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丫头的心里突然满满的都是柔情,她顾不上屁股的疼痛,急忙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她仔细地审视着孟小凡那腿上的伤口,伸出小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
孟小凡一痛,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陶丫头急忙缩回手掌,担心地抬头看向孟小凡。“没事,一会儿就好。”孟小凡笑了笑,继续处理伤口。
身边没有趁手的东西,他只好用布来包扎。这样的效果不是很好,稍微运动一下就会崩开。他后背的伤势刚开始就一直这样搞的他不厌其烦。
孟小凡想了一会儿,打开汽车的油箱盖,用包裹布条的棍子沾了很多的汽油涂抹在伤口上,然后在汽车里找到打火机直接朝着伤口上然点去。噗嗤一声,火焰窜了起来。陶丫头被吓了一跳,一声尖叫响彻在深夜的山中,惊飞了一群飞鸟。
剧烈的疼痛让孟小凡咬紧了嘴唇,牙齿都咬得酸疼得很。尼玛,措施不到位啊。孟小凡郁闷的骂了自己一句,继续用棍子上的布条沾着汽油。
几分钟过后,孟小凡灭掉了汽油,再看伤口,已经一片模糊了。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伤口那里已经不再渗血,有的地方都被烧得结合在了一起。
“真尼玛痛。”孟小凡开口骂道。
“你……你这是跟谁学的?”陶丫头依旧还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姿势,下意识地问道。
“无奈之举。”
“这也太残忍了,以后不要用这样的方式了,太伤害自己了。”陶丫头心疼地说道。
“恩。”孟小凡点头答应了一下,当然是很敷衍的态度。别说这种方式了,在出任务的过程中,只要能保命,再残忍的方式他也能做得出来。
“我帮你包扎!”陶丫头走上来说道。
“你会吗?”
“应该会吧!”陶丫头不敢肯定,她还真没做过这个事情,也就是在电视上见过。
“那你试试。”孟小凡把手中撕好的布条递给了陶丫头。
陶丫头拿着布条,看着孟小凡那腿上的伤口,内心不由得一颤。他颤着双手开始了包扎,但确实因为陌生,几次使劲的碰触搞得孟小凡龇牙咧嘴的。
陶丫头很是不好意思,手忙脚乱的还是包扎好了。孟小凡也没在意,包扎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吧。启动汽车,好不容易转过弯,朝着来路开了回去。
回到断桥边,两人也不打算今晚继续走了。一个大腿受伤,一个屁股受伤,两人便决定再车里休息。孟小凡提议一人一辆车睡觉,可陶丫头不愿意,她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她害怕。
于是,分配了一下,陶丫头后座,孟小凡前座,毕竟不能搂着一起睡不是,两人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孟小凡是确实疲惫了,把座椅调好角度,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陶丫头虽然很累,但却死活睡不着。听着孟小凡那轻微的呼噜声,心绪却很难平静。
她脑海里想的都是孟小凡救他的行为,特别是受伤的大腿频繁的在她的心里来回的晃荡,拨着她的心弦缓缓地奏起幽幽的轻音乐。
一夜很平静的过去了,第二天一早醒来,陶丫头惊奇地发现孟小凡竟然能够行动自如的在外面晃荡了。“伤这么快好了?”陶丫头惊讶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孟老师,你这伤好了?”
“没。不过疼痛已经轻了很多,这点疼痛我能受的了。”孟小凡笑道。孟小凡这种在残酷训练后总能忍受一定程度的疼痛而行动自如,这是他作为特殊人员所必备的素质。
“太不可思议了吧?”陶丫头嘀咕一下,她现在还感觉屁股痛得很,走路还有点瘸呢。
“我是专业的。”孟小凡笑道。
“吹牛。”陶丫头笑道。
“你听着一乐就行。你看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不?”
“你行我就行。”
“好。走吧!”
两人把车门锁好,陶丫头跟着孟小凡朝着一侧的小路行去。孟小凡大腿依旧疼痛,但相比于昨日火辣辣的痛感,现在的他已经好的太多了,行走对于他来说太简单了。
走了半个小时,看到一条往山涧下通行的小路。两人慢慢的下去,随后就着河底的青石慢慢的蹚了过去。过了河,上了山涧的另一边,他们回过头看着不足十几米的对面,颇有点两个世界的感觉。
“好吧,你带路吧!”
