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擂台,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目光,毕竟,帅哥美女,很养眼那。
台下角落里,一个声音悠悠的传来,“武功真不错。”
旁边的人听了以后对那人说,“大哥是想让她为我们效命?”
嘴唇轻轻勾起,旁面的人也愣了一下,“大哥观察她这么多天,难道早就知道她武艺超群。”
“查到她的具体消息了?”声音有些冷峻,但旁面的人很习惯了,又迟疑地说了一句,“陌广松的徒弟。”
那人的眼神明显又冷了几分,“陌广松,他到是也收徒弟了。”
旁边的人说:“大哥还要。。。”
“要,”那人嘴角勾起了一种邪笑,“利用他的徒弟去打下他辛苦换来的江山,也是很好的报复手段。”
餐桌旁,一堆酒罐摞的天高,梦歌早就醉的睡了过去,唱林依旧和南宫麟豪饮,跟喝白开水式的。
“南宫大哥,你是天台人吗?”唱林大喝一口酒,擦擦嘴问。
“不是,我是祁和人,这次有些事来天台。”南宫麟极其温柔的说。
这个人,不论做什么,说什么,总有一种暖心的感觉。
“祁和?跟天台一样吗?也是太守管事?要是不是,最大的官是谁?”唱林好奇的问了一堆问题。自己下山以后总感觉见识太少了,看不清这个地方。
“祁和是太守管事,不过最大的官,是祁侯,赫连蒙。”
最大的官不管事?真奇怪。唱林有些想不通。南宫麟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惑,继续说,“皇帝多疑,从前的开国元勋大多数不是退隐就是被杀,现下只有卫王封彦鑫,梁王田莫扬和祁侯赫连蒙在自己的封地好好呆着,不过也和流放差不多,手里没有半点兵权,只有一些俸禄。祁侯是当初有名的小将,不过现在小将不小了,已经过知天命之年。这些诸侯,最后的下场只有三个。”
“哪三个?”
南宫麟喝了口酒又说:“一是被杀,而是起兵造反,败了,还是被杀,而且死的很惨。成了,坐拥天下。”
开国元勋?那么老头也算一个,于是又问:“要是退隐的会怎么样?”
“一样,三条路。”南宫麟淡淡地说。
一样?怎么会一样呢。唱林急忙问:“可他们已经退隐了呀?”
南宫麟摇摇头:“即使是退隐,但开国元勋的号召力太大,以萧锐的性格,不会让他们活太久。”
唱林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好像酒劲上来了一样,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对南宫麟说:“南宫大哥,我有点喝醉了,出去走走,”南宫麟马上站起来:“我陪你吧。”唱林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去。”
自己喝了一辈子酒,还从来没有醉过。只是老头对自己太重要了,自己从小就在山上,老头就像亲爹一样,虽然这个爹有点不靠谱,自己死里逃生好多才勉强长这么大。
正神情恍惚,突然感觉自己撞到什么东西,撞到柱子了吗,好像没那么疼。
揉揉脑袋抬头一看,
妈呀,撞到人了。
前面的人穿着一身玄黑色的衣服,头发没有规矩的束起来,而是只稍稍固定一下散在身后,一只眼睛的一半被头发挡住,倒显得有些神秘,而从另一半脸来看,只能这样形容他,真心帅呀。
这世界上帅哥很多,这么英俊的实在不多见。
本来南宫大哥已经很惊艳了,没想到今天桃花运这么盛。
“对不起呀。”唱林低着头正想溜走,那个人用哪种超级富有磁性的话对她说:“撞了我就想走。”
声音虽听起来不羁,但总觉有些平淡和冰冷。
唱林听他这么一说有些不高兴:“那你想干什么?”
那人稍微靠近唱林,不冷不热的说:“刚刚喝酒了?”
我喝酒了管你什么事。
唱林举起手来要扇他,他却幽幽的说。
“看来今天那个算命的挺灵,算出我今天要被猪打。”
“。。。”
唱林举着手怔住,落也不是,打也不是。停了好长一段时间。
那个人摇摇头说往前走,走了好远说:“我还没说完呢,那只猪看我长得太俊不忍心,举着手犹豫了半天没打成。”
你奶奶个熊!
“你个变态,给我站住!”
我灭你八辈,九辈,一百零八辈祖宗!
