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溪儿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完全没料到两国背后还有这样一层密不可分的联系。
“大致的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月如的死让王兄早就甘求平定的心破碎,他连连败退花语国,当时大臣极力建议统一收复花语国国土,合并为风月国统治的管辖,这也一直是两国战事不断的根源,都企图征服对方,千载难逢的机会,谁也没想到已经决定征战的王兄在花语国回来之后,忽然改变了决定。”漓落深深地缓了口气,坐直身子盘着膝盖,弯着背看着身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极其的落寞无奈。
“他去花语国干什么?”金溪儿很敏感的抓到了奇怪的问题。
“刺探军情,衡量利弊,看看征战花语国估算一下具体的时间,可是…他回来之后忽然改变要求和,联姻。第一时间更新”漓落似乎依然困惑当时漓月忽然的转变,不解的挑了挑眉出神的想着。
金溪儿沉默了,闭着眼睛组织着大脑里的信息,希望可以找到丝丝突破口,扭转眼下的局势。
一时间,寂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风吹过撩起发丝拂在脸颊两侧,痒痒的!
“你怎么来了?”庚玉惊讶的看着打开的牢门外,矗立的金溪儿,逃避似地往后挪了挪身体,无奈浑身上下都是铁索镣铐,动一下牵扯着身上的伤口,疼的忍不住发出声音。
金溪儿难过的看着他浑身上下被折磨的道道血痕,身上腿上手上都是沉重的镣铐,憔悴苍白的面容显得狼狈不堪,深陷的眼窝,尖削得下巴周遭青色的胡茬冒了出来,添了一抹沦陷的沧桑感,看着他窘迫的低着头,心酸酸的。第一时间更新
“还给你一个东西。”金溪儿摊开手掌,那块白玉安静的躺在手心,她扯出一丝苦笑蹲在他的身前:“跟你讲一个故事,想听吗?”
庚玉皱了皱眉,定定的看着她掌心送给她的玉心出神,还记得亲手为她系上,对她承诺地老天荒,好像就在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金溪儿的身体不允许她蹲得太久,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墙壁坐下来,侧着头看着庚玉:“我如果告诉你我不是花溪,你肯定不相信。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庚玉果然吃惊的抬起头看着她,似乎不能消化她刚刚所言,有些疑惑的眯起眼睛,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等待她的下文。
“我没有失忆,我只是一个你们不认识的人,我或许…这样说你不相信,我是一个来自不同时空的人,更确切地说,我是来自几百年后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穿越重生在花溪的身体,可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花溪…可能死了。”犹犹豫豫,她看到自己提到花溪的时候庚玉那无神的双眼闪过的光彩,可是她不想再隐瞒他了,这对他很残忍。
庚玉呆呆的愣了,似乎忘记了一切,忘记了眨眼,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考,只是出神的看着她,脑子里只剩下那个很苍白的字眼‘死’。
“我叫金溪儿,呵呵,说了你也不信吧,我今年二十八岁了呢。”金溪儿吸了吸鼻子,微微前倾着身子,恰巧握住他的手,把玉心塞进了他的手心,看着他明显的回过神来愣愣的注视着手里的白玉,凄凄一笑:“我没有理由骗你,或许你很难相信,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每次早上睁开眼睛都要确定一下是不是做梦。”
“花溪。”庚玉苍白无血色的唇瓣倾吐出两个字,金溪儿皱了皱眉,犹豫了半天,轻叹道:“我不是她。”
庚玉眨了眨酸疼的眼皮,手里的玉心被眼泪打湿了,他从来没觉得花溪离开过,可是他何尝感觉不到,那一次花溪被劫持,后来的花溪从来就像是个陌生人,那种不熟悉的疏离他感觉得到,骗自己只是失忆不记得自己而已,不能相信不爱了,花溪不爱庚玉了,眼下紧紧握着玉心,却不得不接受花溪真的不爱庚玉了,她离开了,死了,死了!
泪水肆虐的夺眶而出,庚玉浑身颤抖的亲吻着玉心,嘴里呢喃着深爱的人的名字‘花溪,花溪,花溪’,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它烙印在心里。
金溪儿不忍心的上前轻轻环住他颤抖的身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办法把她还给你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冰冷的牢房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哭泣…
“放他走,你可以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顾再一次被他冷冷的推开,金溪儿从牢房出来直奔漓月的寝宫,吃了几次闭门羹,乖乖的守在门外等待,好不容易看他陪着月儿出现,再一次拦住他开口求他:“漓月,你想要的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得到,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月儿厌恶的瞪了她一眼:“你烦不烦,从早上开始你都没消停过。”
金溪儿直接把她当隐形,定定的看着漓月,她要为庚玉争取,她看得到他眼底的绝望可凄凉,他在放弃,自己已经开始后悔告诉他真相了,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击破他最后的信念呢?
