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大当家王耀帮领着五十名卫队从新街往回走的半道上,他看到路旁的草滩上有十几匹马在悠闲地吃着青草,忽然,他发现有匹黑马不仅身躯长大,而且还特别神骏,他勒马停住,观赏起这匹黑马来,自己这匹乌龙驹看到那匹黑马兴奋地跳蹦起来,他跳下马把缰绳搭在马脖子上,乌龙驹跑过去嗅着那黑马的后尾,王耀帮这才发现,原来这是匹骒马。
他走到那位坐路边石头上见了自己并不惊慌逃跑的牧马汉子身旁主动打招呼;“这些马都是你的吗?”
“噢!”这汉子口里应着双眼盯着他看了看道;“你是乌山上的大当家王耀帮吧?”
王耀帮好奇地问;“你咋知道俺就是乌山上的大当家呢?”
“人家都说乌山上的大当家王耀帮长得高大威猛,武功高强,骑匹乌龙神驹,我看你这模样肯定就是么。”
王耀帮更加好奇地问;“既然知道是俺,你咋不逃跑呢?”
这汉子憨憨地笑道;“跑啥呢,我们村都归顺你了,你还能抢我吗?”
王耀帮十分自豪地对那些散开警戒的卫兵们高声笑道;“哈哈哈……你说的没错,凡是归顺俺王耀帮的村庄,俺王耀帮不但不动他们的一草一木,还会保护他们不受欺服,还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呢,你是哪个村的?”
“我是对面胡家庄的,我叫胡拴兔,大当家,我们村归顺你了,也就等于我也就是你大当家的臣民了,人家总欺服我,你管不管?”这汉子满眼期待地望着他。
“给俺说说谁总欺服你,俺替你作主”王耀帮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此时此刻,他猛然觉得自己一下成了国王了,作为国王,自己有责任替臣服于自己的臣民伸冤作主。
这汉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恳求道;“胡青山总睡我媳妇呢,大当家你管管他吧!”
“那你咋不杀了他狗日的呢,你他娘还是个男人吗?”
“他是我们村的大族长,何况他还是我六爷呢,我们村的女人他想睡谁就睡谁,别说是我胡拴兔了,就是胡大胆也不敢杀他,我更不敢杀人!”这汉子说罢羞愧地低下了头。
“嘿——!他是你六爷,他还敢睡你媳妇,这狗日的胡青山咋比俺这杀人放火的土匪还坏呢,哎,你媳妇是不是长得好看,他才这么不顾廉耻胡搞呢?”
“我媳妇是我们胡家庄长得最好看的女人……”
“去你娘的吧,就凭你这窝囊样,好看的女人她肯给你当媳妇?真你娘胡说八道!”
胡拴兔急忙分辩道;“我没胡说,她还是姑娘的时候就被人家破了身,坏了名声才跟的我!”
“噢——!难怪呢,哎,把你这匹黑骒马卖给俺,俺给你个好价钱?”
“这骒马快发情了,我还指望它多繁殖几匹好马呢,这骒马我不卖。”
“俺给你十匹马的价钱卖给俺,咋样?”
胡拴兔执扭地说;“不卖!”
“嘿!你狗日的胡拴兔还真不识抬举,信不信老子一枪嘣了你!”
胡拴兔愣愣地盯着土匪大当家王耀帮说;“我都归顺你了,你不能杀我!”
“哈哈哈……老子拿你这犟驴还没办法了,这么着吧,如果你这匹骒马发情了,千万别让别的马乱配,你到山寨来叫俺,俺让这匹乌龙驹给它配种,等下了马驹谁也不许卖,俺掏大价钱你卖给俺,这样总可以吧?”
“这么你不嫌吃亏吗?”
“老子从不吃亏,你要是敢不听老子的话,老子就杀你全家!”大当家王耀帮恶狠狠说罢转身欲走,却被胡拴兔拽住了;“那胡青山你管不管,你让他以后别再睡我媳妇了,你若管我这事,我保证也办好你托付给我的事!”
“胡拴兔啊胡拴兔,你不受欺服那才叫怪呢,兔子本来就弱小,再被你这么一胡拴,更他娘遭罪了,行啦,你这事老子替你出头,牵马,去胡家庄找胡青山,让他以后别再睡胡拴兔他媳妇了哈哈哈……”
王耀帮领着马队冲进胡家庄,他们在村巷里横冲直撞,可胡家庄的人却并不害怕,村民们对他们好奇大于惊恐,因为胡家庄归顺乌山时,大当家王耀帮曾亲口答应过;只要每年按时供给乌山一定的钱粮,绝不动胡家庄一草一木!
王耀帮骑在马上对看热闹的娃娃问;“胡青山族长家在哪呢?”
“在这呢在这呢,你们跟我走!”娃娃们争先恐后地在前面边跑边招呼他们跟上。
到了一家青砖碧瓦的大门前,娃娃们停住指着说;“就是这家,你自己进去吧,我可不敢进去!”
