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月把自己关在书房,静静地看着书房里月如的卷画,画像中她熟悉的模样开始在心里一点一点的清晰,暗暗捏了捏手指,淡然开口:“月如,会原谅我的是吗?因为我真的动心了,好像真的不受控制了。”
“国主,边关守城王大人托人从边关送来了当地的奇珍异果和绝色美女,请国主过目。”安静的书房外传来宫人尖细锐利的嗓音,打乱了漓月的沉思,揉揉了揉发紧的眉心,开口道:“去花厅候着。”
“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慢慢的消失,漓月深深地看了一眼墙上的卷画,留恋的离开了。
花厅的主位上,漓月半坐半倚的靠着太师椅,面前的琉璃石长桌上摆着各色的美食,纤细的手指一圈一圈的摩擦着杯沿,指尖有意无意的沾上了里面满满的醇酒,凉凉的湿意从指尖蔓延,垂下的眼帘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语昭大气不敢出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被罚跪了很长的时间,委屈怨恨积压在高傲的心上,眼里泛着晶莹的泪光。
随着紧凑的脚步声,门外走来身形各异的女人,手里捧着精致的果盘,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瓜果奇珍,循序渐进的把果盘一一摆放在他的面前,各色各式的琳琅满目让人胃口大开,清新的果香萦绕刺激着嗅觉,语昭小心翼翼的盯着漓月的脸,他似乎毫不所动。
身旁的公公小声的俯下身子:“国主,这些都是王大人供奉的奇珍异果,请国主慢用。”
漓月没有任何反应,轻轻勾起酒杯浅浅的抿了口酒,眼神若有似无的扫着桌子上眼花缭乱的食物‘她应该很喜欢吃吧’,想法一过,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公公挺直腰板对着门口的方向细细的喊了句:“把那些舞姬带进来吧。”
漓月微微蹙眉,一些官员时不时隔三差五的往宫里送些罕见的贡品,这其中不乏四面八方挑选出的绝色美女,只是自己一向清心寡欲,之前眼里心里都是月如,后来月如意外离世,对于后宫的人只是纯粹的发泄,现在愈加的烦躁这些人阿谀奉承的讨好意图了,至于原因,是因为她吗?
公公的声音落地,门外一阵迷乱的影子缓缓靠近,漓月自始至终看都没看一眼,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把玩酒杯的手指。
七个美艳绝伦的女人踩着莲花碎步走进厅堂,跪伏在地上,齐声的恭贺着:“国主万安。”
漓月微微蹙眉,因为余光扫到了一个霸道凌厉的眼神看着自己,不悦的抬起眼看去,跪在地上的六个女人都乖乖敬畏的低着头,中间的女子却只是微微的颔首,粉色的纱裙遮盖住了曼妙的身姿,黑色的长发简单的拢在脑后,一股清新脱俗的气息让人挪不开眼睛,被白色的面纱遮住的半张脸依稀透着诱人的光泽,一双氤氲雾气的大眼睛忽闪着诱惑的妖媚,紧紧地盯着他,眼神里的狂妄和霸道让漓月心下一凛,竟然有种恍惚的错觉‘真的好像月如’。
“大胆,为何不跪?”看着如此胆大妄为之人,公公怒喝道:“来人,给我拖下去。”
“等一下。”漓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双眼睛他怎么会忘记,灵动中闪着不可一世的桀骜,温柔里怀着骄傲的霸道。
女子柳眉弯了弯,声音是那种缠绵骨髓的柔媚:“月儿。”
漓月轻轻起身走到她面前,眼含笑意的女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叫月儿。”
漓月伸出手解下她的白色面纱,女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微垂着眸紧抿着嘴唇,纱巾缓缓地从漓月手中飘落。
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眼睛,眉宇间的俏皮和灵动都是那么如出一辙,不敢相信的紧握着手指:“月如?你是…月如?”
女子微微诧异,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委屈的扁着嘴巴:“国主,人家是月儿,不是月如。”
人家是月儿,不是月如!
漓月猛然一震,太震撼了,真的好像是她站在眼前,一颦一笑那般的真实。
语昭小心的观察者什么,多少猜到这个念儿似乎被漓月认错了人。
“都出去。”漓月冷冷的开口,宫人们毕恭毕敬的退出了花厅,语昭微微施礼,疑惑的离开了。
“月儿?”似乎不确定的唤了一声,对面的女子展开笑颜,桃花的双眸让人痴醉,小巧的鼻梁下,薄薄的心型嘴唇绽放着可爱迷人的微笑,嘴角向两边翘起,脸颊上晕染了诱人的绯红,一切的一切让他沉醉不已。第一时间更新
月儿咬了咬下唇,忽闪着眼睛:“国主,你怎么哭了?”
