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楚千里说出要查的地方,骆归沐也是赞同。
“哥,其实我也想到了,只是这有些难度。需要时间。”
“尽快吧!”
骆归沐应下了,却又说道,
“宿哥和江哥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了一些公司的事情。你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提到公司,楚千里很气愤,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确实是疏忽了。
“我这边还好,虽然这次的大项目丢了,折损了不少,可还伤不到根本。这次是我的错,我太小看他们了。”
“哥,你知道了吧?这次突然跳出来和他们联手的祝家?”
“嗯!”
楚千里左手拇指和食指揉着太阳穴,一脸的疲惫。
“哥,那你知道祝家现在掌家的家主是谁吗?”
“祝年佑,祝萧哲的父亲。”
骆归沐叹了口气,
“哥,这次你错了,现在掌控祝家的是祝萧哲,你那个学弟。”
揉着太阳穴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眉间没有平复,反而皱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我们这次公司出事之前没有几天。哥,我你是不是和这个祝萧哲有什么矛盾?很显然他是在针对我们,特别是你。”
楚千里沉默着,没有回答,这个消息确实是他不知道的。可他根本想不出,祝萧哲为什么要针对自己。而且还下了那么大的血本。只是现在,楚千里更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天祝萧哲确实是对栀子做过什么。
一想到栀子,楚千里的心绪更加烦乱不安。
“。。。。。。哥,你在听吗?”
骆归沐在喊他,楚千里收回了烦乱不堪的思绪。
“你继续说。”
骆归沐顿了顿,说道,
“哥,可能我说这些话你会生气,可是我还要说。栀子是你最大的弱点。我们清楚,可是敌人也迟早都会知道。保护好她。行吗?”
“我知道,挂了!”
楚千里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挂了的电话又震动了几下。是短信。打开看了一眼,上面是骆归沐发的一句话。
关上手机,楚千里眼睛里透出锐利的光泽。
“该收网了!”
第二天,栀子和华母赶到医院,等着检查结果有些紧张。之谦在病房陪着之敬吃早餐。上午九点多,郝医生拿着检查结果带着栀子和华母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们先坐!我给你们倒杯水。”
“郝医生,你不用对我们这么客气,直接告诉我们结果就好。”
华母自是一个明事理的人,郝医生对自己这么客气,却是因为着栀子背后的人。华母并不知道这次自己的女儿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找了什么人,能够让这么正规的大医院给自己的儿子免费治病。她没有问栀子,以为她知道,如果栀子想告诉自己,那么在来这里之前她必定会提前说。既然现在栀子对此事只字不提,那么华母也没有问起。她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个有分寸的人。
郝医生也没有再多此一举,直接拿着检查报告看着,脸色有些凝重。
“华夫人,我是医生,之后说的话你们别怪我直言。”
栀子下意识握紧了手,她不由自主的感到一丝不安。
“您儿子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我看过他之前的病例,如果早几年做了心脏移植手术,手术成功的话,可能会恢复健康。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
“你的意思是,之敬不适合做手术?”
郝医生摇了摇头,
“不,他可以做手术,而且手术成功几率也很大,我所说的意思是,就算手术成功,您儿子术后也活不过四年。”
华母震惊的身体一下子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妈,你没事吧?”
栀子急忙扶住华母,她心里难受,难受自己替代不了之敬和妈妈去承受这种痛苦。
“为什么?既然手术能够成功,存活率也很大,为什么不能活过四年?”
栀子不是医生,她不明白过程可以那么顺利,为什么结果会那么糟。
“原因很简单,患者的身体基础很差,形象点说。这就像是一部机器,即便给他换了一个新的核心,可是其他的基础部件已经残破不堪,那么他也是不能正常工作的。”
郝医生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栀子也听得很明白。栀子还想寻找希望,可是却被郝医生接下来的话堵了回来。
“不要在患者身上寻找任何侥幸。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我在这里把所有的情况都跟你们说清楚,你们考虑一下。”
接着,郝医生开始描述情况。
“您儿子如果不做手术,依照他现在的状况,最多两年。而且还是在不受刺激的情况下。如果万一遭受极大刺激,那么后果可想而知。再者,如果做了手术,就象我前面说的,最多四年。只是,我想提醒你们,后者的情况,是要在有合适脏源的情况下才能进行。而这脏源情况也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
栀子扶着妈妈出了办公室,两人都沉默不语,心里却都痛苦不堪。
栀子看着身边的妈妈,这是那个她从小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可是现在,栀子却成了她依靠的人。而自己呢?现在自己也很想找个人靠一下。楚千里的影子在脑海里闪现。栀子却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他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依靠。
两人去了病房看之敬。在她们走后,之谦从郝医生办公室旁边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刮着绝望的神情,痛苦不堪。隐隐的,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栀子见之谦回来,强忍着心痛,笑着说道,
“之谦,你去哪了?”
之谦面色平静的回答,
“我去把饭盒洗了一下。今天敬吃的不少,一点都没剩呢!”
病床上的之敬也露出温柔的笑。
“妈妈做的早饭一直都很好吃啊,你还说我,你吃的也不少。”
两人相视而笑,只是之谦眼底藏了很多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