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能坐以待毙?右手握拳抬起,朝着中年男子太阳穴就抡了上去,却见男子不紧不慢,左手撑掌只在面庞轻轻一隔,护住太阳穴。拳头结实的跟他手掌撞在一起,从手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手指被震得的发起抖来,拳头打在他的手掌上,简直就如同打在水泥墙壁上一样,我这一拳用了全力,要换作普通人,即使被挡住,也得被我打得倒退两步,可这男子就狠特么水泥柱子一样,岿然不动。
我后退一步,咬牙忍住疼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们到底是人是鬼?跟解天升到底是什么关系?”
“该让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现在问你:见还是不见?”中年男子没有回答问题,却冷冷的问我,问着好像又要动手的样子。
“博远!不可造次,他是把我们都当成厉鬼了。”突然从正房里传出声音,嗓音苍哑,虽是在正房说话,却感觉像是说话的人就在耳旁,声音顿了顿,继续说:“清阳小友,既然来了,你若不见我一见,不会心有不甘?区区一个鬼影就把你吓成这幅摸样,老朽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跟解天升斗的念头,乖乖把魂煞血印交出去吧。”
看来这说话的人就是沈国良了,听他说了这写话,我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思路变得清晰,不禁自责:自己明明是抱着必死的信念而来,却在这半途就打起了退堂鼓,暗自狠了狠心,看了沈芊芊一眼,转身径自朝着正房走去。
正房是两间,房里挂着一盏瓦数很低的白炽灯,灯光昏暗,借着灯光可以看见房内陈设非常简单,只有几件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家具,正对门口是餐桌;右手边的间隔墙中间是个入室门,连接的应该是卧室;左手边是客厅,客厅里摆放着一组现代式的普通沙发和茶几,而背对门口放着的一张躺椅上,仰坐着一位白发老者,因为是背坐,只能看到他的头顶,看不见他的面容。
“过去,做到我的对面!”老者此时声音很小,但他语气和字调让我听起来像是在命令,不容置否。
我乖乖走到老者对面的沙发前,边去打量老者,边坐下身,当我看清老者面容时,心里不禁惊得一阵发毛,刚刚贴到沙发上的屁股,腾一下又抬了起来。第一时间更新
见那老者白发苍苍却无半点胡须,面容枯瘦,完全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他,如果没有一层皮包裹着,老者的脸面跟骷髅头就相差无几了,能辨认出他是活人的标志也就是那双囧囧有神的眼睛和一张一合的嘴巴,一身普通中山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肥大,更确切的说,应该就像是衣服挂在衣撑上。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像我这样的老东西该早早死去,给你们这些有为年轻后辈空出位置。第一时间更新”老者打量我一眼后说道。
“爷爷,您好!”我低着头,壮着胆子,抱拳行礼说道:“小辈实是被逼无奈才深夜造访,给您带来不便,望您海涵,小辈此行是有一事相求...”
老者一摆手,打断了我的话说:“你此行目的,博远已告知与我,解天升也为此事多次叨扰博远,看来江湖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既然爷爷都已明了,小辈也就开门见山、开诚布公,我不知沈解两家之间的渊源,所以小辈斗胆问爷爷:能否将那魂煞血印的使用秘诀告诉小辈。”不知此时我哪来的勇气,突然感觉自己说话的底气越来越足。
老者听了我的话,眼睛一眯,像是微笑着点点头说,“嗯,不错,不错!可否告知我:你此行可是为了霍家而来?”
又是霍家!看来这沈、解、霍三家的关系非同一般,我得想个办法从这沈国良嘴里得到点有价值的东西。
“爷爷,我是为谁家而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魂煞血印落到何人手里,为何人所用,解天升的为人如何,我想您应该比我清楚。”
老者听我说完,竟然呵呵笑出声音,转而又摇头苦笑:“没想到我世代交好的三大家族,如今竟然因为钱财利益,沦落到如此地步,现在竟然还需一个外人来帮忙处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更何况老祖宗就教给我们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爷爷您不必惆怅。我只是好奇,你们霍、沈,解三家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感觉自己此时的说话口吻有点略diao.
老者颤巍巍坐正身子,长叹一口气,竟然开始跟我回忆起了他的陈年往事,这里我只捡些感觉小伙伴儿们感兴趣了写下来。
原来,身为老九门的霍老太和跟小解九有亲戚关系的解天升,还有世代经营古董生意的沈国良三家在生意上和生活上都相互照应帮忙,久而久之,关系越来越好。
三人中数解天升年龄最小,而且头脑灵活,野心也足,几年时间里,解天升渐渐找到自己的新靠山,壮大了自己的实力。两年前,随着霍老太的离奇失踪,庞大的家族产业突然没有了重要支撑,家族势力渐渐被分散成了几股产业,解天升的野心也开始日益凸显,贪婪的魔爪开始向霍家伸出,而他最先选择下手的就是势力相对薄弱的霍慧,而霍慧正是霍月的母亲,在这场利益争斗中,沈国良多次出面调解都是无果,沈家一来为了求自保,二来念在旧日情谊,最终无奈,站在了中立的立场;但在沈国良心里是同情霍家的遭遇,痛恨解天升的薄情寡义。第一时间更新
“当然,这都与你一个外人无关。”老者讲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突然话题一转,说道:“解天升之所以跟你过不去,是因为你手里的魂煞血印,而不是霍家的关系。”
“我是如何被卷入这纷争的,小辈着实感到莫名其妙,还请前辈明示。”
“老一辈相传:人死后如果身穿魂煞血衣,手持魂煞血印入棺,就能一统阴兵、位居权贵,而解天升找到的新靠山对自己死后的仕途很是看重,恰恰对此事深信不疑。据说魂煞血衣已经被解天升在两年前的酿泉古墓找到了,现在缺少的就是那魂煞血印。”
听老者说到这里,我恍然觉醒,怪不得两年前在酿泉古墓的时候,墓里很多值钱的东西都没被带走,单单只有尸体上的衣物不见了,难道那尸体上本来穿的就是魂煞血衣?
“魂煞血衣和血印都是至邪之物,根据解天升的野心之大我能猜测出:他得到此物之后绝对不会直接拱手相送给他人,而是先占为己用,到那时,怕会是江湖大乱!”老者感叹道。
“既然您这么了解他,你就更应该帮我而不是助纣为虐去帮解叔!”我趁机把话题转到我这。
老者却摇摇头说:“关于‘驭印心法’,老朽曾发下毒誓:此生绝不会将此此心法口授他人!”
“爷爷您就忍心看着霍家母女葬身魔爪不管不问吗?她们可都是你挚友的后人;您能安心的看着解叔为非作歹、肆意妄为吗?”我有点着急,用的都是逼问口气。
看着沈国良被我一连串的逼问后还是一脸的漠然表情,我更是心急如焚,脑子飞转,想找出个更好的、能让他妥协的理由说服他。却突然看见从那间隔墙的卧室门闪出一个人影,正是我之前在院子里见的那影子,我一个机灵站起身来,冷汗冒出,一下把挂在脖子上的小玉佛撕扯下来,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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