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住了哭泣,假装咳嗽。那边洪玲玲也陡然的意识到一个显性的问题了,她在哪里,是在女厕所吗,还是我王石在女厕所?
女人赶紧的穿衣,站起来,心里无比的尴尬,是的,她觉得我是不是有问题啊——如果我在女厕所。
可是怎么可能呢,我确实走进的是男厕,我也站起来了,本来我就是来哭的,当一个人心里的苦水没有地方吐,他想到的最好的地方就是厕所。我的举动有点匪夷所思。
洪玲玲见我没吭声,就出了厕所,因为女人意识到她必须赶紧的出去,因为一旦有人进来,怎么解释呢,怎么解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个厕所里……这岂不是丑闻一件……
在政府机关里?
我也走了出来。洪玲玲在厕所门口等着我呢。女人仰头看着我笑(我一米九多),笑的很尴尬的样子。
出厕所前,我已经用手擦了泪。
你哭什么啊,王局。洪玲玲问。
我说没啊,对了,刚才是你在……男厕所说话?
轻点声。让别人听见啊。我是一不小心走错了。洪琳琳对我道。
我说你啊,还是领导呢,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哈哈!我大笑了起来。我忽然感到了轻松,刚才的难受劲不知道去了哪里。哎,真是奇怪啊,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怎么又好了起来。
我是不小心的,真的,哎,难为情死了,对了,王局,我就是来找你的。洪玲玲道。
我说好啊,到我办公室去。
我向城管局局长的办公室走去,妈的我没办法啊,难道我去楼下的信访办?即便我兼了一个信访办的副主任职位,但是在那里我是受排挤的——这是我自己的一种感觉,因为我在那里没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我和打字员黄小雅在一个办公室。我和一个美女……哎,好几天过去了,我居然没有去信访办看看,现在陡然的想起来,我怎么心里感到有点失落呢,我问自己的心,难道我对黄小雅有什么……意思?复杂的意思?!
冥冥中我有一个预感,我会和美艳的黄小雅发生什么事情呢,那个事情是命中注定的,迟早而已,因为我已然通过黄小雅看我的眼神看出来了。
甚至眼前的这个区妇联主席洪玲玲,我叫她姐的女人——事实上上次我已经叫她姐了,我和她之间也有一种难以说出口的默契,现在,洪玲玲来找我,她什么意思嘛,她一定有事,可有什么事?我一个男人,青春期的男人,和一个女人,美艳娇小的女人,少妇,能有什么事?
我打开办公室的门,戴如平还是一本正经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原来的位置上,而我这个正儿八经的有着组织任命的局长只能坐在他的对面,这是很滑稽的一个景象,洪玲玲看到了戴如平,戴如平自然也认出了洪玲玲,洪玲玲眼神里露出了一种尴尬。是的,前文貌似说过,很久之前,他们之间曾经有过那个事情的,那个事情很无耻,但是对于无耻的人而言,那个事情就像是喝醉酒一样。
喝醉酒的事情在一个人的一生中很正常,一个人,比如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有的时候喝醉酒,是不是很正常?
戴如平主动站了起来,笑道,洪主席好啊,别来无恙,今天不是来找我的吧?
洪玲玲已经恢复了理智,心里在想,这个已经被撤职的家伙怎么还在他的位置上呢,看来小王局长没有完全掌控城管局啊,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戴如平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再就是王石的眼神,就是我的眼神,好像也没什么异常啊。
我在一边笑道,戴局是老前辈了,也是我王石的老师,现在戴局是我们局的顾问,主任科员级别的大顾问啊,呵呵……
我这样说的意思是,戴如平理论上和我是平级的,我这个所谓的新任局长也是正科,我这样说同时也是给戴如平一个面子。官场中人最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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