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煞白着一张脸,语气有些不稳:“那怎么可以!这是,这是……”
翁君韵一脸的好奇,对着韦氏问道:“二娘,难道君韵说的不对吗?”带着一丝羞怯,又对翁老夫人说,“祖母,听说舅舅最近会来到上京述职,君韵说的对不对,到时候一问舅舅便知。”
翁老夫人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三丫头的十里红妆,她多少是知道点的,当初翁嫔娘娘进宫的时候,韦氏时不时的拿着库房里的东西,给她在宫中打点。现在四丫头的嫁妆里定少不了一些值钱的宝贝,如今三丫头主动提起了华明郡主的嫁妆,只怕再装傻也是没用。
好半响,翁老夫人才开口道:“这件事,祖母再和你父亲,二娘商议商议。只是,你何时多了一个舅舅?以前也不曾听过?”
翁君韵微微一笑:“起先孙女也是不知道的,去了庄子上后,来了一对夫妻,带着两个男孩子来看我。后来玉嬷嬷告诉我,男子是外祖年轻时抱养的儿子,娘亲的义兄。所以论辈分是我舅舅,其夫人自然便是舅母,两个男孩子,便是孙女的表哥了。”舅舅一家可是真心疼她。
翁远扬和韦氏皆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翁君韵的外祖和娘亲死后,外祖家就没落了,可现在又蹦出来舅舅一家,怕是不好对付。
翁老夫人心里也有些计较,点点头,说了声自己累了,便挥退了在屋子里的众人。
“翁君韵,你别得寸进尺,大姐心善,给你求了门婚事,让你嫁王爷,你还有脸要起嫁妆来了?”一行人才出了翁老夫人的落梅院,翁宁宁便朝着翁君韵发难。
韦氏甚至来不及去捂翁宁宁的嘴,她这一喊,引来许多下人的驻足围观。
“得寸进尺?父亲和二娘也是这么觉得吗?”翁君韵再次把问题抛给了翁远扬及韦氏,却不给他们作答的机会,接着道,“四妹,你娘抢了我娘的男人,你现在和她一样抢了我的男人,真要说起来,得寸进尺的是你和你娘!”
翁宁宁急红了眼,想要冲上去撕烂翁君韵的嘴,被身边的韦氏拉住。
翁远扬也微微有些动怒:“翁君韵你闹够没有!”
“父亲,我何时闹了?我由嫡女变为庶子,不曾有过半句怨言,现在我只是想把娘亲留给我的嫁妆拿回来,难道也有错?还是说我娘亲留给我的嫁妆,早已经被翁府挥霍一空了?”既然不能好好说话,那就只能撕破脸了,刻薄的话说完的那一刻,翁君韵感觉到了快意。
此时韦氏的脸色憋得通红,使劲用手拧着翁宁宁的衣袖。翁远扬自从把府上的大权交给她那刻起,就说过,无论如何,华明郡主的陪嫁是不能动的,死也要守着,可以让子孙吃喝不愁的金山银山。
如果让自己相公知道,华明郡主的陪嫁已经让她瓜分的七七八八,必然怒急攻心。
“孽障,你个孽障,当初就该掐死你,不该让你存活于世上!”翁远扬的声音带着些颤抖,恼羞成怒。
翁君韵转过头看着翁远扬,声音带着一丝悲凉道:“我也希望父亲当初直接掐死我,这样娘亲暴毙之后,起码我能在黄泉路上陪着她一起走。而现在呢,我是活着,可是爹爹被抢了,定亲的夫君被抢了,就连娘留给我的嫁妆是不是也被抢了?硕大的翁府我一无所有不是吗?”
面对翁君韵的字字诛心,翁远扬无言以对,人有些站立不稳,韦氏立刻上前扶着他:“老爷,老爷,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如果你要有事,你让我该怎么办?”越说越伤心,泪水划过她的脸颊。
翁宁宁看着母亲哭,她也跟着哭起来。
翁君韵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家人,他们欠自己的东西,她会一点点的讨回,包括她娘亲的死,总有人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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