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儿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心里不禁吐槽,总算有一个人这么认真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了,想当初自己可是想破了脑袋,死了多少脑细胞,就怕他们刨根问底的追究,怀疑自己是假冒伪劣的公主,谁曾想没有一个人在这个问题上面认真的怀疑过自己,只要自己草草应付,他们就当真了,这很是让金溪儿感到挫败和无力,更多的是对他们这年代人的智商捉急表示深深的遗憾,后来有一次,故儿无意间听她这通抱怨后,撇撇嘴翻翻白眼,第一次凶巴巴的吼她‘你就是自在日子过够了,哪有你这么没事找事的’。当然,这都是后话,心里在吐槽,面上还是装的一本正经很是哀伤的叹道:“你不知道,我从小熟读诗书,教书先生常夸我聪慧过人,偶然一次,我在藏书阁翻阅书籍,翻到你们东夷国的纪录文献,便一时好奇,找了先生赐教,打那时候开始,就对你们东夷产生了很高的兴趣,父皇很疼爱我,所以专门找来懂得这方面知识的老师教我,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了。”
鹰王了然认同的点点头,看得出她浓浓的悲伤之情,双手抚上肩头,怜惜的望着她:“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吧,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没什么。”偷偷吐了舌头,没想到自己只是假装一下下,这个男人就这么深情款款,搞得自己负罪感很严重好不好?可是真的想起那段过去,还是替自己的这个身体,替花溪儿所经历的一切感到无奈悲伤,国破家亡的历史事件,莫名的落在了转世的自己身上,竟有那么一丝丝悲凉可泣的味道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知道吗?明天可能要亡命天涯了。”鹰王的眸色晦暗,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脸上无谓的笑着:“害怕吗?不能给你想要的稳定安静的生活了。”
“为什么?”问出口才恍觉自己的愚蠢,幽幽的叹口气,沉下脸有些愠怒:“难道你怕了他?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我们不要放开彼此就行了。”话说出口,有种想抽死自己的冲动,越是琢磨这话越是不对味,怎么说的好像和他是海誓山盟生死不离的苦命鸳鸯似得 ,明明对人家一半利用一半逃避,何苦再说些让人心生误会的话呢。
鹰王诧异的歪着头盯着她,有些话似乎要脱口而出,还是止于心头,有些话不适合问的太过于明白,说开了,对谁都不好吧。
金溪儿看着他眼底的眸光忽然暗了下去,心里暗暗懊悔,强装自然无所谓的笑笑:“总之,我们不要怕他就对了。”
“我还没有你勇敢呢,真惭愧。”鹰王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双手自然的放开她,垂在两侧:“刚才那首歌,可不可以唱给我听,哦,对了,要用我听得懂的语言。”
“那有什么好难得,你听好了哦。”金溪儿挑着眉角,她不知道,月色下那生动活泼的表情有多么美好,多么想要让人保护起来,好好的藏起来,再也不让其他人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王府被重重包围,金溪儿下意识想起那个男人,看着鹰王满面愁容,心生愧疚。
回头看着睡眼惺忪却一脸怒气的人儿,鹰王浅浅一笑,走过去捋了捋她垂在耳侧的秀发,宠溺的笑道:“没什么的,你好好等着我。”
“不是他?那…泫雅?”金溪儿轻轻牵起他衣袖的一角,有些踌躇不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恩,我很快回来的。”鹰王捏了捏她的手掌,回身对着那些全副武装的人,厉声道:“你们去外面候着,我有话对王妃讲。”
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沉默的离开了王府大院。
“溪儿,你记着,我离开以后,季青会带着我的亲卫护着你离开这里,我随后就去和你们汇合。”鹰王握住她的双手,眼底流露出深深的眷恋。
“什么?为什么这样?”金溪儿有些惶恐,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泫雅未必会赶尽杀绝。
鹰王沉默的盯着她,无奈一笑:“傻瓜,你真的以为东夷国是泫雅公主的了吗?别忘了,她背后站的是谁?”鹰王眯起双眼无神的望着某处,语气尽是无奈落寞。第一时间更新
金溪儿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回握住他的手,小心的开口:“你的意识是,现在的东夷国已经改朝换代?”
“是吧。”一声叹息,一句认命。
金溪儿失神的放开手,自嘲的扯开嘴角:“原来,他最终的目的是东夷国,那我又算什么?”
