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时候,女主人——赵儒雅夫人进来笑容可掬说晚餐准备好了,请他们过去用餐…………
“呵呵,走吧,老弟!”
于大雷首先起身,林长城也迅速消除了心里的某些忐忑不安心情,重新又变得舒畅起来,赵儒雅主席和爱人高兴地叫上林长城,一起往后院家庭豪华的小餐厅去了。
晚餐,说是清淡一些,其实不然,非常之丰盛!
让林长城这个“外来务工特殊优秀文学人才”一进去,都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心里忍不住惊叹道:“哇噻,大嫂,太、太、太太…………有点儿过了吧?让人不敢相信啊?”
而嘴上说出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谢谢大哥大嫂!真心让我受宠若惊!”
“哈哈哈哈!”
赵儒雅主席笑容满面,一边客气在摆手示意不算什么,夫人也不说什么,一边请他们入座,这一顿林长城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晚餐随后便开始了——
“呵呵,小林啊,多吃点,多吃点,平时你们在外面打工很节俭吧,到了我这里就不要客气了。”赵儒雅主席真的很喜欢林长城的样子,一个劲儿让他多吃,喜欢什么就吃什么,他自己却基本没太怎么动筷子。只是呵呵笑着,欣赏着林长城满头大汗,香甜地吃喝。
他还起身几次三番亲自为林长城布菜,把一些大鱼大肉用公共筷子夹着轻轻放到对面的小碟子里面。
“谢谢赵主席!”林长城一吃饭就冒汗,吃好东西汗更多,偶尔都不好意思了,一边拿餐巾纸擦拭脸,一边为赵主席夹过来的肉菜让路。
而于大雷也不客气,不用他劝,一边跟赵儒雅主席爱人开玩笑,“嫂子,你亲自出马,做的菜就是一样,好吃!”
一边让林长城:“吃啊,到了赵主席家你要客气,他还不高兴呢,不实在,呵呵,对不对主席?”
“是的,我喜欢实实在在的好,我老家也是东北三省的,看见小林心里就想家了,不过也有多年没回去了,老家也基本没什么近亲属了,老人去世的早,剩下我们兄妹几个,诶——当年也是跟小林如今差不多啊!”
是的,赵儒雅主席从面前的林长城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初来魔都工作时的那个年青人的影子。那时候,他混得并不好,吃饭睡觉都成问题,而且许多时候连坐公交车的那几块钱都舍不得花而咬紧牙关充分发挥自己的11号跑路……
只有到了后来,一方面经过他锲而不舍地奋斗不息,另一方面也如今天的林长城一样遇到了喜欢他的贵人,而且手上有实权,慢慢提拔他做了自己的秘书,后来退休前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叫他成就了今天这种重要的位置。
或许有的人认为,靠,不就是一个文联主席么?有那么牛逼吗?
的确,在天朝,跟真正掌握生杀预夺实权的人相比,比如d委、政府、公检法司……之类相比,哪怕是仅仅跟发改委、工委、农委、教委……这些东东比,文联主席赵儒雅充其量也就是个虚拟小探头,基本属于卵子皮外边那疙瘩肉,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只是虚设的一个花架子而已……
但是如果上层的人重视他,背后有强大势力范围与靠山,就好象于大雷这种编辑部一个副主任与他的那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么,则立马另当别论了!
赵儒雅主席就是这种情况。他这个文联主席可不是一般城市里头那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过去文联也好、作协也罢,不过都是一些文化艺术最穷困潦倒的机关,没什么钱,不过经过这几十年来的各种形式演变,如今哪里还有穷单位、穷机关啊?就连一个县的文化教育局都鸟枪换炮、今非昔比了……
了解到这些,又背后听于大雷说了许多文联主席赵儒雅的能量和这个机关的好处,林长城心里盘算得挺好,一方面,他去报考公务员,从此以后彻底放弃外来打工仔这个屈辱称呼,改变自己在这个牛逼城市的身份而让妹子林小花慢慢也能够借光。
他也知道妹子现在还不是那块料,不过,只要让妹子坐在某个位置上,用不了多久相信她也会慢慢懂事滴,自己当初不也是什么也不懂,一步步混到了今天突然袭击一般遭到了贵人,迅速成为一颗“外来务工特殊优秀人才”的文学新星么?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这句话他还很小的时候在老家就知道了,可那时候并没有太深刻的体会,更无亲身体验。而今晚,在赵主席家里吃这一顿丰盛大餐,瞬间就全明白了。另一方面,他自己先替妹子在官场仕途上趟一趟路,慢慢混好了,再重新为妹子设计一条天朝特色之路,或当官,或利用工作之便安排到一个什么油水单位去!