漓月强忍着啜泣声,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撑起一抹苦笑:“太高兴了。”
“那么国主很喜欢月儿了?”她兴奋地扑进他的 怀里,双臂放在他的腰,紧紧地从后面缠在一起,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贪婪的允吸了他身上淡淡的如青草香的气味。
漓月情不自禁的回应了她的拥抱,想要狠狠地把她融入身体,害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在耳边轻微的呢喃着:“月如,你真的回来了,月如。”
月儿眸色一沉,轻轻地推开他:“国主认错人了,我不是月如。”
漓月错愕的看着她,空气似乎都凝固着,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任由时间悄悄地溜走。
“王兄。”漓落不协调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声音有些焦急的推开了紧闭的门,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在下一秒惊愕的愣在原地:“月如姐。”
月儿好奇的打量着他,报以浅浅的微笑,摇摇头:“月儿,我是月儿。”
漓落倒吸一口凉气,回过神再一次上下打量着她,不可能是月如,她已经死了,是自己亲眼看着她被埋在了地下,这个人只是有着和她极其相似的容貌,可是这般相似的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漓月终于让自己恢复了镇定,再看着她的时候已经波澜不惊:“月儿,今晚留下来陪着我吧。”
月儿闪过一丝惊喜,终于跪在了他面前:“是,谢谢国主恩赐。”
漓月苦笑的看着她,只是自己自私的想要多看一眼这张脸,和月如一模一样的脸!
“王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漓落可是不糊涂,迅速的恢复了睿智的聪慧冷静。
漓月微微摇头:“我也很乱,你找我有事吗?”
漓落似乎遗忘了很重要的事情,拍了拍脑门:“该死,刚刚阿狸哭着找我,花溪高烧不退渐渐昏迷了。”
“什么?”漓月大惊失色,下一秒推开了眼前的月儿,逃似的冲了出去,漓落呆愣了片刻,随即也跟着离开。
月儿错愕的看着推开自己的人,惊讶的无法回神,眼底闪过一丝薄薄的阴狠!
漓月一心系在花溪的身上,看着她因为高烧而染上不正常红晕的脸颊,幽幽的吐了口气,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御医,这是怎么回事?”
“回国主,公主身子本就虚弱,上次伤寒并未痊愈,昨夜又落水着凉,这些天营养不良对上精神似乎很虚弱的样子,这才彻底的把她拖垮了,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加以小心,恐怕很难保住,我已经派人开好了药方,交代了下去,只要静养一段时间,便无大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御医胆颤的抱着双拳恭敬地回复着他的问话,生怕说错一字,殃及池鱼。
漓月痛苦的闭了闭眼,挥挥手示意他离开,一个人径直走到窗前站定,脑海里空下来的时刻,满满都是刚刚那个人的影子,一遍一遍呢喃着她的名字:“月儿,月儿。”
楼下传来碎碎的喧哗声,漓月皱了皱眉:“银海,怎么回事?”
守在门外的人立刻推门而入,低下头带着慌张的神色:“国主,外面有个人..有个人找你。”
漓月挑了挑眉,不解的看着他:“什么人让你这么不安?”
银海沉了口气:“月如小主。”话说出口,他又惊觉说错话,急忙跪下着急的开口:“不,应该是…。”
“我知道了。”漓月打断他的话,他该料到会是谁可以让银海如此失策慌乱,应该和自己的心情一样惊慌诧异。
站在二楼的转梯口看着楼下那抹粉色身影的人,纠缠在漓落、阿狸的中间,脸上尽是些不安和害怕,却不管不顾的推开拦路的人冲进来,抬眼就看到漓月站在楼上看着自己,委屈的咬着嘴唇哭诉:“国主,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你怎么来了?”漓月轻轻开口,极尽温柔,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轻轻地抬手失去她脸上的泪。
月儿伸手握住他,放在脸上轻轻摩擦,委屈的咬着唇:“你说让我留下来陪着你,可是我等了很久你都没来找我,天都黑了,我好害怕,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漓月 无奈的苦笑:“傻瓜,原来和她一样没有安全感啊。”
“王兄,你…。”漓落看着他反常的举动,不由得着急,这个女人明明不是月如,只是一个十分相像的人,聪明如他,怎么会不明白?
“小十三,我先走了,你留下来好好地照顾她。”漓月轻轻牵起月的手,深深一眼楼上,离开了花溪阁。
“王爷,那个女孩是谁?好像国主很在乎她?”阿狸不解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还是第一次在漓月的眼里看到那满满的温柔和呵护的话语。
漓落无奈的托着额头:“我不知道,或许只是一个新宠。”明知道不是她,为什么要让自己深陷进去呢?王兄,难道你在逃避什么吗?