“恩。”
陶丫头带着孟小凡顺着山路开始步行,走了不到三里路,这丫头就累得呼呼喘,小手不停地揉着屁股。幸亏孟小凡和她是并排走的,否则肯定会被她的动作所吸引。
“还行不行了?”孟小凡问道。
“行。为什么不行?”陶丫头硬气地说道。
“那继续吧!早饭还没吃呢,你不饿啊?”
“饿啊!不过我有好东西。”陶丫头说完,掏出了两袋小饼干。
“你还夹带私藏啊你。”
“嘿嘿,能垫吧一下肚子。”
“恩。赶快吃吧,吃完好有劲走路。这尼玛山路走起来可劲的费力了。”
“你不想吃吗?”
“我不饿。我不吃东西,三天三夜走路也没有任何问题。你没有发现我走路的频率非常的相同吗?这是节省体力的方式。”
“真的吗?”陶丫头好奇地低下头看着孟小凡走路的方式。这一看还真是,孟小凡每一步踏出去就像是测量好了似的,距离一模一样。
“我能学吗?”
“能。不过想学没有五年八年的,你也学不会。”孟小凡说道。
“得。那算了吧。”
五里地之后,陶丫头累得实在走不动了,两人只好坐下来休息。一个上午的时间,两个人走了十几里地,终于看到了村落。
“这是目的地?”
“不是。”
“我晕。你老家这么偏远啊。”
“我也不知道。”
两人进了村落之后,寻了一家讨了点午饭吃了后,继续上午。经过下午两个多小时的艰难行走,他们终于走到了一个位于山坳里的小村庄。
陶家村只有二三十户人家,村口的人猛然看到有陌生人进来,齐齐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张望了过来。
两人也没和村民们打什么招呼,一路走到了村西头,停在了一个房门紧紧锁上的土屋门口。土屋的后面还有一个院子,院子的后面是一个三间正房,和前面土屋比起来,后面的三间正房有了点不一样的地方,屋顶盖着的是红瓦片。
房间的周围被拉上了一圈粗粗的铁网,好像是不允许一般人靠近似的。“这就是你爷爷以前住的房子?”
“恩。这里就是。我爷爷反复强调不要搞特殊,这当地政府还是把房子给圈起来了。”陶丫头无奈地说道。
“其实,他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理解。不过看到这房子周围拴着这么粗的铁链网,感觉特别的别扭。”
“恩。是有点碍眼,破坏了房子整体的形象。你爷爷一定是一个老一辈的功勋人员,而且还是个地位很不低的。”
“你说的也差不多。”
“好吧。目的地也到了,该办正事了。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啥事来的。”
“这事还得需要你帮忙,我自己干不来。”
“说说。”
“我爷爷年轻时在这里有个儿子,但是因为战争爆发,他带着我第一个奶奶逃命前,儿子被飞机扔下的炸弹炸死了。我第一个奶奶没过几年也死在了战争中,临去前,她留下一个心愿,那就是让我爷爷把她第一个儿子的遗骨与他合葬。
建国后,我爷爷一直在寻找我第一个奶奶的坟墓,可因为战争中发生的环境太大,我第一个奶奶的坟墓一直找不到。最近,我爷爷身边的人在南湖那边发现了我第一个奶奶的坟墓。
爷爷身在国外没办法及时办这件事,所以让我这个距离最近的人来办了。我一个女孩子可不敢挖坟墓,所以就找到了你。我在神庆市这边没有什么朋友,你算是比较熟悉的一个了。”
“恩。这个忙必须得帮。完成老人家的心愿也是我尊重他们感情的表达。”
两人正准备开始,四五个人从村东头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一个老者带着三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中年女人走到跟前,老者满脸笑容地开口说道:“你是陶公的后人?我是村里的支部书记,不知道这一次您来有什么事情?”
“是。这次过来主要是替我爷爷的第一个孩子遗骨取出来,和我第一个奶奶合葬。”陶丫头说道。
“这个事情啊。简单,我找人立刻帮你们办了。”老者说完,开始吩咐下去。没等陶丫头和孟小凡说话,他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包括安排一些人员进行起坟的祭祀行为等。
孟小凡和陶丫头立刻没事了,正好两人身上都有伤,便在村长的安排下到了村里的办公室休息。晚饭有人专门安排,晚上八点钟的时候,起坟已经起的差不多了。
不过晚上不能祭祀,只好等到第二天早上祭祀过以后再走。回到老房子看了看起坟的现场,两人又回到了村里的办公室。回到办公室后,他们郁闷的发现村里就给他们安排了一张床。
“这……”陶丫头尴尬地看着周君,脸色有点潮红。这是啥意思,他们认为自己和孟小凡是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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