脚步慢慢停下来,冷冷的传来一句话:“我叫宸风。”
奶奶的谁稀罕知道你的名字。
“变态变态变态变态。。。。。。。。。。。。。。。。。。。。。。。。。。。。。。。。。。。”
虽是冬天,但山上青松常绿,到添了许多生气。风不寒,吹着倒也舒心。一行三人说说笑笑望山的深处走,俊男美女,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这三人中,当然包括唱林,梦歌,南宫麟。
南宫小朋友的年龄唱林着意问了一下。在这方面,她从不肯吃亏。所以,在同一年出生却整整差了十二个月的二人,非常自觉地被唱林认成了同岁,南宫大哥就成了南宫。
即使是这样,唱林还非常霸气的拍拍南宫的肩膀说:“姐姐不叫别人弟弟真不习惯,算了,既然以前都叫你难么长时间大哥了,就不长辈了。”
南宫近来无事,原本打算今年过年在客栈里窝着,但暖心的唱林硬要他回山上。原本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起来,但小梦歌嗲嗲的在旁边说:“人家师父不喜欢陌生人会去的啦。”
然后南宫就又担心起来,这位怪脾气的前辈要是不高兴怎么办,看来,又没地方蹭饭吃了。
唱林和梦歌听到这个问题后对视良久,:“如果他不高兴的话。。。。。。”南宫看她们的表情,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更加郁闷了。
谁知,坐在自己前面的两个活宝跳起来大笑说:“那就一定要让他不高兴啦!”
你永远无法想象南宫那满脸黑线的表情。。。。。。。。。。
推开拿到熟悉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十分**。。不。。十分忧桑的背影,老头又咕嘟咕嘟的灌酒,似乎听见唱林和梦歌回来,头也不回地埋怨道:“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出去这么长时间都把我忘了,为师我好生寂寞呀!”
那深闺怨妇似的语气让唱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梦歌还不忘把南宫的耳朵堵上。
老头似乎还没玩够,转头摆出那无比夸张忧郁的表情,让唱林梦歌差点吐出来。
不过当老头抬起眼看到南宫麟时,竟然显的惊讶。
唱林刚快解释,可还没等张嘴,就听见老头不可思议的说的说:“南宫。。。。。。。”
这一下搞得三人蒙蒙哒,唱林咬着自己的手指头使劲想啊想,要说老头隐居以来除了买酒很少下山,怎么会认识南宫,难道是酒友?不可能啊,老头死挑死挑一个人,不会再找一个小孩当酒友。
南宫麟也好蒙,这位前辈。。。。。。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可爱很多,但怎么会认识自己?难道自己忘了,不会呀。。。。。。南宫,这世上姓南宫的好多,和自己长得像的。。。。。。。。
莫非是。。。。
!!!!!!!!!
老头面对一道道奇怪的目光,很不自然的清清嗓子:“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你们俩长得很像。。。”
故人?老头大半生驰骋沙场,结实的人不少,唱林在脑子里翻来翻去,想啊想啊。。。。想不到。
老头似乎故意的一样,突然插一句嘴:“你个死丫头,这小子谁呀!”
面对终于正常了的老头,唱林拍拍南宫的肩膀,蕴足了气势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然后。。。。。天黑了。
等唱林回过神来,小梦歌趴在南宫麟身上打起了瞌睡,南宫表情很呆滞的立在那里,只有老头听得津津有味。“这么说,这小子要在这里住了?”
唱林很赞同的点点头,同时把梦歌从南宫的身上揪起来,小梦歌揉揉眼,睡气十足地说:“姐姐,天还没亮呢。”
小脑袋非常无辜的被弹了一下:“我讲话很无聊吗!”
梦歌迷迷糊糊的说:“不敢,只是师父的脸有催眠功效。”
老头倒光最后一滴酒,坏笑道:“行了,算你小子有福,原本打算让歌丫头从她的小鸡窝里搬出来,让你捡了个便宜。”
“啊-”梦歌顿时梦醒,哭丧着脸,眨巴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南宫麟,南宫麟忍不住笑着说;“我住哪都行,让小歌住那间吧。”
于是,梦歌那张百变的脸立刻喜笑颜开。
夜晚,正睡觉的唱林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迷迷糊糊的套上外衣去开门。一看,竟然是老头:“师父,大半夜的干什么?”
老头嘻嘻哈哈一阵,天南地北的说了好多话,唱林早就哈欠连连,正想关门,老头拦住她,问:“你没告诉那小子我是谁吧?”
那小子?唱林没睡醒脑子迷糊:“哪小子啊?”
