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云,听到了杜少陵的话后,有点尴尬可他还面无表情的说道:“父亲,云儿自有分寸。”
“你母亲来信,说会在年前回来。”杜少陵没在那问题上纠结,而是扯开了话题,这也是一种无奈吧。
李牧云听后,惊了一下,他想起了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一个总是会对他流露出溺爱的人,虽然李牧云不是他亲生的,可那种感觉他很喜欢。
或许这是母亲所特有的“爱”吧。
杜少陵看着发呆了的人笑了笑,也只有他自己的夫人曾走进他的心里过。
虽然被他救了,可当时李牧云好像就没有感激过他。
只因为那时的李牧云,步入了行尸走肉的存在,空有躯壳,却没有灵魂。
这时李牧云笑着说道:“是嘛?还真想母亲了,语儿姐姐也回来嘛。”
那个和母亲一样温柔的姐姐,虽然只比他大一个月。
杜少陵回答道:“没错,语儿也回来。年前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所以要回来。”
话说完,杜少陵收起了字。看着窗外的树,入冬了叶子也没有了,而家里虽然有下人在,可他总觉得冷清了好多。
这时……
“老爷,少爷该用饭了。”说话的是一个老人,只见他站在门外恭敬的说道。
“福伯”李牧云向那老人行了一礼。
眼前的人名叫赵福,是整个杜国公府唯一的一个管家。掌管杜府一切大小事物,为人严厉异常,下人犯点错都要被他狠狠教训,可却对李牧云格外放纵。
除了杜少陵还有他的夫人以外。赵福对于杜国公府所有人,包括杜家大小姐来说,都算是一个灾难的存在,所到之处简直寸草不生了,就算是杜少陵拿他都没办法的。
这到不是恶仆欺主,而是他有那个资格罢了。
在杜国公府的人看来,格外意外。因为按照他的性格,他会对李牧云这个外来人到处挑刺才对。可却样样对他好,还哄他开心,简直大跌眼镜。
曾经杜少陵曾问过他问什么,赵福说:“就是想看他笑。”
杜少陵听后一头雾水,他还是搞不懂自己家这个老管家,他也没在问过。
至于赵福做什么,怎么做,他不会管的,因为对他的信任,还有肯定。这是个神秘的老头,他看不懂。
至于为什么赵福对李牧云那么好,或许是因为救李牧云那天有关。
他看到了倒在地上李牧云的眼睛,就那么一眼,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那是孤独,冷漠还有恨的眼神。曾有人说当你足够孤独时,你就是天下第一了。因为孤独本身就是无敌。因为没有人,所以他无敌。可李牧云那不是无敌,那是泯灭,是即将消失的眼神。
“走吧,”杜少陵说完走了出去。李牧云紧跟其后。
……入夜。
杜国公府响起了,一道忧伤迷茫的曲调。
杜少陵和赵福看着声响的方向久久不语,是听懂了曲音还是其他。
“哎”赵福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云儿,苦啊。”
“福叔,这只能靠他自己了。我等也是没办法了。”杜少陵说道。
堂堂国公竟称一下人为叔,可见赵福并不是那么简单了。
这时赵福说道:“如果可以,就算他不如那些贵公子,我也希望他可也快乐的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人。那怕像卓家那小子也好。”
杜少陵想到了那个卓家公子,“呵”调戏良家妇女,无法无天,号称无恶不做的花花败家公子。
可没人知道,那家伙不过也是孤独才那样做罢了。
这时杜少陵说道:“福叔,那样不妥吧。”
堂堂书香门第怎么能那么混蛋那,有辱家门。或许不知道,很快京师会在多出一个花花公子了。
赵福说道:“怎么不好。难道你希望他还是一直这样嘛,他这样和死有什么区别。别让老夫知道,到底是什么人造成的,不然老夫到时绝不留情。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他身后。”
这时的赵福煞气逼人,太阳穴更是高高凸起,可见其武功绝对不低。也不知道杜家怎么有这样的人存在。
杜少陵自然感觉到了身边人身上的气息,亦是说道:“福叔,少陵认其为义子。难道就会秀手旁观嘛。”
是默认,是肯定,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策划多年的计划即将实施。
…………
而此时,在离李牧云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有个头戴面纱,身穿白色素裙的女人在静静的听着笛音。
最终还是没忍住,芊芊玉手调弄起了眼前的琴。
琴响欲以笛和之际,笛音却突然听了。
李牧云处……
李牧云听到琴音后立即停止了吹笛,只见笛子是李适生前留给他的“忆语”。
在被大元米铺的人爆打之际,他始终护着这支笛,不为李适,只为他不想失去。
大元米铺的人自然见多识广,一看笛子就不是普通之物,想强自占有,可却怎么也抢不到手,李牧云握的太紧太紧了。
如果有人特别注意到李牧云,就会发现,他只是一右手握着笛子,而左手却放在腰带上。可惜天太黑,而那些人的注意力只在笛子上有岂会注意到。
这时李牧云跳了下来,原来他站在了房顶上。
小白一直停留在地上,如果有人注意到,就会发现蓝天这时冒出一个头看着李牧云的方向,可惜没人会注意到,就连杜少陵都不知道李牧云又养了只鹰的。
看来,李牧云也并非像杜少陵和赵福所说的一样,心灰意冷。如果是装出来的,那可就是让人大惊的事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还要如此迷茫,忧伤。或许并非只是因为李适还有白落的愿因了。
白色素裙女子处……
“哎”听到笛音落下,女子叹了一声。
听其身,便识人,看来女子也是多愁善感之人。
这时来离女子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丫环打扮的说道:“公……”
话还没说完,便被女子的眼神把话逼进肚子里了。
“走,回去”女子说完,便碎布离去,就连琴也没收。
或许没人知道,这女子一直在听李牧云的笛音,本来打算今夜,以音交人,可李牧云却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现在的女子,火气很大很大……
至于李牧云却是不知道这些事的,此时的他回到房间,从旧别的床下拿出了一件黑衣服,自从他得知他每次偷盗杜少陵都会跟在后面后,他就很久没开工过了。
这也吓了他一跳,原来自己的义父也是如此不简单,如果不是有小白的存在,到现在还会懵在谷里。
而杜少陵自知暴露之后也大方承认了,至于后面,李牧云故意失手被擒,想看看杜少陵会做什么,可他什么也没做。
那时的他以为,他有是多余的存在了,他突然想报复,亦是就上演了被杜少陵暴打的片段,奇怪的是赵福竟也不阻止。
至于后面,李牧云就连连失手,想通过被杜少陵暴打来还他的恩情。可大恩难报啊,一次次被打,他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他觉得他突然不怕打了,可奇怪的是没道理啊,因为杜少陵每次殴打力道都是加重的,最后弄的被打的没事,打人的累的慌。
按理说李牧云被打,杜少陵的妻子应该会阻止才对,可也是没有,只是被打完后,她会做很多菜给李牧云吃罢了。
因为好奇,所以要去做,一次次失手一次次能吃好吃的,这对于吃货来说,是个幸福与痛苦的故事。
就这样,那个女人在温柔的伺候李牧云吃饭时悄悄走进了李牧云的心里。
从那以后,李牧云就没在动手偷东西过,因为他看到那女人做房时好辛苦的样子。
世界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可却也是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