第四十九章 执着的对错
阿狸撇撇嘴不满的低下头:“怎么会这样?我们公主还在昏迷,他还有心情照顾他的新宠,果然是无情。”
漓落黯然的看了一眼不满的阿狸,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还是说不出口,幽幽的仰着头叹了口气:“算了,随他去吧。”
“漓落。”语昭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出现在门外,屏退身后的宫人,径直坐在厅堂的贵妃椅上。
“见过皇嫂。”漓落万分不情愿的作揖行礼,还不往附带一个大大的白眼。
阿狸急忙跪下:“阿狸见过大公主。”
“混账,我现在可是风月国国母。”语昭恶狠狠地柳眉横竖,恨不得冲过去教训这个丫头。
阿狸慌忙改口,被漓落眼神示意赶紧离开。
“找我?”漓落坐在椅上,半个身子躺在椅背上,两条腿叠放在一起,有节奏的摇摆着,玩味十足。
语昭抿了抿唇,轻轻地扬着嘴角:“月如是谁?”
漓落微微蹙眉:“死人。”谁不痛快谁来,漓落心里窝在火大。
语昭会心的笑了笑:“果然,那么说那个月如长的和刚才那个舞姬一模一样了?”
漓落斜睨着她,不屑的从鼻尖发出一声闷哼:“你知道了还问我。”
“漓月很在乎月如吗?”语昭有些吃味,不悦的想着刚刚漓月那失神的样子。
“呵,皇嫂这是在吃醋?这倒稀奇了,你爱的不是庚玉吗?”漓落倒是爽快,语昭的脸色瞬间铁青,紧闭的唇微微发抖,被人这么直白的戳到痛处,任谁都不能若无其事。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你的皇嫂,风月国国母,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话告诉国主?”语昭气势也不示弱,狠狠地瞪着他。第一时间更新
漓落耸耸肩无谓的挑了挑眉角:“你不敢,而且…你也没那么大的地位。”
“你…。”语昭从椅子上跳起来,气的直发抖,揶揄了半天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漓落鄙夷的睥睨着她:“喂,你的地位甚至都不如花溪,我真替你不值,明明庚玉爱的是花溪,而你只是他不疼不痒毫不在意的局外人。”
语昭气结,脸色难看的阴沉,一双眸子泛起氤氲的雾气,紧要着泛着青白的嘴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梨花带雨,漓落却半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拍着桌子怒吼道:“哭什么?该哭的是花溪,她才最可怜,沦为复仇的牺牲品,无休无止。”
语昭被他恼怒的吼声震住了,愣愣的搅着手指看着他,漓落反应过激,情绪随着胸口大口大口的起伏,脸色泛着阴冷的暗红色,水汽在眼中升腾,被他硬生生的仰着头憋了回去。
“我也爱他,从小到大只爱他一个人,可是他的眼里只有花溪,所有人都看得到花溪的好,妃娘夸她懂事乖巧,就连宫人们都觉的她比我亲和近人,庚玉更是把她捧在手心,我不服,为什么,我也爱他,甚至不惜一切。”语昭无力的蹲下身子环抱着自己的双膝,无力的哭诉着,梦寐以求的大婚当日被人扼杀婚礼,远嫁到异国他乡,孤零零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她的委屈谁又会懂?
漓落于心不忍,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我不会认输的,不管做什么,我都要比任何人更出色。”语昭在踏出房门,下定决心似地说了这句话,漓落看着她倔强的离开,不由得苦笑:“你们还真是姐妹,骨子里的那股倔犟一模一样,只是你不懂的什么该去执着,什么应该去放手,懂得了执着的真正意义,才不会让自己受伤啊。”所以,花溪,我对你的爱不会执着的去索要回报,只是执着的想要请你让我继续执着守护着你变好!
已是深夜,漓月似乎感觉不到累,一个人关在书房静静的坐着,挺直的身体,漠然的表情,垂下的眼眸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情绪,就像是一个雕像,周围弥漫着诡异的阴冷。
“进来。”银海刚刚靠近书房,就听到了书房紧闭的门里传来漓月冷冷的声音,他微微一怔,他竟然有这么高的警觉性。
“国主。”银海微低着头,灰暗的光线让他看不清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的脸,只是多年来的了解,他在害怕。
“查的怎么样?”漓月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一只手托着头,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敲打着膝盖。
“父母双亡,从小被卖给戏班子跑江湖,没有什么特殊。”银海没有任何起伏的把事实说出来,实际上他都惊讶于自己说谎的本事竟然可以说的这么真实。
漓月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那就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明明亲手把她埋葬,为什么还会这么不安?