鹰王心疼她的伤痛,揽过她的身体抱在怀里:“你怕吗?他不会放过我的,去去一个兵符也不是万能的,我对于他们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他们一定会拔去我这个眼中钉。”
金溪儿垂在两侧的手臂悄悄的抬起,又悄悄的放下:“不怕。”
鹰王苦涩的笑着点点头:“好,等着我。”
一个吻轻轻的落在眉间,鹰王高大的背影越来越模糊,记不得季青怎么安排,又说了些什么,坐在摇晃的马车里,金溪儿第一次感到彻底的绝望!
“王妃,你不可以离开。”季青为难的看着已经牵马准备离开的人,硬着头皮拦上去:“王爷吩咐过,我们要跟在您身边。”
“季青,难道你要你的主子死在王城吗?”金溪儿冷眼看着他,语气出奇的平静,却让季青心头一跳,为难的低下头去。
“你知道的,东夷现在已经易主,你的主子必死无疑,如果你不让我去,谁还可以救他?”金溪儿无奈的叹了口气,紧了紧手中的缰绳,笑的勉强:“季青,你应该知道的我是个麻烦,带着我,你们谁都不得安生,我注定是他的瓮中之鳖。”
“王妃言重了,季青只知道,您是我们的主子,保护您使我们的使命。”季青抬起头,眼神多了一种坚定:“王爷既然独自一人面对,末将相信王爷一定有把握应付。”
“你在自欺欺人吗?”金溪儿自嘲一笑:“他连你们都不准跟在身边,你倒是告诉我,他有什么把握去应付?”
季青沉默了,脸色也变得难看,捏着兵器的手太过用力而爆出青筋,他何尝不想不顾一切冲到王城去救人,又怎么不想陪着自己的主子生死与共,可是他不能,他知道自己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
“你们找个隐蔽安全的 地方等着吧,我一定会带他回来。”金溪儿牵住缰绳,踏着马镫翻身上马,调转了马头,疾驰而去。
季青泄气的闭上眼睛,想到临行前鹰王留给他的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惨淡一笑,万不曾想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鹰王爷竟然沦落至此,而自己只有听命与他,季青明白,这件事情太过凶险,鹰王爷凶多吉少!
金溪儿骑马狂奔回王城,不出意外的早有人等候着自己,漓月一人仰卧在竹塌上,看着湖边景色,微风徐徐吹过好不自在。
“他在哪?”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让漓月不满的皱了皱眉,砰地一声放下手中的酒盅,回头冷冷的看着她,上下打量冷笑:“怎么?这么担心他?”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我对你来说也没用了吧。”金溪儿低垂着眉眼,声音冷淡:“利用完了,是不是该丢了。”
漓月紧紧捏住拳头,起身的力量险些让竹塌倒塌,他勃然大怒的冲到金溪儿跟前,用力捏住她的手臂,低吼道:“你是在怪我?”
金溪儿甩不开反而换来他更加残虐的对待,只好作罢的由他抓着自己,面情冷淡的开口:“不敢,我怎么敢怪罪国主大人。”
“你少阴阳怪气。”漓月狠狠地一扯,金溪儿整个人倒向他,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脑袋埋在她的颈间磨蹭,声音忽然温柔下来:“我知道你生气了,我道歉好不好?这只是为了顾全大局而已。”
金溪儿身体僵硬的被他抱着,冷笑着出声:“好一个大局?你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是不是连小十三的死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肩颈处传来刺痛,金溪儿倒吸一口凉气,狠狠的推开他,手指触到黏黏的东西,竟然被他咬破了,又羞又气的瞪着他:“你疯啦?”
“你竟敢这么想?你明明知道十三对我来说多重要。”漓落狠戾的眼神让金溪儿有些害怕,下意识的退开一步,小声嗫嚅:“可是,你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还是置之不理,这又有什么不同?,漓月,你还真是冷血无情。”
漓月浑身发抖,他发誓他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他想撕碎眼前的人儿,那一句句话像是针尖戳在心口,胸口像是撕裂般的疼痛,那无处发泄的愤怒越积越多,无处喷发,直至最后膨胀,爆炸。
摧毁身边一切可以摧毁的东西,漓月双眼血红,只感觉有一股气憋在胸口,令他血脉喷张快要爆炸,不够,远远不够,摔碎的酒杯,打烂的竹塌,这些都不够,郁结在胸口的怒气汹涌的翻滚,他狠狠地瞪着她,残忍的勾起唇角笑道:“好啊,那就让你看看更冷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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