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确与众不同,刚开始她不情愿,极力反抗,可她没他力气大,也没他那么好的耐力,万般无奈下只能放弃反抗,随他折腾,而她在他的折腾下却觉得越做越有感觉,越做越有滋味。这竟然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竟然是一个渐渐舒坦的过程。
她原以为做这事必须是浓情蜜意时才会感到爽快,没想到与并不熟知的这个土匪竞然会有如此美妙的感觉,这感觉虽像被宰杀,却悍畅淋漓,使人浑身舒泰,尤其是那憋足了劲的最后一击,竟使人有种死了般的轻飘飞杨感。
她被一次次推向高峰之后,终于告饶说;“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全身都快散架了……”
于是他放慢了速度,不像刚才那般狂野、那般骠悍了,他温柔地抚摸她曼妙而柔美的身躯,动作却并未停止,他仍在表现着一个土匪大当家的强大。
她享受着美妙的浪花一**从心头漫过,浑身颤栗着情不止禁地呻吟道;“不行了,我浑身发软,一点劲都没有了,你饶了我吧……”
他知道她并不是真想让自己停下来,她只是在极其舒坦时忘我的呓语而已。他将她抱起来,换了种更让她舒服的姿势,继续带她走向更高的巅峰……
在他又一次憋足了劲的最后一击下,她大叫一声昏死了过去,醒来时,已躺在他怀里了。
她喘息着说;“你太厉害了,你把我弄死了!”
他搂着她说;“死了,咋还会说话?”
她说;“就差一口气了!”
他问;“还弄不?”
她说;“还弄?你真的想把我弄死呀!”
他说;“俺还想弄呢!”
她一把推开他说;“你怎么这么厉害?”
他忧伤地说;“俺把你当成她了,俺从没弄过她,你跟她长得太像了,这阵俺心里太想她了,以前俺是土匪,俺不配想她,现在俺不再是土匪了,俺就特别想她,想得俺心疼、想得俺心碎!”
自己成了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这本身就是件令人气愤的事,可她看他对那女人一往情深的样子,不仅没生气,反倒被他这一腔深情给感动了。
她披头散发,神情慵懒地依偎在他怀里,吸着香烟,匪夷所思地问;“哎,土匪,你咋盯上我的?想找个女人生儿子,对你这个保安团长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陇州是出美女的地方,比我年轻漂亮的女子多的是,你咋就盯上我了呢?”
“你像俺年轻时认识的一个人,真的,你太像她了,第一次见到你,俺还以为你就是她呢!”他觉得如果一个女人不情愿地话,跟她做那事,很费事,很费力气,可他也清楚,大多数女人第一次都会费点事,而这个女人就特别费事,他觉得不易搞到手的女人才够味,才更有征服感,就像烈马,越暴烈的马才越神骏,问题是你能不能降服得住她!她现在不是已经很温顺了么!
“是你的心上人吗?她是干什么的?”她好奇地望着他,她难以想像,一个土匪大当家的心上人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该不会也是个土匪吧。
“她是俺最心爱的人,她是旅座夫人……”
“啊!?旅座夫人!你以前也是当兵的啊,那她爱你吗?”
“以前爱!现在……现在不知道!”
“你是为她才上山当土匪的吗?”
“也是……也不是……命吧!”
“唉!人在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的时候,都会相信命运,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自我安慰,其实我也是!”
“你是怎么当的军医,能给俺说说吗?”
“唉!”她长叹口气,苦笑着又点了根香烟说;“我姓烟,我爸给我取名叫雨彤,我出生在一个中医世家,家里很富裕,我母亲是三房小老婆,我是从教会医学院毕业后投身到部队的,当时我满怀着一腔抗日救国的热诚,跟我丈夫一起投身到国民革命军里想为抗日救国贡献一份力量,哼哼……革命……救国救民……狗屁……全他娘扯蛋……我一腔热血为了革命,可革命给了我什么?我丈夫没死在抗日战场上,却死在了蒋委员长发动的内战上,我投身革命为了抗日,革命却让我成了寡妇呜呜呜……”她嚎啕大哭起来,他怜爱地将她搂进怀里,让她尽情地哭上一阵,哭过了,心里就轻松了,就好受了。
“党拐子被打死了,你是不是替他觉得难过呢?他毕竟是你们的师长……”
“他死了活该!”她一把推开他,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气极败坏地喊道;“他作恶太多,他死有应得,他死了管我屁事啊,你说这话是啥意思?你说清楚,你这个土匪!”