总之,老子爬上公务员的路去当官,虽然起步晚,但是起点高,兄妹俩有官有商,嘿嘿,有实力,也就有了自己家的保护伞!
餐后,回到前面的大客厅,于大雷就开始想要提出第二个问题,要赵儒雅主席帮忙落实到人了。
不过,在开始第二件事之前,他又说起了公务员考试的事情。
一会儿,于大雷看了看赵儒雅又说:“这样吧,赵主席,公务员统一考试我觉得林长城不能不参加,该怎么办,我看还是表面上按照规定动作办好了。林长城好歹也是大学生底子,复习一下,没问题。我想,专业该考还是让他考一下,细节之处你帮忙想想办法就好了,这样呢,我感觉日后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说法。林长城,你觉得呢?”于大雷不叫大哥了,又开始叫赵儒雅的文联老大职务。
“这个…………”赵儒雅顿了一下,笑笑,心里可能没有想到对方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不过感觉毕竟人家是出于为他这个市文联主席的影响考虑,也算是有境界之人,想问题还是比较全面些,从来都不是仅从自己的小利益出发,还从社会着眼,从他这个老大的背景着想,他当然乐意,这样既不得罪其他人,日后对自己也没有太多负面的东西。
“哦,这样也好,也好。”他考虑着慢慢说道,“那么,我就安排一下,让下面的同志这段时间从文联专业角度辅导一下你。”
他冲林长城说道。林长城赶紧笑着点头,表示知道了!
“谢谢,大哥!我看这样最好不过了,既能成事,又不会让其他人说你的坏话,更不会有人举报!”
“总之,没问题的,问题不大。”
嗯,这样很好,双方都知道不过是形式上走一下,不管怎么着事情是定下了的,不会有意外。林长城感觉到,自己这次要进入文联官场是已经成为事实一样了。
当今社会的公务员热,众多的条条杠杠,万难的事,就凭这句话,林长城似乎已经解决问题,好像已经进了官场一般。
“老弟,你直说了吧,这次进入公务员队伍之后,你想当个什么,要个什么职务?”
“啊,我看还是从头开始,你看着给安排好了。”林长城说道。
依赵儒雅主席的地位权势及与于大雷这种私人亲密无间的铁杆关系,林长城即使是想直接进文联办公室、进文联机关、或其他神马协会部门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林长城开口说话,后面再有相应措施作为补偿,也只不过是赵主席一句话的事情。
有些问题,他说了就算数。而有些问题,比如涉及到法律什么滴,他可以安排下面去办,无论如何都不算什么!
“你能这么说,也好,说明你林长城真的没白当了这么多年的打工仔,写出了那么多具有深厚感情、有思想深度的好看小说。虽说官场的事情你并不是非常了解,但是你的这些想法,却告诉我,你还是很有希望滴!”
赵儒雅主席表态道,“实话讲,依你的水平,和你现在的这些文学创作水平,包括你的理解、管理能力,干部素质,文联直接给你安排个某科副科长,也绝对没有问题,你的级别应该相当于这个!”
“呵呵,主席高看我一眼了…………”
“不是高看,是实情嘛!不过你却能够从自身建设出发,想得更远一些,想让我给你看着安排,那也好——你是文化人,发表了那么多小说散文诗歌作品,将来就上作协部门当个副手去吧,如何?”
“嗯——也好。”于大雷首先点头认可。
“谢谢!谢谢赵主席!”
林长城觉得只要进入文联官场,什么都需要从头开始,人家给个副手试用一下,在这个牛逼城市已经相当不错了,他感激,不过他最理想的却是权力部门,而不是文化机关,文化那么穷,有什么权力呢?尤其是他渴望的是那些管理人头和整个社会的权力机关!
但是,这个话,现在,他觉得不好说出来,慢慢看看,到时再说吧!
毕竟所有心里一瞬间想的这些,都是需要时间,更需要他从长计议的人生大事。
“我还有个事情,大哥,你还得给我说话。”
“哦,人大代表那个事情?”
“是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