“你觉得可能么?”漓月似笑非笑的勾起唇看着她:“游戏没有了筹码,玩什么?”
“你混蛋。”心急如焚担心庚玉的心如死灰破碎的意念,已经开始口不择言,面对他冷冰冰的漠然,破口大骂:“你这算什么男人?”
漓月阴着脸,眼里满是怒气,那种眼神让人感到窒息的压迫,阴冷毫无温度的声音响彻:“对,又不是才知道,最好赶快给我消失,不然我让他立刻死。”
金溪儿咬了咬下唇,无奈的垂下眼帘,自己何苦浪费时间,这个人根本是疯子,一个为了私欲为所欲为的霸道阴狠,为了满足自己可以践踏别人的一切,甚至生命。自己竟然要他心存仁慈放掉那个他恨之入骨的人么?自嘲的扬了扬嘴角,金溪儿无力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心被什么扎了一下。
漓月的心狠狠抽了一下,那个眼神一片茫然,找不到任何聚焦,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机,那是绝望的味道么?
“如果你杀了他,我们的孩子会为他报仇的。”金溪儿抚摸着过分异常的胎动,隐忍着小腹传来的不适,他或许感觉到了吧,他也在抗议吧。
漓月微微一怔,那个叫做心的地方在叫嚣着疼,头晕目眩的无力感从脚底传来,他努力的深呼吸,咬住口腔内壁那已经溃烂的地方,每次心痛的时候噬咬一个地方,时间长了,伤口好像不会痊愈了,也罢,她的恨那么的强烈,还不如来个彻底,想到这里,吞咽了带着腥甜味道唾液,随即扬起单边嘴角,笑的邪气鬼魅:“我等着。”
“对了,我要不要告诉你,其实你们应该感谢我。”漓月看着她决绝的眼神,顷身挡在她的身前,微低着头看着她垂眸的模样:“如果没有我,你以为喝点酒就可以让你们乱情吗?”
“什..什么?”金溪儿诧异的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的什么意思?”
漓月挑了挑眉,指腹轻轻滑过她有些过分殷红的唇瓣,冷魅的弯了弯嘴角:“你可以理解的那个意思。”
金溪儿双腿发软险些摔倒,漓月皱眉揽住了她的腰,她整个人像是脱气的娃娃伏在他的胸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有人在温柔的喊着自己的名字,那般急切颤抖的声音,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眼前一片灰白,什么都没有。
“我在哪?”再次醒来的时候,好像除了大脑还算清醒,身体貌似不像是自己的,整个身体稍微一动,便全身酸疼有些麻痹的痛感。
手被人大力的握住,漓月的脸渐渐清晰:“你醒了,太好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缓缓地布满磁性流进耳蜗,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炙热的鼻息扫在冰凉的手面上,想要抽回来躲掉痒痒的接触,却没有一丝力气,任由他亲吻着泛白的手指。
“吃东西么?你昏迷了两天三夜了,知不知道我有多…。”声音戛然而止,金溪儿撑着疲累的眼皮努力地看清他,是恍惚了么,竟然看到他的眼泪,和心疼的样子,是幻觉吧。无力的再一次闭上眼睛,只剩下均匀的呼吸,还有耳边他轻语的呢喃:“溪儿,我真的怕了,原来..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呵’,在心里自嘲的笑了,什么时候自己幻听了,竟然能这么离谱,他怎么会离不开自己,别傻了,睡吧。
怎么这么吵,是谁的声音,好烦啊,胡乱的挥舞着双手,企图打散耳边喧杂的吵闹声,却忽然被谁握住了手,紧接着就是尖叫声:“嗷嗷嗷,醒了醒了,你个猪总算睡醒了。”
漓落一脸惊喜却欠扁的声音让金溪儿彻底清醒,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好渴,嗓子觉得冒火一样难受:“…水…水。”
“水来了。”阿狸倒了杯热水送到她的嘴边,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她搀起来半靠着床,一连喝了好几杯水,她才抬起眼瞧了瞧屋子里的人。
“风敏哥…嘶..。”长时间不说话,被她的笑牵扯着裂开一道道细微的口子,疼的她皱紧了双眉倒吸一口凉气。
“没事吧。”风敏温柔的抚上她干裂的唇,小心翼翼的擦掉渗出来的血珠,金溪儿不好意思的舔了舔,摇摇头:“没事的。”
“你知道睡了多久了么?”漓落不满的瞪着她,语气却很温柔。
金溪儿缓慢的眨了眨眼,淡淡的看着他们:“不知道,很久了么?”
“三天了。”漓落双臂抱胸歪着脑袋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不免的心疼:“你说怎么会营养不良呢。”
“这么久了?”金溪儿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想起之前昏迷的时候,漓月来过么?可能是做了个梦,他怎么可能会来看我,真的只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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