说完,突然又反应过来:“你说南宫啊。”
老头使劲点了点头。
“还没有呢,你要知道,我最不爱讲你的光辉历史了。”
原来以为老头会讲一摞大道理,没想到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就好。”
什么好呀。唱林真是想不通。又想到上午老头那奇怪的表情,忍不住问:“你到底怎么了”
老头半晌没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以前打打杀杀,得罪的人比较多。总之你记住,到哪都别说你是我陌广松的徒弟,特别是在天台和祁和。”
得罪人?老头得罪谁了。
刚想开口,老头有嘻嘻哈哈地说:“要么,你就当我今天梦游。”
老头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有些奇怪。
又是一个大清早。
老头习惯性地下山买酒去了,唱林昨天拿回来的那些还不够他塞牙的。
唱林早晨看梦歌练枪,小妹妹的枪法是越来越好了,世上使枪的不少,双枪却不多。尤其双枪对单枪有独特的优势。若不懂单枪破双枪之术,对上总要吃点亏。
不过托梦歌的福,唱林不到十岁就掌握了单枪破双枪之术。
梦歌练了一会就放起了赖,要回去睡觉,让唱林盯着老头。这唱林早已习以为常了,老头早晨不在的时候,就经常睡回笼觉。
但闲着干什么呢。唱林记得南宫似乎在房间里没出来,就去找他。
南宫的房间就在老头的旁边。唱林一踏进小院,就发现南宫在老头房间外面看着什么。
“南宫——”唱林蹦蹦哒哒的跑过去。南宫听后回过头来,有露出他那晨光般温暖的笑容:“你过来看。”
什么呀,老头房间里有宝贝。
唱林又蹦到南宫旁边,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原来是老头扔在房里灰都快三尺厚的玉琴。
这把琴似乎是老头某某战役的战利品,是哪国哪人的早已忘光光,似乎是叫莹羽之类的东东。老头五音不全,自己更是一窍不通。但当年燕先主执意让老头留下战利品,于是这把琴就悲催的被遗忘在角落。
这把琴记得是挺有名的,不过沦落在老头手里,只能当摆设。
南宫似乎对它很有兴趣,暖笑着说:“以前听我干爹说,晨国王室有一玉琴名为莹羽,以此琴弹出的乐曲似天籁。”
还真是莹羽,唱林仔细的想了一想,似乎是晨国来着。看南宫这么有兴趣,就很大方的说:“你喜欢可以拿出来弹那,”
南宫很吃惊的样子,“这是莹羽?”
有什么不对吗?唱林疑惑的点点头说:“是呀。”
南宫似乎想了好多事情,一脸复杂的样子:“我记得,当年莹羽。。。。”
唱林想起老头那晚说的话,急忙解释道:“老头以前也在朝廷里做过官,估么这是那天皇帝高兴就赏给他了。”
是赏给他的,我没说谎。。。。。。。。
这话说得有模有样,而且南宫竟然也相信了,唱林松了一口气说:“南宫你会弹琴吗,可不可以弹给我听?”
南宫无奈的摇摇头:“莹羽琴虽好,不过因材质特殊,若不是对琴赋予真情,很难弹好。据说,当年也只有晨国王后苏渺羽可以弹上几首。”
哦--看来是无缘听南宫弹琴了。
看唱林的样子,南宫笑着摇摇头,去房间里把自己那巨大的包裹拿出来。唱林好奇跑过去看,竟然是一把木琴。
“好久没弹了,不知生疏了没有。”南宫端坐好,之间手指轻动,悦耳的琴声传来,南宫的琴声十分潇洒,所弹之曲也甚是妙,从来没有听过的调子,但却让唱林这个音乐白痴如身临其境。
正陶醉,琴声戛然而止,南宫看着唱林疑惑的眼神不好意思地说;“此曲名为《醉风林》,可称古今第一曲,就是苏渺羽所谱,不过太难弹,我也只能弹这么多。”
看南宫的可怜样,唱林安慰着说:“没关系,我找别人谈给我听。”
南宫满脸黑线:这就是传说中的安慰。。。。。。。。
“这曲谱别人肯定是没有的,”南宫理理思绪,“晨王宫被烧,这曲谱,还是我一位好友给我的。”
好友吗?唱林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文弱公子与南宫吟诗作赋,品茶弹琴,酸不溜啾的,不禁打了个冷战。
“那你就请你那个好友弹给我听。”唱林喃喃的说。
谁知南宫扑哧一下笑了:“你让他。。。。你是不知道。。。。。。真找不到一个形容他的词,表面对人很宽容,很大方,很霸气的样子,让一帮小弟心悦诚服,不过只有我知道他是装的,又记仇,有爱损人。”
唱林脑子里的书生变成了黑脸大汉,满口脏话,打败一帮小弟,有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样的人有琴谱?估计是哪个小弟献上来自己又看不懂送给南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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