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过分的估计了北京的交通情况,平时之需要几分钟的路程我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和我在电话中对张鹿说的半个小时相差的是在太远了,我在北京站口附近看见了张鹿和她那红色甲壳虫,当时张鹿像有些黑车司机一样,蹲在地上,看到我的车张鹿像看到救星一样,没等我把车停稳她便追了上来,等我停稳车她立刻打开车门不认生的钻了进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嘴里嘟囔着冻死我了。看着张鹿一股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过意不去,和她解释路上是如何的堵车,张鹿大大咧咧的说没关系,我问她怎么不去车里,她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车里更冷,冻的她脚都痒了,说完不顾淑女形象把鞋和袜子拖了,半蹲在我的副驾驶位置,揉着被冻的通红的脚丫,我无奈的笑着看着她,让她在我车上先暖和暖和,我先去看看她的车,说完打开车门,随即感到一股寒意,打了个哆嗦,赶紧把车门关上,走到赵云车前打开车门坐进去立刻赶到一阵压抑,车里面的温度甚至比外面更冷,我把大衣的纽扣系上,在车上的钥匙发动了几次汽车,没发动起来,后来发现仪表盘上的电瓶灯没亮,随后便下车,坐回到自己车里,对赵张鹿说她的车电瓶没电了,张鹿叹了口气问我怎么办,我说只能找拖车把她拖走了,张鹿忽然对我说她的车上有绳子,可以用我的车把她的车拖走,我无奈的点了一下头答应了,看我答应了张鹿笑嘻嘻的穿上鞋子下车了,从她汽车后备箱里找出来一条麻绳系在自己车前面和我的车后面,之后又坐回到我车上来,让我坐到她车上控制一下方向,她开我这个车,我不好意思拒绝她只好答应了。
事实证明,我的一个不好意思拒绝导致了我被冻的蜷缩在甲壳虫的驾驶位上,张鹿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把车开到她家楼下,到她家楼下后我一个箭步冲到自己车旁,像刚才张鹿那样钻进了自己的车里,张鹿看着我呵呵的笑着,问我冷不冷,我点着头,张鹿把车里的暖气开大的一档,看样子就像是她自己的车一样,张鹿问我电瓶怎么换,我告诉她把电瓶夹子拔开,之后把电瓶取出来,拿到汽配城以旧换新回来换上就好了。张鹿笑了一下说知道了,随后问我想不想去她家坐一下,喝点热茶,我点头答应着,张鹿把车熄灭,钥匙拔下来,之后装到了自己口袋里,我看的目瞪口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女人,这次我还真开眼了。我快步追了上去,把甲壳虫的钥匙递给她,她才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脑门说自己忘了这岔了,说完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钥匙给我,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并且说自己脑子一向这样。听完后感到更加无奈,现在看来张鹿和我当初想象的有些偏差,典型的糊涂虫形象油然而生。
张鹿的新买的房子在爱情公寓的6层,在电梯张鹿对我笑着说家里乱别太往心里去,我笑着说没关系,我家里也乱,正说着电梯门开了,张鹿先走了出去,走到自己家门前从包里找钥匙,找了半天死活没找到,拍着脑门说自己把钥匙锁在家里了,说完对我无可奈何的笑着,我让她仔细找找,她说她都都找了死活都找不到,我问她怎么办,她说只有去她父母那里取了,随后我俩又坐上电梯下楼,在电梯我跟她说我以前也经常把钥匙放在家里,自从把家钥匙和车钥匙拴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发生过这种事,赵云像尿爽了一样抖了一样,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从兜里拿出车钥匙,笑着对我说她昨天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把车钥匙和房门钥匙拴在了一起,随后我们又坐那趟电梯回到了6楼,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家还好不是很高,坐几次电梯也无所谓。
张鹿家里的装修风格是典型的宜家风格,看上去简洁大气且不失温馨,整个屋子以浅黄色和浅蓝色为主调,两室一厅的房子被她弄得满满当当的但又不凌乱,到处充满了温馨,我都有点不相信这房子是她的了,以为之前张鹿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电视墙附近挂了好多她自己的照片,张鹿还算上相,至少照片上和真人相差无几,张鹿沏了一壶茶放在茶几上,叫我过来坐,我看了一下茶壶里的茶叶,闻了一下茶的味道惊讶的问她
“你懂喝茶?”
