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泪眼婆娑,望着空空的道路,内心里念叨“师兄,快点,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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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影在替楚天歌撕开黏在伤口上的衣物,余光发现苏浅的不对劲。
她面部痛苦的表情刺痛了他的眼,他强忍着内心的不舒服开口“师妹,你先出去等着,师兄一个人可以的”
苏浅想都没想开口拒绝“不,师兄,我不放心”说完苏浅就捂着嘴,不让嘴里的哭腔发出声。
“恩好”
随影苦涩一笑,她是不放心他,还是不信任自己?
五个时辰后,随影揉着酸痛的眼睛,对着屋顶长嘘一口气,终于处理好伤口了。
苏浅叫随影这个动作,急切问他“师兄,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但是我给他用了一种药草,估计三天后才会真正醒来,这三天会睡得昏昏沉沉”说道这,随影略停顿,苏浅还没在楚天歌脱险反应过来,随影又紧接着说“师妹,这三天是重要的时候,需要人照顾,要不要我下山雇个村妇……”
苏浅擦掉脸上的泪痕,带着哭腔的声音楚楚动人“不用,我来”
随影脸一僵,转眼恢复常色。
苏浅觉得,这三天不仅仅是重要时刻,简直是非常时期啊!
楚天歌体力耗尽,睡梦中却噩梦连连,昏昏沉沉几乎每隔三个时辰就醒来一次,但不是真正的醒来,每次都是喃喃自语。
“不要……不要……父皇,父皇”这时楚天歌突然满头大汗的,似乎梦见了可怕的且不敢面对的事实。
“母后,母后,你在哪?不要离开天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然,梦里似乎有人却和他唱反调,楚天歌大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又接着呓语“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
梦中似乎转移了场景,却也是恐怖不以
“母后,回来,母后,别跳下去”
“母后,母后……”
他突然伸出双手在漆黑的夜里乱抓,就像溺水的人,要抓住浮木。
这么大的动作自然吵醒了苏浅。
“怎么回事?”
苏浅起身看见另一个床上的楚天歌正像婴儿抓寻,她突然一阵心疼,好像有一次无忧也像他这般,只不过他们嘴里喊的不一样,无忧是妈妈,他是母后。
苏浅低头沉思一会儿,一般像这样喊妈妈的,楚天歌一定身份不凡吧。
他就像找不到母亲的婴儿,一样无助,让人心疼。
苏浅下床走过去,坐在楚天歌的床边,用袖子擦他额头上的冷汗,伸出左手与他的右手十指紧扣。
在楚天歌的意识里,苏浅的突然出现就像严冬出现的暖炉,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楚天歌朝苏浅靠近,脸朝苏浅的腹部蹭了蹭,只是还没醒。
他安心的慰叹“母后……你回来了……”
苏浅愣了一下,回神,抚摸他的后背安抚他,“是的,母后回来了”
“真好,母后来了,正好,那天歌就不会害怕了”
“恩,不会害怕”
早晨,朝阳头昏缝隙第一次射入屋内,正好照在苏浅的眼睛上。
苏浅不适的想要用手遮挡,却发现抽不出手来,为了躲避不适,她只好转过头。
不适的眯眼,嘴唇触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她睁开迷茫的眼睛,入目的是被黑发遮住的光洁的额头。
眨眼,眨眼,在眨眼
什么情况?
楚天歌是被额头的一阵瘙痒给弄醒的。
他的体力实在恢复得惊人,只昏睡了一天半就醒来。随影明明说要三天才会真正醒来,实在难得随影会有一次推测的失误。
两人之间的身体距离不过一个拳头,更别说头部。
这一个瞬间太美好,两人各怀心事,不愿打破。
门外突然传过来一阵敲门声
啊,师兄来了。苏浅在心里暗叫不好。
她一个激动从整个身体从床上掉下床低。
楚天歌伸手想抓住她,手却传过来阵痛。
他没捉到她的任何一点。眼看着她掉下床,他被一阵无奈掩埋,脑子里想到的是另一个场景,因为这种无力带给他的无奈和那个时候实在太像了。
楚天歌眼里的光亮正慢慢的泯灭,似乎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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