王耀帮将马拴在大门外的拴马桩上,便进了大院,一个四十出多岁的汉子急忙迎了出来,大当家认得他就是族长胡青山。
胡青山满脸堆笑双手抱拳谦让道;“不知大当家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告罪告罪,上房请!”
王耀帮进了上房大大咧咧往中堂太师椅上一坐,十个卫兵往他身后一站,其余分两队双手插腰站在院子里。
胡族长边倒茶边笑道;“大当家有啥事派人吩咐一声就行了,何劳大当家亲往呢。”
王耀帮恶狠狠故意挑衅道;“俺今儿个来不为别事,只想看看你这几个老婆长得咋样,请她们都出来吧!”
“这……这……这不太方便吧……大当家……”胡青山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当家手拍在桌子上喝斥道;“有啥不方便的,你狗日的在胡家庄想睡哪个女人就睡哪个女人,你比老子还牛皮,老子只想看看你这几个老婆你都不让看,那你咋就能随便睡别人的媳妇呢?”
“没有没有,从来没有这种事,说这话的人是污陷我呢,我身为族长难免会得罪小人,还望大当家不要听信谗言为好……”
“真没这事吗?”王耀帮一看胡青山死不认账怒喝道;“你他娘不像个男人,敢做不敢认,老子今儿个把话说明了,你这几个老婆让老子看看还好说,要不别怪老子灭你全家,让看不让看,说?”
“让看让看,我这就去叫她们”胡青山边擦冷汗边往外跑,一阵,他领着妻妾五人进了上房,他朝王耀帮哈着腰点点头,不知该怎么说。
王耀帮起身走到最年长的那位跟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道;“你是大太太吧,胡青山身为族长,在胡家庄胡做非为,欺男霸女,你是大太太怎么不管管他呢?”大太太羞臊得将头低得更低了,他又伸手抬起另一个女人的下巴说;“你是二姨太吧,你看着还有点姿色么,你咋能容忍胡青山想睡谁就睡谁呢,他不把你当人,你也找个相好的给他胡青山戴顶绿帽,让他当王八,看他还敢胡弄么!”二姨太羞臊得眼泪都淌下来了。
王耀帮又伸手抬起下一个女人的下巴说;“你是三姨太吧,你长得挺好看,好看的女人都骚得很,你肯定不止一个野男人,你的相好肯定很多……”
三姨太摔头拧身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我没一个野男人……”
“哈哈哈……还急了,既然没有你急个啥劲呢,急就肯定有哈哈哈……”
王耀帮又扳起四姨太的下巴调戏道;“胡青山,你这四姨太比三姨太长得还好看呀!”这四姨太不但不恼,反倒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笑眯眯直盯着他,一付浓情蜜意的样子,他心头禁不住一颤,真想将她抱进里屋去,可他还是忍住了。现在自己是以伸张正义的身份替民作主来的,既便是装装样子那也得装像点,他在她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就到五姨太身旁去了。
他伸手刚扳起五姨太的下巴,五姨太便嗲声嗲气地娇笑道;“大王,您别再羞辱我们家老爷了,不管咋说我们家老爷还当着全村五六百口人的大族长呢,杀人不过头点地,您这么羞辱他,让他以后咋见人呢,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家老爷算了,就算给我个面子吧,有天大的事,咱们私底下都好商量,男人么,哪个不嘴馋眼贱的呢,常话不是说;媳妇是人家的好,儿子是自己的亲么,自家的女人再好,人家的女人既便是堆狗屎,可不偿一口就象吃了多大亏似的,你们男人还不都一个样吗?大王,您也是男人,应该知道男人都是这么个秉性,您今儿个放过我们家老爷,明儿个您来了我好酒好肉招待大王,就算咱们认个亲戚吧,行吗?哥——求您了!”
王耀帮反被五姨太抱住胳膊,既撒娇又许愿地一阵哄,他全身的骨头早都酥了,他心里痒痒地难受得厉害,恨不得立马将五姨太扒光狠狠干她一家伙,可当着这么多人他只能忍住;“胡青山,实话对你说吧,你作恶太多,人家都找俺告状了,你说俺不管行吗?俺原打算今儿个要除暴安良,杀了你是替民除害,最轻也要割了你的老二,废了你,看你以后再咋欺男霸女,可五姨太都把俺叫哥了,你说俺能不给俺妹子这个面子吗,今儿个看在俺妹子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以后可不能再胡弄了,记下了吗?”
胡青山急忙点头哈腰地答道;“记下了……再也不敢了……”
“今儿个打扰你了胡族长,别往心里去,咱们以后可是亲戚了,俺会常来看俺妹子,胡族长你不会介意吧?”王耀帮手拍在胡青山的肩头,只用力一捏,胡青山疼得直呲牙;“不介意不介意,欢迎大当家常来走亲戚……”
“走啦哈哈哈……”王耀帮大笑着出上房带领五十名卫队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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