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马上转移了话题。“常春想请你帮个忙，算我欠你的。”
“什么？”我不知道我能帮上她什么忙。
“请将这个带上。”她将粉瓷的小瓶递给我。“是治喘病的。应该会有谁需要的。”
“恩。”
入夜微凉。
客栈前的柳树被修剪的很好，带江南固有的柔情，在风中招摇。落入未眠人的的眼里。
灯花萤火，随着扣门的声响摇晃。
等了一会，才有人应声开门。
“睡不着？”温润的声音带有笑意。他侧身让我进门。又光好房门。
“刚刚一时忙忘了。”我坐下，房子里点了沉香。弥漫了一室。“越王宫那边怕是……”
“不必担心，你一失踪，十七就传了信给我。”叶美人体贴的倒了壶茶递给我，“你还想说什么？”
“海棠是你的人？”我轻摇着茶杯，淡黄色的水不住摇晃，“还是你就是海棠。”
“小棍儿，是在质问我吗？”风清云淡，他嘴角任是带笑。“真是不像你。”
“你又想糊弄过去。”我将茶推了过去，来表示我的不满。
他叹了口气，将潵的到处都是茶收捡好。“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约定。”
既有承诺，必定守诺。
“恩。”我无奈，他不肯说，便是不肯说。我死撬他也不会说，到不如走了好。“告辞。”
正起身，左手一重，整个人扑到了坚实有力的怀抱里。“利用完就走人，也太无情了吧。”未受伤的手将我整个圈起，如同抱着未满周岁的孩子。“怎么也的给点甜头。”
“什么甜头。”我磕磕巴巴的问，他一笑我心里就狂跳。跟中邪了样的。
他不说话头低下，靠在我颈窝。透着奔波的疲惫。
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压了下来，到不是尴尬，到是有几分安心。“就这么抱一下。”
“恩。”我愿做为你的依靠一路相随，只希望能消得你半生风雪。
时间仿佛停止，红烛曦微，安静的吟咏着一室的温馨。
“小棍儿，这次只能靠你自己了。”抬头，他又恢复成那个翩翩公子的样子。
“恩。”我点头，靠在他身上不想起来，干净清新的怀抱总透这一股安心。
“怎么老是恩。”他又弹了下我的头，“不会说其它的吗？”
“当然会。”我噘嘴，为什么总感觉他把我当小孩子哄。
“看出来了。”他将我放下，又递了把袖剑给我。“送你的。”
我笑着接过，的确比起长剑，这种小巧灵活的袖剑更适合我使用。“我可不会回礼。”
“随你。”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像是宠溺这撒娇的猫咪。“还有什么想要的？”
“有。”我正愁没有机会开口结果他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希望这次回去你能把慕慕的妹妹红绫给我。这也是我的承诺。”
抚摸着头的手一顿，又乱七八糟的揉了一通。带着专属的温柔，“慕慕那家伙看人不错。我家小棍儿，还真是好人。”
好人？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