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后的少年拍了拍我的背,“我这人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悲伤和缅怀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知道,但是。”我理着医不死花白的头发,“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还是出去了。
“你也怪可怜的。”将医不死扶正,地窖的灰沾了他一身,麻布衣也全是黄色的泥土,东一点西一点,狼狈不堪。但是每块黄沙的边缘到是整齐。
等等,我小心的将凹凸不平的衣服取下。
然后让衣服再在地上翻了几圈。
黄土在衣服上染出了,吾房,床左三步的字样。
微微一愣,我将字擦去。
这算柳暗花明又一村吗?
推开掩起的门,带这蓝纱巾的少年,离门老远的蹲着,口里叼着枯草杆,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小泉,可以这样叫你吗?”
“额?”他听到我的话,为自己的走神笑了笑,“随在,随在。”
“可以麻烦你帮我守着师傅吗?我想去师傅房里给他取件衣服。”
“当然。”他随着嘴里的草一起点头,“前辈是很值得尊敬的人,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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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三步?”点起幽灯,我望了望床的左侧,三步左右是用木雕而成有半个人高的老鹰。
老鹰爪里正叼着蛇,弄了半天才从蛇的尾巴里弄出张写纸条。
这老头还真坑。
宣纸还未黄,看这应该是最近才写的。
“不管你是谁,能找到这张纸条都是有缘人,就将醉梦谷里唯一一颗海棠树下有我最宝贵的东西,找到的话便送你了。”
还要找?
醉梦谷大,但那棵海棠树却好找,正好在医不死的窗前。只要一抬眼就会看到。
离花期还有十多天,红色的花蕾还是霸满了树枝。若是花开,这满谷的春色也不及此,可惜了在美,它的主人也看不到了。
“挖吧。”对自己说了句。马不停蹄的开工。离天亮不远了。失去黑夜的保护行动便没有那么好办了。
“叮——”有小刀碰到瓷器灌发出的声音。“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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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想一醉放休?”看着抱着酒壶来的我,用剑支撑着自己身体的小泉差点就掉了下了。“姑娘,可别自暴自弃呀!”
“这是师傅最爱的海棠酒,我拿来敬敬他。”我道,将酒放下,“小泉,你说我这么做对不对。”
“怎么做?”他抬都看我,嘴微张,一脸的吃惊。“用酒祭人?”
“算了。”我装作无所谓的笑着,“小泉,陪师傅和我喝一杯吧!”将半杯酒递给他。
“好。”他单纯,接过酒一口瞢了下去。“你怎么不喝。”
“因为酒里还有其他东西呀。”
“你!”双目瞪大,他慌乱的去拔剑,可惜明明近在咫尺但是怎么都够不着。
“我不是医不死的徒弟,若非要说什么关系还带点仇。”我笑着将刀从他手中移开,“下次别这么笨,什么都相信。对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是什么姑娘,当然我也不是男的。”
“……”
本来想就这么走,想了想又觉得毕竟医不死帮了大忙,于是还是将医不死的尸体托去埋了,当然是埋在他最喜欢的那棵海棠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