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璇玑。”他重复了一声,好像在脑子里搜寻这个名字 。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道士也敢拦本公子的马?”看到搜索无果。而且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只是未免太狂妄自大了。
“井底蛙之见。”我哼了一句。“周王请姜公时,其垂与溪,三十载无人问。”
“小子好大的口气敢自比姜公。”脖子上的短刀传来的冰冷渐渐少去,却未完全离开。看来我这次又赌对了,狂妄自大的七公子喜欢和他同样狂傲的人。
“我只知道实话实说。”我开始笑的自然,最初的恐惧减弱。“只是这里不知道有没有周王?”
“哈哈哈。”他笑着收回手中刀。“周王贤德我可不敢自比,这伯乐我到是愿意当当。所以是骡子是马还请托出来溜溜。”
“当然。”退开几步。在离他一臂左右的地方停下。摊开手掌露出早就准备好的骰子。“这样如何,我这有两枚骰子,公子我们赌一局如何?”
“看来不是道士,而是赌徒呀。你想表演一下赌技。”他鄙夷的接手,士家大族的教诲让他难已对市井之徒产生好感,尽管他很欣赏他的志气与风度。
“当然不是。”我暗自摇头,看来我的表达方法真是个问题。“我只是想告诉公子,我可以算出这骰子将会掷出的点数。”
他听后打量了我一眼,白玉似的的小巧在指间翻转,又道:“这有何难,只要请一个常混迹于赌场酒场的人,大约都有这个本事。”
“那我便说说公子贴身的那团暗黄色的布上面的内容怎样?”我看见他的脸随着我的话语变的阴沉。
年轻的公子几乎按赖不住,刚刚还在身侧的右手已攀上剑柄,质问出声:“你是谁派来的?八弟?还是二哥?”
“没人派我来。”
“笑话。”长剑出鞘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伏线再次放在了我脖子上。这孩子总是沉不住气,已后会吃大亏。“知道我来这传旨的人屈指可数。”
“正是因为知道的人谁会派人来增加自己的嫌疑。”我道,又指了指他肚子以下大腿已上的部位。“或者你希望我算一算今日你穿的亵裤是什么绸料。当然我并不介意。”
“我介意。”他懊恼的抓了把头发。我想此刻他一定想杀了我,可理智又告诉他不可以。
“那你就说说里面是什么内容。”
“三公子毙于晋,王爷急召五公子回都……”未等我说完,脖子上的刀自然放下,也不管旁边看戏人的表情,他直接向身边的黑衣男子下答命令:“把她绑起来一起带走。”
“等等,我说错了吗?”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堆人的对手,并没有挣扎只能干嚎着过过嘴瘾。
“没错,所以想带你见见我那个‘聪明’的‘哥哥’。”他揉着双臂上马,看来刚刚摔的不轻。
“喂!那也不用绑呀!”我感觉我怎么被卖了?
“好好听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