张鹿看着我摇了摇头,随后给我倒了一杯,反问我
“你懂?”
“懂一点”说完喝了一小口,张鹿看我喝完后赶忙问我怎么样
我抿了抿嘴对她说
“好茶,上等的安溪铁观音,你不喝茶怎么有这种茶叶啊”
张鹿呵呵的笑了一下告诉我这个茶是从她父亲那拿来的,她父亲祖籍是福建安溪县,所以每年过节回家探亲都会带上一些,她平时根本不喝茶,渴了就喝可乐,再说她也懒得等茶凉了再喝,我笑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张鹿也学着我的样子喝了一口,喝完砸吧砸吧嘴说和普通的茶叶没什么区别,都是苦苦的。
张鹿点问我怎么和小燕分的手,我告诉她是性格不合,张鹿听完说了一句怪了可惜的,我问她最近有没有小燕的消息,她摇了一下头说没有,有一次想找她都没找到,之后我俩就不说话了,我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张鹿坐在沙发上,我忽然想起来张鹿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有和自己暧昧的男人的事,便问她现在发展成什么样了,张鹿趾高气昂的用英文对我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诧异的看着,她呵呵笑了一下说
我呵呵笑了一下用英文问她
“什么?”
张鹿用英文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也笑了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
“咱们还是用中文交流吧,免得我发现跟你没法交流了”
“也对,我上大学的时候好多男孩追我,我告诉过他们想跟我好的话得多学学英语,免得以后没法沟通”
“之后呢?”
“男朋友没找到,倒是让一帮男生顺利的通过了英语四级,他们现在应该特感谢我”张鹿特自豪的说,我干笑了两声,问她
“这么好一个房子你就自己住啊?”
“对啊,自己一个人多舒服啊,想干嘛干嘛,没人管着,你看看那些为情所困的人,看着就难受,别老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
“我?我有什么可说的”
张鹿一本正经的说:“说说吧?”我说“不想说”此时突然断电了,张鹿说肯定是电表坏了说完张鹿说要和我玩游戏,我问她什么游戏,她笑着说剪刀石头布,我问她怎么玩,她想了一会说她喊剪刀石头布我俩一起出,之后她喊123我俩同时说出自己出的是什么,你要是输了,就麻烦你帮我修电表,我说要是我赢了呢?张鹿说随你,我听着觉得有点意思,便和她玩了起来,不过输了要帮她修电表,结果玩了不到10分钟我仅仅赢了不到10次。
张鹿笑嘻嘻的告诉我要愿赌服输,输了就马上去帮她把电表弄好,如果实在弄不好两个人聊聊天也好,我答应了我认为这是张鹿给我的暗示,意思就是我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来和我**。为了看上去使我更加单纯一些,一个朋友说过,夜里是一个女人心理防线最为脆弱的时候,如果一个女人半夜无缘无故的把你叫到她家九成是和下半身有关系,对于这点我深有体会。可是张鹿单单不是那九成里面的女人,她真的是单纯的让我帮她修电表,修电表的原因则是她想玩游戏机,如果不玩就睡不着觉,睡不着觉明天就没办法工作,没办法工作也就意味着要面临着下岗,下岗了就要我养着,因为是我造成的,我没给她修电表,等张鹿说完她自认为合情合理的逻辑之后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深更半夜的不回家睡觉当起了维修工,结果还没有修好,反而差点被电死。
我无奈的坐在张鹿家的地毯上问她在家附近就不认识一个离她比较近的男孩吗,张鹿愣愣的看着我,疑惑的摇了摇头,仔细想了一下目光坚定的告诉我一个都没有。张鹿似乎发现了我心中的些许不满,笑着拍了拍我肩膀站起身来,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啤酒放在我面前对我说辛苦我了,她为了表示深深的感谢她决定请我喝啤酒,说完又从茶几底下拿出来一大袋花生,看着张鹿傻了吧唧的样子心里的不爽也随之而去,张鹿盘腿坐在我对面,拿了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喝完之后拿起花生倒在自己手上,一边吃花生一边问我
“那天咱俩跟上岛的事你跟你家里怎么说的?”
