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珑揪紧衣裙,在棺材里慵懒坐起来的男人,他的语气十分漫不经心,像是古代电视剧里随便一句话便可决定她是死是活。
他身体里的某位置胀-痛得在叫嚣,都是多亏了面前在寻找借口的人!
他撇眼面色苍白到近乎无血色的小女孩,显然她受了极大的刺激和伤害,衣裳上叠加两种不同妖魔的血的味道,甚至还在滴滴地流淌下海水,湿了他一身。
她抬起头,破坛子摔破地道:
“我被蛇妖追赶,无意中闯入到这个宫殿里,这里黑乎乎的一片,没想到大人您竟会在这置一口棺材,懒懒睡觉,冒犯您、打扰到您是我的错,请求大人的原谅。”
越来越浓稠的血的味道充斥在鼻腔,苏玲珑忍着胃里要抽搐的呕吐,脚步却做出了决定,轻往前面踏了一小步,不知为何,这个帅气的男人会有好香的味道。
就像是某种花香。
他身着玄黑色的衣裳,优长的双臂闲适地搭在棺材口边缘,恰恰举手投足间有种禁欲的气息,是的,就是禁欲。如果放在现代,恐怕他会被一群如狼如虎的女人们争抢得死去活来,一根骨头都不剩。
意识到离棺材很近,连男人袖子边绣着的红色纹路都能看到时,她准备后退时,又是一股强大的风劲打飞她,撞到厚厚的柱子上。
她发誓,肋骨绝对有断了三根以上。
撑不起身体,一只很冰凉的大手,带着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掌,毫不怜香惜玉地扣起她的下巴!
苏玲珑被迫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有漩涡,似要将人卷进去。
苏玲珑咬着唇,双手环抱着胸口,视线落下,刚好落在面前男人的突-起部位。
紧张万分地问:“你那里没弄坏吧?”
男人无表情的脸庞竟起了一些愠怒,看着底下对他像只刺猬竖起浑身刺的小女孩,脸上一阵白,冷讽道:“我还不至于对你这种发育没完全的小女孩动手!”
气氛有些微尴尬,她又不会认为这么英俊的男子会肖想自己。
苏玲珑在他越来越用尽的指节中,艰难地才吐出一个字,“喔!”。
下巴的骨头要被他捏碎了!
耳边砰砰地回响是自己因心慌而快速运动的心跳声,都快跳出嗓子了,垂下眸子,落低自己的视线,她不明白男人的意图,只见那双削薄的嘴唇淡淡张开,道:“杀了一条舞蛇,你来代替。”
原来那条发狂的蛇是用来观赏跳舞的?怪不得她摇曳蛇腰时是那么地来劲。在大白天也那么有情-趣做那事。
“好。”
要起来时,男人离苏玲珑的距离太近,她能嗅到男人身上某种奇异的花香,那是会让人沉醉的异香。
也许是过于着急起来,她的小手戏剧性地抓到了男人的玄黑色衣角,要起身离开的男人皱眉,侧头凝盯。
苏玲珑看着自己的小手,小心肝都差点停止跳动了。
“我……我好像还没问你是谁?”艰难地开口。
说完话的苏玲珑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了,她应该说对不起的,居然跑去问他是谁,不用看都知道是帝王之类的。
男人的面色沉了沉,不予回答,抓着她下巴的力度深了些,骨头要碎掉了,让苏玲珑险些叫喊出。
男人静默了半响后,大手松开了她,“你的君王。”
“哦。”
“啊!”那只抓到男人衣角的的小手尖锐地猛传来剧痛。
一只全黑色的长靴重重的、毫不客气地踩上她的手!
柳眉不由自主因痛楚而皱成乌云团团,苏玲珑瞪着面前的男人,三次!她不小心地惊吓坐到男人的重要部位上三次,所以撞飞了她三次,又狠踩了她的小手三次。
带了一身压迫性气息的男人终于起身离开,她深深吸气,后背,左腿,还有右手,全都是伤。
突然有种庆幸他没有踹上她几脚。
这男人分明是不喜有人靠近他,可是在打飞她之后,又送上来主动碰触她,如此喜怒无常的人,深刻能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想立刻逃出这座诡异的宫殿,静得只能听见自己脚步声的厅堂,然后她哀嚎地靠在门前,无论她怎么踢,这门是打开的,可仿似有扇玻璃在阻隔她离开。
这大抵不是古装剧上演的透明结界吧?
抱着小身子团成小虾米,莫名其妙地感觉有股目光打从她进入这里,就一直在凝盯她,诡异的很,可偏偏这里除了一口棺材,便是一面平滑如湖面的大镜子。
不知不觉因疲惫,又因受伤而睡着了,猛地似有某种尖利的东西刺入她的脖子,她下意识地去摸索,是柔顺的头发,再摸,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痛楚从脖子处越来越清晰,苏玲珑一下子就惊醒了,是白天那个男人在宣泄似的啃-咬她!
“走开!很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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