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华对他道：“你保护着她，我去看看。”
鬼牙点头，身形一窜便隐入了阴影里。
空华尾随夜寒而去，在后山一个小湖泊处停下。
夜寒立于水畔，任清风吹拂他衣发，平凡的侧脸在清幽的月色下显得有几分朦胧不清。
空华好整以暇的蹲着，随手摘了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盯着夜寒眼也不眨。
少顷，水畔的芦苇一阵唏唏嗽嗽的响动，一道灰色身影钻了出来，随后停在夜寒身后。
夜寒似乎并不意外，或者说，看他的样子，显然便是在等着这人。
开口便道：“告诉你们楼主，扶双现如今在我手里，我将人拖住，你们动手。得到雪荼冰心后，我只需一少部分。”
灰衣人的模样看不清，然而声音却如豺狼般刺耳：“夜少侠，我家楼主说了，扶大小姐身边那个名叫空华的人，你不得伤害一分半毫。”
夜寒脸上表情阴冷：“他究竟是什么人？”
灰衣人道：“夜少侠，你与我们风月楼不过合作关系，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想您应清楚。”
夜寒脸色未变：“是我逾越了。”
灰衣人又道：“墨子迁已经来了，在路上。所以，雪荼冰心要尽快拿到手。”
听到墨子迁的名字，空华眼波一闪，随即见那水畔旁的两人已经不打算谈下去，便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堂口。
鬼牙还在扶双门外，见了空华，点了点头，本就寡言少语的少年，自上次脉象一事之后，更加的内向了。
空华有点内疚，想着夜寒还没这么快回来，便没话找话道：“鬼牙，杀不灭为何这般讨厌你？”
鬼牙沉默了片刻，道：“他很烦。”
“哦？他烦你？”
鬼牙点头。
空华也并非多话之人，见他不言，便想离开。鬼牙冷不丁的开口：“小时候他常常烦我，让我陪他玩，我不肯，后来他见了我便喊打喊杀，到如今，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恨我入骨了。”
空华的脑海里，顿时浮起鬼牙和杀不灭小时候的模样，杀不灭一脸兴奋的找师弟玩，可是师弟好酷好冷漠……
鬼牙说完便看向空华，却见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有什么值得笑的地方么？
鬼牙好纠结……
空华拍拍他的肩，声音含笑：“有那样一个师兄，你要惜福啊鬼牙小弟。”
说完翩然远去，留下鬼牙一脸莫名。
良久，他琢磨半晌也未琢磨出个结果来，便又闪身钻入暗处。
这一夜，很平静。
然而一早，扶双院里突然起了火，夜寒派人浇灭了火，冲进去却发现屋子里早没了扶双的人影。
等到他一头灰冲出来，远远地见着扶双一手端着点心，一手投喂空华，一脸的倦怠。鬼牙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的崩着脸跟在二人身后。
老远看到自己的房间化成了一片废墟，她顿时大惊失色！
将手里点心往空华怀里一塞便跑了过来：“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过是出去半个时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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