“国主,月她?”银海不确定的抬起眼看着黑暗中模糊的身影。
漓月扬着头闭上眼睛:“也好,一直都在想她,放不下了,留着她在身边也好。”
“是。”银海眼底划过一丝不明所以的光,稍纵即逝,被掩埋在黑暗中。
翌日!
“月,快看啊,好高。”月儿手牵着鲤鱼风筝的绳子,另一只手兴奋的挥舞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凉亭下带着宠溺的眼神看着她的漓月。
漓月轻轻的缀了一口醇酒,双眼迷离的看着在迂回百折的石桥上穿梭的身影,她们真的很像,性格和骨子里不服输的霸道都那么的相像。
“漓月。”熟悉的声音让漓月浑身一颤,下意识的紧紧捏住了手中的酒杯,没有回头,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充斥着周围的空气,想要逃避却无处可逃。
金溪儿起色好了很多,额前的刘海长长了,有些遮眼的刺激着长长的睫毛,白色的紧身长裙紧紧裹着她的身体,她瘦了。
“为什么没来看我?”金溪儿不高兴的撅着嘴巴,有些委屈的想要去牵他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让你好好的养身体。”漓月侧过头去看着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的心思在她的身上。
金溪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了然的笑着:“啊,她就是月吧。”
漓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她是月如。”
不,她是月如!
金溪儿错愕的看着他:“什么?”
漓月勾了勾唇,幸福的笑意攀上嘴角:“真好,她又回来了。”
金溪儿眼底的暗淡被他丝毫不露的看在眼里,只好假装漠不关心:“月儿,过来。”
月儿闻言,有些不高兴的眨了眨眼,还是乖乖的听话跑回了他的身边,拉起他的手,顺势坐在他的双腿上,双臂紧紧的圈上他的脖颈,轻轻的在他眉心处落下一吻:“干嘛?人家玩的很高兴。”
金溪儿愣住了,心底的一丝痛楚慢慢的传来,想笑却笑不出来,僵硬的表情看上去那么多不自然,她竟然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和他如此亲近?是谁说不习惯这样得亲近?只要是她原来就可以。
她真的长的好美,纯真可爱中的洒脱不羁,娇媚柔弱中的狂野霸道,明明很矛盾的气质为什么可以在一个人身上结合的那么完美。
“月儿,这是花语国的花溪公主。”漓月宠溺的用鼻尖蹭了蹭怀里小人不安分的手,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着对面一直还在瞪着她的人。
月儿好奇的歪着头打量着她,只是漓月看不到她眼底那抹浓浓的恨意和杀气,撇了撇嘴无趣的耷拉着小脑袋:“人家是公主,我只是一个舞姬。”
漓月好笑的看着她:“怎么?自卑了?”
“才没有,我有你就够了。”月儿搂着他的手臂加大了力度,脸蛋紧紧地贴住他微凉的脸温柔的摩擦着,暧昧的幸福刺痛了金溪儿的眼睛,慌张的起身,低着头不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那个…我约了姐姐喝茶,先行告退。”
漓月脸色的笑容僵住了,简单的嗯了一声,眼神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有一霎那竟然感觉到她的落寞,是错觉吗?她只是在演戏而已。。
金溪儿逃似得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心里闷闷的难过,想着刚刚那个念儿,真的很美,俏皮灵动中有着优雅的乖巧,温柔却透着张扬的霸道,竟然有人可以把这么极致的性格那么完美的演绎着,想必那个月如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怪不得可以让他念念不忘。
“公主,我们去哪?”阿狸看着自家公主漫无目的的低着头瞎晃,不由得担心了,来这里虽然有两个多月了,可是至今没把这个和迷宫差不多的王城搞清楚,万一在乱走,迷路了可就太丢人了。
金溪儿无聊的撇了撇嘴,低下头用脚尖踢着路边的石子,忽然感觉到胸前有个东西一直痒痒的摩擦着皮肤,赫然的立在原地,手捂上胸前的玉坠,轻笑道:“忘了,庚玉。”
不顾阿狸的阻拦,径直来到了庚玉的住处,一直兜兜转转才找到清心居,看着红色木门上方的匾额,清心居三个大字,心下愕然:“王城竟然还有这么一处地方,好安静。”
阿狸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公主,你不该来这里的,如果让国主知道了你和庚将军私自见面,肯定会生气的。”
金溪儿皱了皱眉,想起刚刚在御花园兰亭下,他和月儿耳鬓厮磨的亲密,心里有股酸气往外冒,赌气的白了她一眼:“让他知道又怎么样?他可以和别人,我为什么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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