“哈哈哈……”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像她这样大喊大叫地辱骂过他呢,他看着她披头散发、敞胸露怀、双眼圆睁,一付娇憨模样,觉得特别有味道!
“笑笑笑,你还敢笑,你说清楚,你都听说什么了?你个土匪!”
“俺听说你是党拐子的女人,只所以没人敢动你,就因为你是他的女人……”
“你放屁,你胡说,我就知道你听了别人的闲言碎语才放这屁呢,我谁的人也不是,我是属于我自己的!”她叹口气接着说;“我是经常到师部去呢,那是为了狐假虎威,我不假借他的威风,就会被很多人骚扰,其实我跟他啥事也没有,真的……”
“咋能啥事都没有呢?你长得这么好看,谁信啊!”
“真啥事都没有,这是真的,我不骗你,不是我不情愿,而是他对我这样的女人没兴趣,他喜欢小脚女人,而且还喜欢年龄比他大许多的女人,他说我让他没有那种冲动的**!”
“他咋会这样呢?喜欢小脚女人的俺见过,韩老军师就喜欢小脚女人,可喜欢年龄比自己大许多的女人,这俺就想不明白了,他为啥会这个样子呢?”
“他变态,他有恋母癖!”
“啥叫变态,恋母癖是咋回事?”
“就是……就是……哎呀我实在说不出口……”
“你是说他跟他……”
“对,就是那种关系,千万别说出口,太罪恶了!”
“天呐!难怪党拐子这狗日的比俺这土匪还坏呢,原来他连那种事都做得出来啊!”
“我可告诉你,我洗清自己可不是想给你做小老婆,我参加革命十多年,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那就真他娘白活了,想要儿子,你还是乘早另作打算吧!”
“那到底是为啥呢?”
“就因为你曾经是个土匪,就因为你有老婆,别说让我给你做小老婆,就是做大老婆我也不干!”
“那你为啥还跟我睡……”
“哎哎哎,你讲不讲理啊,我根本就不情愿,是你强迫我好不好,真是个土匪!”
“你刚开始是不情愿,可后来你不是愿意了吗?还挺享受呢,咋一完事就全赖俺了呢?”
“你是不是人啊,会说话吗?你咋这样呢,真是个土匪!”
“哈哈哈……俺就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你赶紧走吧,以后别再来了,我真不会给你生儿子,我是医生,我知道怎么不会怀孕,你来也是白费工夫,以后真别再来了!”
“你不给俺生儿子俺也来,俺说话算话!”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情特别复杂,她点了根香烟,边吸边想;我一个堂堂的大学生,一个有文化、有知识,一个满腔热诚投身革命的上慰军医,怎么就落魄到跟个土匪混在一起的地步了呢!可她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这并不完全是刚才他使自己得到满足的瞬间,那种无法抹去的、消魂蚀骨的美妙感觉令她难以割舍,还有内心深处对眼下时局的恐惧和寂寞难捱的时光,更使她对他难以割舍。她觉得自己太空虚、太寂寞了,这寂寞与空虚就像水,一到夜里,能将独居的自己淹死,而他就是一叶扁舟,一条能渡自己不被寂寞淹死的船。
她回味着刚才与他做那事的情景滋味,她觉得这个骨子里透着霸气、满身匪气的家伙做那事确实是个高手。
尽管她结过婚、有过男人,而且也不太年轻了,可她从未感受过如此消魂蚀骨的神奇美妙感觉,就连新婚燕尔之际都从未感受过这么美妙的滋味。
她既不想让他再来,又希望他天天能陪着自己。虽然他曾经是个土匪,可她深刻地感受到,活在这样的世道上,也只有这样的土匪才是自己的依靠,才能使自己孤独的灵魂得到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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