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成婚》 第十八章 坚强面对生活

    “心语，发生什么事情了？先别哭，慢慢说，我在呢。”

    “翊成，我我以后再也没有爷爷了，平时对我这么好的爷爷，他居然这么快就走了，而我连最后一程都没有去送到，我好后悔怎么没有多陪陪他，他甚至都没见到我成家咳咳”

    孟翊成在顾心语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理清了事情的事由：那就是在他军演的期间，顾心语的爷爷过世，而顾心语一向跟他亲，平时忙没什么时间陪老人家，最后因个人原因没法回去送他最后一程，如今在思念及后悔的情绪中，还把自己弄得病怏怏的。孟翊成跟顾心语聊天中，她经常会提起她的爷爷，也知道爷爷对她的重要性，充分能理解她的心情，当初孟翊成还在想好好去拜访一下呢。

    想到这里，孟翊成略带悲伤地说：“心语，抱歉，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在你的身边，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份痛苦，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节哀，爷爷还有家人如此地爱你，你更要让自己活得幸福，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记得跟我说，我虽然不能时刻在你的身边，但是我会一直都在的。”

    “恩，翊成，我知道，本来我还想说找个时间跟你一起回家让他见见的，现在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如同一阵风，留下的尽是思念。我似乎也更能理解你当时失去战友时候的心情，也更能懂得生命的可贵。”

    “是的，人唯有经历过生死，才会懂得生命的可贵，才能创造更多有用的价值。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人终其一生就是选择自己的死法，就像我们军人，随时准备着，我们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保家卫国哪怕献上自己的生命也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我是一名军人，以后面对的困难还有更多，所以你更要学会更加坚强地面对生活，没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

    顾心语本来还有点伤心的心情，孟翊成几句话就打散了，经历生死更容易看透生命。顾爷爷也是寿寝正终，没有太大的遗憾就是好事，顾心语慢慢平复了心情，才想到一直都是在聊自己的事，都忘了问孟翊成的军队演习怎样了。

    “恩恩，翊成，我没事了，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了。你的军演如何？这几天都是请假，连工作都没什么心思，也忘了问你情况如何。”

    “你觉得比赛结果会是如何？你猜一下。”为了调节一下悲伤的气氛，孟大军官难得地贫一下，被他的部下听到，肯定吓到跌地，平时一派冷酷样，私下却如此。典型表里不一啊。

    “让我猜啊，还真的有点难，因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作战能力，不过呢，私心我当然希望是你赢的，也对你有绝对的信心，哈哈，也不看看是谁的男朋友。”

    “哈哈，心语，心态调整得不错啊。好了，不吊你胃口了，这次的军演是蓝军大胜红军而蓝军的统帅就是我。”

    简单有力的一句话，掩盖不住孟翊成的愉悦。顾心语忙跟他道喜，并问他有没有受伤。根据顾心语不多的军事知识，军演是有一定牺牲率的，一不留神就可能会出现伤亡。年底封闭式大军演要赢凭得更是实力。

    “不用担心，这次军演非常成功，我军只有三个部下受伤，虽然环境险峻，不过我们派了一支通信精锐部队做潜伏，直接扰乱对方的通讯站，一举拿下了红军的两个副将，然后再进行三面夹攻，虽然红军也有防备，不过”孟翊成谈到自己的战绩，变得滔滔不绝，或许很想跟顾心语分享自己的喜悦，以前冷酷的军官也无比热衷讲话，尤其倾听的人是心爱的人，期望可以冲淡一下内心的悲伤。

    顾心语也很用心地在倾听及答复，因为她感受到了孟翊成的关心。况且这样也能了解多一点孟翊成的军队生活，也是很不错的。

    “心语，你什么时候放假呢？”军队有保密原则，很多东西都是不能透露，哪怕是家属，这个时候跟她讲部队生活未免不适宜，孟翊成换个话题。

    “啊，哦，还有不到一个月的课。然后一个月的假期，翊成，过年你有没有假期的呢。”一讲到假期，心语瞬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以前做生意的时候压根没有假期的概念，顾心语这几个月的辛苦操劳，辛苦过后的假期特别让人期待，连整个骨头都开始懒下来了。无论发生什么，人的懒散本性还是不会变的。

