎很是受用,不过,就算云墨倾没有死,她也绝对不会让她在逃过下一次!虽然云墨倾是个傻子,但是她那副绝色的容颜让人看了心里就不舒服,作为云国第一美人,她云夕瑶决不允许留有一丝一毫的祸患,就算是个傻子也不可以!而且这个傻子还霸占着那么尊贵的身份,就凭她还想跟她比?简直就是做梦!
她一定会斩草除根,一定不会放过云墨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