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恨铁不成钢,怎奈随影又是自己从小养到大,早就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儿。
狠下心来,也只用了三层的功力不是很猛烈的一拳打在随影的胸口。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无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弯下腰的随影,“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他从小就告诫他,女人是绝情之人,千万碰不得,他千叮咛万嘱咐,他什么都听自己的,为什么这个却不能……?
谷里没有其他人,在他闭关修炼的几个月里,一直都是随影和苏浅孤男寡女的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他这个徒弟绝对是个纯情的人,能发生那种事情问题绝对出在苏浅身上。
只是他还是想听自己的徒弟亲口解释。
“师傅……”随影欲言又止
无崖子的脑子里突然回荡二十几年前他听到的最能让自己痛得撕心裂肺的话,依稀记得那人捂着流血的伤口,渐渐消失眼前,只留下他一个人颓废的站在高处品尝“我没有错,是你太自我了……我爱对了人,却也守错了人”
过了那么多年,还是忘不了那种痛,无崖子眼神飘渺的看着随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容顿时苍老了许多,说话也没有了往日的中气,一下子就像老了许多,摆手“罢了罢了,是我老了”
“师傅其实……”
“随影”无崖子打断随影的话,也因此错过了一个真相大白。
随影想告诉师傅,其实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依旧是把苏浅当做自己的师妹。
但是,孩子不是他的,那又是由何而来,如果让师傅知道在他闭关的时候谷里进了陌生人,他岂不是会勃然大怒?
随影想得失了神,回神后面前已经没有了无崖子的身影。
他一个转身,看到苏浅隔着衣裳摸着还没凸起的肚子,坐在院子的石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脸上的笑容,眉眼里隐隐有着期待,都在像一根尖锐的针一样,扎他,疼得他之抽气。
又一个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没入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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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苏浅开始了孕吐了,几乎每天都是吃什么吐什么,随影几乎在食物上下足了功夫,尝试了很多中方法,奈何孕妇的胃口挑得,几乎是什么都不满意。
无奈随影只好在附近找了一个村庄,问了几个有经历的人,得知孕妇的喜好是酸梅,他驾起马,夜里不眠不休的跑了几个小镇。
“当今圣上的宠妃怀有身孕,什么都不喜欢吃,偏偏就喜欢吃酸梅,皇宫酸梅有限,这不皇上就下令,官兵劫了市上所有的酸梅,现在想要找一颗酸梅,不比找黄金难啊!”
随影来到第二个小镇小铺“请问有酸……”
小铺的伙计就应声跪下,”官大人,您不是昨天已经来搜过了,我们真的没有酸梅了,您就饶过我们吧”
下面几个店铺,也几乎都是这模样。
随影骑着马,四处乱逛,眼见前方走来两个农民装扮的人,两人边走还吵讨论。
一个较为年轻的人埋怨不以“邻国可是盛产梅子的国家,怎么那些官人,都是抢自家人的东西呢……”
另一个人回答“在这里,他们的本事大,在邻国的地界他们连放屁都不敢吭声”
随影遂夹紧马腹,朝着他们说的邻国地界奔去。
“呵呵,真傻”其中一个农民打扮的人,随手甩开戴的让他很不舒服的草帽,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和一双尖锐算计的眼睛。
另一个看着随影驾马而去的身影,宽大的草帽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他微微上扬的嘴唇。讥笑道“呵呵,没想到江湖上的传闻也是有误,同样都是人,哪怕是武功第一,又怎会没有软肋”
“师兄”脱掉草帽的俊美男子突然问身边的人,“你说,师傅会不会后悔那日一时心软没有赶尽杀绝呢?”
尽管另一个男人只露出嘴唇,两人嘴唇的相似程度,让人很容易想出,这是一张与其一模一样的脸。
是的,这两个人是一母同胞亲兄弟,是被无崖子逐出师门,是随影之前的师兄们。
‘师兄’沉默了一会儿,沉吟了一句“也许会吧,毕竟随影才是他的徒弟,我们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
他笑了笑“呵呵也对,丧家之犬,不过我想我们在他的眼里连只狗都不如吧”
师兄望着远方的山,道“不知道那个爱吃酸梅的孕妇,呵,真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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