    “恩恩，我们部队过年也是要保家卫国的，大家都会采取轮班休假制度，以前每年我都是把名额让给其他战士让他们回家，不过心语，还记得我说提交恋爱申请吗？其实我正打算提交结婚申请，打算申请下来了，让你到部队来过过春节，也感受一下我们的气氛。”

    “不是吧，到部队过年？”顾心语还没想过这么突然。

    “恩恩，也是军演的时候想到的，本来打算问问你的意见，不过现在的话，过年的话你肯定会回家的，我有10天的假期，不如我陪你到家里去一趟，去见见你的父母，得感谢他们培养了这么优秀的女儿，还有也去给爷爷扫墓，给我正名。然后你到我家拜年，我此刻都想早点把结婚申请拿到手，让你冠上孟翊成的所有格。”

    “那个翊成，我还没跟我妈妈他们提过你呢，加上爷爷的事情，过年带男朋友回家，会不会不太合适呢？”“想不到咱们语儿，堂堂c大才女，也怕别人说闲话呢，不会的，我不是外人，迟早是顾家的女婿，回去看望爷爷是应该的事情，不去才是不孝呢，心语，听我的，打个电话给你妈，如果有这个习俗，那我过完年再过去也行，新年到访总归是可以的。”

    经过心语跟妈妈的套话，还是决定了年后，孟翊成才正式登门，因为家乡风俗如此，三代以内有亲人离世，传统习俗已经现代化，子辈守孝3年，孙辈守孝1年，跨年即为1年。妈妈是何等的精明，心语略提了一下就知道她打算带男友上门，不过按照孟妈妈的说法，孝期内，不喜红事，当然婚姻大事不能触了霉头。跨年了就一切从新。难为当年的耶律才女也入乡随俗，有关未来走势的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顾妈妈由此对这个特别执着，尤其是对顾心语，一直愧疚于是自己疏于对她的关心，才让心语的身体遭了不少的罪，还好已经恢复。

    经此一遭，心语在家都成了重点保护对象，钱赚得不少，也不能忽略曾经脆弱的体质。假期的安排决定了，爷爷逝去的遗憾也似乎被冲淡了一些，心语收拾心情把剩下的课程上完，临近寒假，脑图班的同学们都是家境不错的孩子，有很多孩子父母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去国外如澳大利亚或者海南这些暖和的地方当“候鸟族”过冬，气候宜人而且能给当地旅游业增加创收。所以心语的假期总是比其他老师提前1周放假，然后再推迟1周上课，以前不觉得这多出来的14天假期有很重大的意义，从离家读大学算起，这么些年，唯有这次让心语是如此迫切归家，如此渴求家的温暖的慰籍，还有那浓浓的遗憾及思念。多年的独立在外闯荡，唯有今年特别念家。别于平时，直接就拉着收拾过的拉杆箱就回家，长长的思念很快被拉直的高速路一路到达那个风景如画，曾经让顾爷爷卸下教育大业选择颐养天年的小村庄。

    到了车站，顾心语免得顾爸出来接，直接打个车就站在久违的房子前，近家怯步，那现代化的房子掩盖不住的是浓浓的书香气和儿时记忆的陪伴。心语停在玫红色的行李箱旁，恍惚间，听到了孟妈妈的说话声。孟妈妈跟邻居正从隔壁屋里出来，一看心语，赶紧跟邻居张大婶告别，帮着心语提行李带进屋。孟妈妈一边提行李箱，一边絮絮叨叨：“语儿，怎么又瘦了，工作累得又经常忘记吃饭了吗？不盯紧你就不会照顾自己”听着妈妈的唠叨声，心语的心渐渐有了归属感，果然有妈的地方就是家，对于淡薄许久的心语，家永远是最暖的港湾，只是现在港湾少了最爱的爷爷罢了。心语一边帮忙提着行李回来，一边打量熟悉又带些陌生的家，上次心语回来其实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因为爷爷喜静，专门在门前给他开辟了一个茶室给他品茶及看摄影图片，虽然不大，偶尔大家都到茶室去聊天喝茶，也其乐融融，不过现在门口是新铺的光洁的地板，一格格的大小感觉像是地下室的停车位，茶室旁边长了快10年的龙眼树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的新苗，或许因为昨天的雨，还嫩绿中隐隐闪着几滴亮光，透露着几许绿色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