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风澈一行四人一路疾驰,马蹄落处激起尘土和花香。
放下马匹,步行进入仓河城。街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鳞次栉比的仓河城,有楼一座。美轮美奂高大上,层台累榭美如画,是为仓河城内第一酒店“仓胜楼”。
别看雕龙画凤的三个字毫不起眼,甚至很平淡无奇。却是仅有的,能以先帝题词“仓河胜状”作为名字的酒楼。
风澈瞻仰了一下先帝的笔迹,心里暗道写的什么玩意儿。第一时间更新抬脚进入,风山河、风虎、王守信亦跟随而入。
四人选了个二楼靠窗的座位,不用招呼,就有勤快的小厮上前点头哈腰问道:“几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你们的特色菜只管上!”
王守信抢先说道,然后对着风山河摆出歉意的微笑。现在的他即将进入风家,能侍奉在威将军左右,那是他从军以来的梦想。
如今就要实现,自然是一副做东的姿态。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看着王守信一副主人自居的样子,风虎忍不住发笑。
不多久,酒菜齐全,色香味俱全。
“姑姑,尝尝仓河城当地的特色。”
风澈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提起玉箸就要往风山河碗里加菜。
一股突如其来的骚臭味,很不合时宜的伴着微风传遍整个楼层,顺便在风澈四人的鼻子里流走了一圈。
风澈抬头一看,一个穿的比叫花子还叫花子的东西慢慢走上了二楼。之所以是个东西,不是个“人”。而是这个人有个雷人的“鸟巢”发型,手里拿着根像是参加丧礼的柳树枝。(我本人老家是山东,我们那里有风俗,办丧事,晚辈都是人手一根柳树枝。)
对着满座客官,嘿嘿一笑,一股气体简直就是有型的喷出。
这个太伤风雅了,这什么味啊?尼玛,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各位大爷吃好喝好,咦!你们看我干嘛,都继续乐呵着,我知道我很帅,你们别这么炙热的看着我啊?”
这位无比肮脏的人,开口讲话,仓胜楼瞬间变垃圾场。
居然不是什么“各位大爷赏小的口饭吃”、“我饿啊,你们行行好”、“各位客官可怜可怜我吧!”之类的乞丐规律性的开场白,而是在顾影自怜!
卧槽,这什么玩意!
风澈在心里骂娘,余光突然看到风山河的双拳一瞬间握紧,却又一瞬间松开。
风澈厌恶的表情瞬间收起,转而变得慎重。
那人不知是看上风澈了还是觉得风澈是个兔爷,奔着风澈这一桌子就走了过来。
王守信在心里一遍遍祈祷:你特么别过来啊,千万别过来!
祈祷没用,只见这个肮脏的人大大咧咧走到风澈桌前。将手中的木棍很潇洒的往肩上一抗,木棍之上甩出了数滴黑黄的液体,很凑巧的保证桌上每个碗里都至少有一滴。
还有一滴“啪”的一声,落在了王守信的脸上。
王守信瞬间觉得鼻子内满是一股骚味,脸色变得铁青,双拳攥的咯咯作响。
“呕呕……”
终究是忍不住,很不争气的当场干呕起来。
风澈、风山河和风虎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这特么还怎么吃啊。看到王守信吃了苍蝇的样子,也是有些忍俊不禁。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那人不以为意,伸手使劲抠了抠鼻孔。在衣服上很随意的擦了擦,又顺手擦了把嘴角的口水。
这一幕看的风山河眉头紧皱,刚刚在这个人身上明明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气场,却又瞬间消失……
“几位,若不介意,在下就来凑个热闹。”这人不知羞耻的问道。
风虎一听这个不乐意了,神马意思?你还嫌不够热闹吗?
“额,呵呵!我不会白吃的,我会付钱,会付钱,嘿嘿。”
这人说完就搬来一个座位,抬起屁股挤了一下王守信,坐了下来。
拿起筷子,就夹起菜往嘴里塞。
就是一顿胡吃海喝,边吃边说:“额额,好吃好吃,真好吃,咦!你们怎么不吃啊?”
风澈老脸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尼玛!还好吃?刚刚从你棍子上掉进碗里的那是啥?不会是你随地大小便沾到的屎尿吧?你特么还能吃的这么爽?
我们怎么不吃?我们吃得下吗?卧槽,你这人怎么这么贱?
其他座位的人对着风澈这一桌投来怜悯和节哀的表情,纷纷发来贺电,祝贺他们遇到贵人了!
在风澈四人铁青的脸色中,那人酒足饭饱,忍不住打了个饱嗝,惬意的摸着肚皮,还不是“啪啪”拍打两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你特么使劲打,打死才好!风澈在心里默念。第一时间更新
那人爽完了,睁开眼睛,看到风澈四人的表情。楞了一下,嘿嘿讪笑几下。将近前啃了一半的鸡屁股不动声色的往怀里揣,脚下悄悄向后移动,这是准备跑路的节奏了。
“各位,这个,这个饭钱怎么算?”
这人尴尬的掩饰的时候,楼梯上传来稳健的脚步声。一股肃杀之气伴着孤独的意蕴扑面而来。
风山河和风澈的脸色瞬间郑重,双手慢慢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对面的那个肮脏之人,脸色瞬间大变,如临大敌。
“你特么跟我有仇还是咋滴,天天跟着我,老子吃饭都吃不消听。!”
说完这句话之后,在风澈震惊的眼神中,那肮脏之人就像变戏法似得,平白消失,只留下一满屋的臭味,仿佛没有出现一般。
这时,楼梯上之人才缓缓映入风澈的眼帘。那是一头耀眼红色的头发,那种妖艳邪异的红,杀人无数的血腥之红。
不急不慢的转过头,那是一张惨白的病态的脸。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一尊杀神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
望着肮脏之人逃离的窗户,嘴角露出一股邪魅的笑。
“我俩的事,你跟着搀和什么?”
红发之人,旁若无人的说道,仿佛是在对着空气讲话。
“练我的刀!”
一句飘渺的话就像一根银针,刺透每个人的耳膜。
风澈瞳孔猛地一缩,因为他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冲天的刀意。他整个人的灵魂,犹如被万千锋利的小刀一片片的削割骨肉。
风澈缓缓转过头,眼眸中看到了窗外的屋顶之上,坐着一个人。头戴一个青色的斗笠,身穿干练的褐色衣服。斗笠遮住了脸庞,让风澈看不清他的容貌。
没有见到刀,风澈却是感觉一把斩破神鬼之刀正插在窗外的屋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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