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院
翁利宁躺在床上,气愤不已,面部表情有些扭曲,狠狠地撕拉着,但却依旧觉得不解气,转头狠瞪着丫鬟柳涩道:“过来!”
柳涩浑身一颤,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翁利宁一手掐上柳涩的手臂,一手掐上大腿,专掐那些最容易疼,却最不容易见着伤痕的地方。
柳涩忍着疼痛,语中带着哭意,却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小姐饶了奴婢吧。”
“贱人!”翁利宁见着柳涩眼中有泪,手下越发狠厉,“哭,哭,就知道哭!若不是你个贱人出的这破主意,我能被祖母禁足一个月?本来我还想着,四姐出嫁前,好好表现,回头没准四姐一开心,把我带去瑞王府,侧妃轮不上,做个贵妾总是可以的。现在倒好,不但出不了门,我还得闭门思过!今晚我就把你赏给外院的那些个小厮,让他们好好帮我调教你!”
外院的小厮们有些是没近过女色的,到了他们手上岂还有活路:“小姐,饶了奴婢这次吧,下次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竭尽所能想办法,替小姐完成心愿。”
“替我完成心愿?”翁利宁拿起发间的簪子,刺在柳涩的腰间道,“你以为我自己不会筹谋,还需要你?”
柳涩心生惊恐,自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哀求着道:“奴婢全听小姐的,还请小姐高抬贵手,饶了奴婢这次,即使小姐让奴婢去死,奴婢也绝无怨言。”
“哼,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你呀,就该和那贱蹄子翁君韵一般,被最低贱的男人玩弄!”翁利宁瞥见自己手上的朱红色的指甲,嘴边诡异一笑,说的话也是漫不经心,放开了柳涩。
柳涩赶紧点头答道:“奴婢这个就去办,还请小姐放心。”她心里明白,这次如再办不好自家小姐交代的事情,她必然遭殃。
不知是韦氏昨晚听见了已故的罗姨娘,还是太过忧心那搜查出来的巫盅小人对自己宝贝女儿翁宁宁不利。反正她是一晚上没睡好,以至于整个早上人都是恹恹的。
从翁老夫人那边请完安后,韦氏走在花园的小路上,远远的看见翁君韵身边的两个丫头正有说有笑的朝她走来。
她刚想上前斥责她们嬉闹成何体统,却因为走近了些,瞧见她们俩脸上的淤青和指甲印,本应该心里无比高兴,可猛得一霎那,她好似看见了伤痕累累,满脸血污,死死抱着她腿求饶的罗姨娘,然后一脸的惊疑不定。
跟着韦氏脚下一软,再一个踉跄,跌坐到了地上。
索性路上没有旁人,韦氏身后的彭嬷嬷忙让后面跟着的小丫鬟把她扶起来,急忙询问:“夫人可有跌伤?”
韦氏精神恍惚,感觉有一丝痛意,好一会儿才抬起手看了看,竟是刚刚跌倒时蹭破了皮,隐隐约约渗着血。
彭嬷嬷不知发生了何事会让夫人丢了魂,六神无主似得跺了跺脚,对着丫鬟愣着不动的丫鬟道:“还傻愣着做什么,快把夫人扶回去给伤口包扎上药。”
韦氏回去后便病倒了,众人也没太在意,只当是最近她太累所致,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这个翁君韵必须尽快除去,不然还不知会扯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来。
不过韦氏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床上躺个两三日便好了。很快就将翁宁宁之前所说的衣服和首饰准备好了,让人给翁君韵送来。
几个丫鬟端着盘子,上面分别装着几套新衣,还有一些头面首饰,看着彭嬷嬷和几个丫鬟一脸高傲的模样,翁君韵扫了一眼盘中的东西,似笑非笑,朝着彭嬷嬷看了一眼,吩咐着身边的丫鬟道:“茹雪,把东西都收起来吧。”
彭嬷嬷前两日之事被老夫人责罚,心中对翁君韵不满,扬着下巴道:“三小姐,这是夫人精心为你装备参加百花争艳的东西。”
翁君韵眨了一下她那淡然清幽的靓丽眸子,含着一抹笑容道:“嗯,我知道了,可还有其他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彭嬷嬷看着翁君韵有些刺眼的笑容,连带着说的话也有些刺耳。
想着来之前韦氏的嘱咐,她又扬起着头,鼓着气道:“夫人让奴婢转告三小姐,百花争艳那天,三小姐必须穿着夫人所准备的衣物首饰去赴宴,省的外人会以为宜华侯府的嫡母苛待了嫡女,没给做新衣裳和新收拾。这样的坏名声,夫人可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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