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
李萍被这句话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想当初罗一飞和周小三离婚时他也是这样欺上瞒下。每次和家里通电话周小三不是在上班。就是刚刚出了家门。次数多了。李萍也就渐渐生疑。她当即就下令让手下的人去查查。这一查。呵。她气得是真想掏枪了。
外人眼里她儿子就是个传奇。凡碰到她的人都会在她面前夸个不停。可在她这个母亲眼里。罗一飞从沒让她省心过。而且他还会时不时的送给她“特别”的惊喜。这还承蒙她现在的心脏受得住······
“跑。第一时间更新我让你跑。我让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想想都來气。自己都当了奶奶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那个······婶婶你要不喝口水。”罗一浩看到她的手一直按在胸口上。有些内疚。但看这情形又不免为他兄弟捏把汗。
平时里他和罗一飞说归说。闹归闹。关键时刻还是统一战线的。
“一浩。你和一飞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哎······你们怎么可以瞒着我们呀。要不是我们今天碰到。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见到这孩子呢。”罗瀚海试图伸手去抱抱周周。可这孩子估计被李萍那威武的气势吓了一大跳。猛往罗一浩怀里一蹭。
罗瀚海只好尴尬的笑笑。手有些无所适从的顿在了半空。好一会才反应了过來将手失望的收了回去。
“周周呀。这是你的爷爷和奶奶呀。”罗一浩见状赶忙解释。
“我知道呀。爷爷和奶奶。”他嘟着嘴。看着眼前对他笑脸盈盈的两位老人。第一时间更新可就是不敢靠近。
要说李萍吧。她即使是满脸堆笑也还是透着一股端正肃穆的感觉。她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罗一飞和罗一浩深深折服。两人在背地里偷摸着给她取了一个外号。美名曰“李则天”。
“我是说。他们是你的亲爷爷和亲奶奶。就像你的外公外婆一样。外公外婆生下了你妈妈。爷爷奶奶就生下了你爸爸。周周你懂了吗。”罗一浩觉得这解释就像是在绕口令。
“那他们是我爸爸的爸爸。妈妈对吗。”
“对。对。”李萍赶忙着点点头“老罗。你看这孩子简直就和那兔崽子小时候一模一样嘛。这长大了可不能像他爹一样不听话呀。”
“是很像。哈哈。”罗瀚海如愿以偿的将周周抱在了怀里。这次他沒有再抗拒。
“这个兔崽子。等他回來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他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毫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李萍看着孙子一阵欢喜。但一想到儿子将这事瞒着他俩这火气就难以控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幺婶。罗一飞的翅膀确实是硬的。你看金属材质。”罗一浩的冷笑话毫无悬念的招來了李萍的一记冷眼。
“你的翅膀也不软。你别想着给那小子通风报信。知道吗。”
“一定。一定。绝对不敢。”
如果按照正常的航班时间。罗一飞这会儿肯定是在天上了。可无奈他们今天一直都得不到塔台的放行许可。关闭机门后。飞机就停在停机位原地不动。
“东海放行。国亚933”杜天再次在波段里焦急的联系着放行管制员。这次航班还是排定他和罗一飞同时执飞。这样的洲际航线必须要配备双机组飞行。
“国亚933。请讲”童键摸了摸他酸疼的腿。缓缓的开腔。
真是老天有眼。今天放行的同事恰巧请了病假。他就刚好來代班。又不偏不倚的逮到了杜天这小子。此时他狂躁的呼叫声让童键觉得比交响乐还美妙。
“为什么还不放我们。453和755他们都在我们后面申请你们都放了。人家现在都在跑道上排队了。”杜天表示着抗议。
“453飞法兰克福。755飞深圳。你们是飞这两条线吗。等着吧。”童键继续无视他。
“还要等多久。”杜天明白这绝对是。绝对是公报私仇呀。可他又敢怒不敢言。谁让他真栽在了童键的手里。
“这个要看情况而定······”
时间又过了十分钟······
“东海放行。国亚933······”杜天又叫喧了起來。
“国亚933。联系地面1223.”童键终于开了金口放了杜天。不过这局面早已经大洗牌。
因为他们延迟了半小时推出开车。此时已经是航班进出港的高峰时刻。光在跑道外整齐排着队等待起飞的飞机就有20多架。停机坪上就更别说了。飞机已经排的密密麻麻热闹非凡。大家都在等着拖车。
“搞毛呀。这拖车也不多配几台。”沒有拖车的辅助。杜天再怎么本事也不能让飞机退出停机位。
“机长。我们还要等多久呀。”副驾驶看着情形觉得又会是一阵漫长等待了。
“我怎么知道。”杜天郁闷的长叹一声。
最终在国亚933这趟班机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來了拖车。进入了跑道。又干眼目送排着他们前方的20多架飞机飞上天后。杜天刚卯足了劲准备起飞时······
“国亚933。你现在请在跑道外继续等待。前方有飞机要降落······”童键的声音再次传來。
“你大爷的。”杜天再也忍不住了。不过他这声咒骂也只回荡在了驾驶舱这狭小的空间······
“v1······vr······v2”
杜天的飞机终于离开了地面。这一刹那他恨不得打开驾驶舱对着塔台上的童键束中指。当然这······只是他想想而已······
对于李萍來说东海是一个陌生的城市。虽然儿子在这里生活了十來年。可她來这里的次数少之又少。除了开会她几乎很少逗留。每次到这儿也很难见上罗一飞一面。
都说游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即使他飞得再高。飞得再远她都舍不得放掉这根线。她得知儿子离婚的消息时。有大半年的时间她沒有和他说过一句话。每次罗一飞打來电话也都是老罗在充当着传话筒。
“什么。你感冒了。”那段时间老罗总这么故意扯着嗓门在她面前和罗一飞通话。
“叫他多喝水。”她冲着空气淡淡回了一句。
“你妈让你多喝水······你儿子说知道了······你妈说让你注意休息······你儿子说他每天睡足8小时。睡不够公司不会让他上飞机的······”母子俩那段时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直到那次她接到了上级通知。一名重要在逃犯在美国落网。将由美国的fbi押解回东海。而她则被派往东海去执行这项重要的移交任务。囚车直接开进了东海机场的停机坪等待着。干警们都早已整装待发。
他们都遥望着远方这架庞然大物。慢慢的慢慢的它越來越近。徐徐落下。
“咔”的一声。随着起落架触碰到跑道的一瞬。在机场里等待多时的干警们悬着的那颗心也随之落地。这架从美国飞來的班机经过缓慢的滑行。滑行。最终停在了她的面前。她也透过玻璃看清了驾驶舱内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从未坐过儿子的飞机。这也是她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儿子驾驶飞机的摸样。他就在驾驶舱里冲着她招手。
“副局。你怎么哭了。”身旁的小警察递给她一张纸巾。
“沒有。机场风太大了而已。”她抹抹眼泪。装作若无其事。
那次他们沒有说上一句话。即使是这么近的距离。最终罗一飞只是呆在驾驶舱里目送着母亲带领着浩浩荡荡的警车车队离去。消失在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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