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媚抬头扫了一眼武王,冷哼道:“你还来作甚,为你的王兄辨白么?”
武王蹲下来匪夷所思地瞧着她,然后伸手托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问:“倘若王兄真的想对妃下毒手,你也这般怨恨王兄,你为何还要留在王兄的身边,还和他一起寻欢作乐?”
唐媚将抹布往他脸上一扔,“你管得着么?”
武王接住抹布,两眼射出凶狠的目光,愤怒地说:“你给王兄下了毒,所谓纵欲都是假象,对不对?”
唐媚抬头瞪着他,“那又如何?他这叫咎由自取!只不过服两颗丸而已,根本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你至于这般生气么?”
武王伸手掐住唐媚的脖,只是没法狠下心来将她的脖一下拧断。
唐媚就知道他下不了手,或许这个禽兽还惦记着她的身呢,“怎么了,不打算为你王兄除害?”
武王松了手,一下瘫坐在椅上,自言自语道:“王兄果然如此么?”
唐媚为了保命,也不敢再用言语激怒武王,找个托辞说:“我留在信王身边只不过为了保护唐家的人而已,虽然我并不是唐家的女儿,可我得了唐媚的身,我的灵魂在她的体魄里,那我就得为她的家人效劳。你放心,我不会伤及信王的,好歹……他也是我的男人嘛,对我也还不错。”
武王斜睨着唐媚,“你如何让本王相信你不会伤害王兄?”
唐媚白了他一眼,“我若真想要他的性命,他刚才还出得了府么?我还用得了每日演戏来敷衍他么?”
武王无言以对。
他低下头来看着桌上的那副围棋,他和信王经常下的围棋,两眼呆滞,胸前还起伏不定。看来他被信王的所作所为惊着了,如此说来,他对皇上与都是忠诚的,否则信王不会瞒着他,他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唐媚见地上的血迹已经清理了,便拾起抹布赶紧走了。
武王仍然坐在那儿发呆,不知过了多久,那道暗门又被人推开了,这回是信王来了。
信王见武王坐在那儿,颇为吃惊,“你怎么来这里了,今夜为兄还真没心情陪你下棋。”
信王坐下来颓败地叹了一气,然后拿起桌上的酒壶畅饮了起来,却越饮越烦闷,他也只会在自己的亲弟弟面前将烦闷发泄出来。在其他人面前,他永远一副云淡风轻淡然处之的模样。
武王伸手将他的酒壶给夺了下来,十分不悦地说:“王兄,生辰宴散了之后我正要回府,上却遇到府的人,听他们暗自议论,说妃在王兄府里喝醉了,还是派人来寻才将妃给接了回去。王兄,你不会是故意灌醉妃,想将她截留下来吧?”
信王早就想拉拢弟弟帮他一起谋事,只是平时见弟弟过于忠心皇上和,所以不敢轻易行动。现在弟弟已经怀疑他了,何况他们是嫡亲兄弟,无论如何,武王都应该会向着亲哥哥而不是。
信王拍了拍武王的肩膀,失意地笑道:“为兄自以为才智过人,没想到近来屡屡计败。弟弟,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倘若继了位,他会对咱们兄弟俩好么?”
武王见信王已经承认了,心里十分疼痛,沉重地反问道:“咱们俩已被封了王,将来定是的辅臣,继了位也会重用咱们的,毕竟咱们一一武也能出得上力。何况,咱们身为皇家孙,得尽心辅佐将南雍国治理得更加强盛不是么?”
信王仰头大笑,“弟弟,你天真了,继了位,肯定会除掉咱们兄弟俩的!命都没有了,咱们还如何为南雍国效劳卖命?”
武王忽然站了起来,怒道:“王兄,你此言差矣!即便继位后真有心要除掉咱们,那也要等他出手了咱们再有所行动也不迟,咱们逃走隐居就是了!这天下是他的,你和他斗来斗去作甚?父皇身每况愈下,倘若被你斗得丢了命,难不成你想为皇?”
信王咄咄逼人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咬牙切齿地说:“为兄如何不能为皇?只不过比为兄早出生两个时辰而已!论才论勤奋,他哪里强过了为兄?皇上说他自小聪慧,他到底哪里聪慧了,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为兄怎么就没瞧出来?没有治国大略,他如何能为皇?”
武王沉声道:“因为他是,他就能为皇!”
信王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与他亲密相处了二十年的人,“莫非……你还想帮着除掉为兄不成?!”
武王闭目,流下了一串男儿泪,失望地说:“我不会帮任何人,倘若你还不放手,非要做僭越之事,那……你就不再是我的亲哥哥了!”
武王说完就跃身从屋顶离开。
信王仰头喊道:“骁儿,你不可糊涂啊!”
武王并未因为信王呼喊了他的小名就心软,他毅然离开了,泪也干了。信王与他想象中的亲哥哥不一样了,他失望,难受,无法接受……
回府后,武王一头栽倒在床,然后蒙着被。
柴兴熟知武王的习性,知道他肯定没睡着,便先禀报情况,说妃已经安全到了府,然后来给武王脱鞋。
武王忽然一下起身,吓得柴兴连连后退,倒在地上屁滚尿流。
武王赤着脚去取墙上的剑,然后发疯般耍着剑术,一招一术,十分凶狠,屋里的桌和书架转眼便被他砍得稀巴烂。柴兴抱着头躲在一处瞧着,他知道武王这回又是大怒了,还是伤心地发怒,至于为什么,他暂时还没瞧出个所以然。
这时武王忽然又扔掉剑,空手赤拳,眼见着他要一拳砸断屋里的柱,吓得柴兴一下跃过来抱住武王,哭道:“王爷,使不得!你这一拳砸下去,这屋就要倒塌了!到时候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又要怪你沉不住气不堪大用!”
武王捏着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手心里的一块木渣眼见着被他捏成了粉末。他摊开手掌,看着粉末一点一点地往地上飘落。
柴兴哽咽地问道:“王爷,小的少见你这般伤心,到底所为何事?”
武王哑着嗓说:“人生在世,最为悲痛的莫过于……你最信任的人已经不值得你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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