我也抓了一把花生像她一样盘腿坐在地下开玩笑的对她说
“还能怎么说啊,就那么说呗”
“具体点”
我笑着说:“就说你人长的挺漂亮,差不多成了”
“真的?”
我没回答她,反问她
“你跟你家里怎么说啊”
“我跟我家说咱俩早就认识了,你猜我妈说什么?”
“说什么啊?”
“我妈说咱俩这叫缘分,我听完后差点背过气去,现在我爸妈就盼着有个人能要我,不管那个人怎么样,只要能要我怎么着都成”张鹿说完后无奈的撇了一下嘴。
我看着坐在一旁的张鹿心里有些想笑,于是便壮着胆子问她
“你说要是咱俩真在一起了,你觉得这事成么?”
我话刚刚说完张鹿立刻反对说:“不成,绝对不成,一万个不成!”
“怎么不成呢?”
“我觉得什么事一跟我们家沾边就不成,尤其自己的终身大事,那就更不成了”
我笑着对张鹿说:“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还在叛逆期阶段啊”
张鹿看了我一眼,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抹了一下嘴角的啤酒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从小就特不喜欢听家里人的话,他们让我干嘛我偏不干嘛,我记得我上一次跟我爸说话好像是3年以前•;•;•;•;•;也许真的是你说的那样的,是我太固执了么?”
我笑呵呵的说:“也不能说是固执吧,都是要面子的人,你是小辈,妥协一下并不吃亏”
“那好吧,我去试一下”
我看着张鹿笑着说:“这就对了”
张鹿对我笑了一下
那天夜里我和张鹿一直聊到凌晨4点,话题一般都是围绕家庭和朋友,总共喝了8瓶百威,黄飞鸿花生3袋,,最后张鹿我俩躺在地毯上穿着衣服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已经接近中午了,张鹿躺在地毯的另一头趴着睡着,我坐起来点了根烟看着她,不到半分钟张鹿也醒了,看着坐着看着她她吓了一跳,问我干嘛呢,我说看着她呢,张鹿脸一红问我看她干嘛,我说看她什么时候醒,张鹿看了我一眼没说话,长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拍了一下脑门说了句
晚了
我问她什么晚了,她说上班晚了,我笑着看着她,她赶忙站起来,噔噔噔的跑到卫生间洗脸刷牙去了,我对这洗手间那边问她
“你们部门周末也上班啊?”
“不上啊”张鹿嘴里牙刷含糊不清的说
“今天星期六”
张鹿把嘴里的牙膏沫吐出去后问我“真的假的啊?”
“真的啊,我刚看完手机上的时间”
张鹿听我说完赶紧把嘴里的牙膏沫漱干净,朝我跑过来拿起自己的手机看时间,结果一看真的是星期六,张鹿不好意思的笑着挠着脑袋对我说她经常这样,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一个女孩子老这么冒冒失失的不好,她说现在这样的女孩找人喜欢,我说我肯定不喜欢,这时候张鹿家的门铃响了,张鹿我俩同时一惊,瞬间我有了一种偷情后即将要被捉到的感觉,我望向张鹿,张鹿摇了摇头说有可能是收水费的,说完站起身去开门了,打开门后小樱笑嘻嘻的站在门口,看见我坐在客厅她吃惊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张鹿,之后一脸坏笑的对张鹿笑了一下,张鹿问她她怎么来了,小樱说顺便路过,看看房子装修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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