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一愣,吞了吞口水,依旧跪在地上,怯怯的抬头瞥了祁司孟一眼,小声说道:“那天奴婢送鸡汤去听荷园的途中遇到了欣嫔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春梅。当时奴婢跟她一起走了一段,记得那个时候,她突然对奴婢说,奴婢衣服上有污垢,叫奴婢把托盘先给她端着,奴婢就此照做了,处理完衣服上的污垢后,就接过了鸡汤,随后就分开了。然后,奴婢就再没有遇到他人。”
祁司孟唇角轻扬,掠过一抹灿烂的弧,带着若有若无的讥诮。
“你说的都是真的?”
红枣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正色道:“奴婢不敢说谎,这些话都是千真万确的,望皇上明察。”
祁司孟点点头,重重的舒了口气,朝着红枣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待红枣出去后,祁司孟微眯了双眼,眸底冷冽而危险。
“冬青,你现在派人暗中盯着那个春梅,有任何异样都来告诉朕,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皇上。”宋冬青抱拳,转身出了书房。
祁司孟沉默不语,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书房里,人去楼空,留下一室宁静。
姚如玉中毒失明的消息很快传入京城,朝堂上,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快马加鞭的奏折送到祁司孟手上,迅速打开扫了一眼后,清逸的俊脸的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这些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微叹了口气,祁司孟收敛了情绪,抬脚进入听荷园。
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单薄娇小的身影躺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被。
此刻,姚如玉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犹如两把小扇,落下灰暗的阴影。金色的夕阳洒在她白皙如玉的侧脸上,完美动人。
见此,祁司孟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软榻前,看到她平静柔和的五官,心软的一塌糊涂。
睡梦中的姚如玉似乎梦到了什么,秀丽的眉毛微蹙,双手无意识的握成拳。日渐消瘦的五官看起来越发动人了。
这几日,姚如玉的日常生活都在祁司孟的眼皮底下,她可能是因为失眠,心情一直不佳,每顿饭用的少。
尽管在他面前,她始终笑意盈盈的,可是他还是经常在半夜听到她在他怀里,默默留着眼泪。那股落寞,让他既心疼,又无奈。
过了好一会儿,姚如玉幽幽转醒,感受到旁边有人,微微愣了愣。
祁司孟一喜,伸手将姚如玉拥入怀中,温柔的说道:“玉儿,你醒了,饿了吗?要不要用膳?”
姚如玉尚有睡意,迷迷糊糊的摇摇头,靠在祁司孟怀里:“皇上,现在什么时辰了?天黑了吗?”
“没有,这会儿阳快下山了。外面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姚如玉点点头,微微一笑:“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现在,已经八月底了吧?”
祁司孟抬眸,望了眼外面天空中如烈火般鲜艳的晚霞,笑道:“是啊,八月底了,再过几日,等你身好些,咱们就回宫吧。”
姚如玉点点头,安静的靠在祁司孟怀里,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衣服在耳边响起,鼻尖是一股熟悉的龙涎香,让人觉得莫名的心安。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着,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温馨的时刻。
“玉儿。”
“嗯?”
“你相信朕吗?”温润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包含了无数姚如玉听不懂的情绪。
“怎么了皇上?”姚如玉动动身,脱离了祁司孟的怀抱。
祁司孟哑然失笑:“玉儿,你要相信,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朕都不会害你。”
郑重其事的声音听得姚如玉心口一跳,尽管心中会有疑惑,但因为看不到祁司孟的表情,而就此作罢。
姚如玉红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好。”
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
玉衡山庄,看起来宁静而祥和。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天空。
用完晚膳,祁司孟拥着姚如玉入睡。
睡梦中,姚如玉蹙着秀眉,小手紧紧抓着祁司孟的衣襟,不安的呢喃着。
“不要走……别走,我怕……”
祁司孟轻轻抚摸着她如绸缎般柔顺的黑发,将她抱的更紧了些:“你放心,朕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低沉的声音缠绵动听,带着丝丝深情与心动,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
正要入睡,门口突然传来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祁司孟睁开眼,睡意全无,小心翼翼的起身穿好衣服,再为姚如玉掖好被,这才跨步走了出去。
门口,陆公公恭敬的站在门口,祁司孟瞥了眼浓墨似的夜空,沉声问道:“何事?”
“回皇上,方才宋将军传话说那个春梅……死了。”
“死了?”祁司孟面色一凛,晦涩不明的眸闪过一抹诧异。
“悬梁自尽了,死期大概就在一个时辰内。”
祁司孟面沉如水,神色自若,转身看了眼隔着珠帘,安心熟睡的人儿,轻声叹了口气:“过去看看吧。”
陆公公一惊,欲言又止,沉默的跟在祁司孟身后,往欣嫔的宜兰园走去。
几个宫人掌灯走在两侧,照亮脚下的青石小,祁司孟一步行,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走到了宜兰园。老远,便看见灯火通明的园里传来嘈杂的说话声。
数十名御林军将宜兰园围得水泄不通,欣嫔眼睛通红,站在门口,朦胧的月光下,她的脸色看起来分外苍白,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恐惧。
祁司孟止步,不动声色的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却微微扬起了唇角,浮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宋冬青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持刀守在一旁,一副面无表情的样。
月华幽幽,清风吹拂,斑驳的树影洒在地上,参差不齐,看起来甚是悲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让人觉得心中蓦然一紧。
看到祁司孟过来,宋冬青连忙迎了过去,拱手说道:“皇上,春梅畏罪自杀了。”
“自杀?”祁司孟清冷的目光将在场所有人扫视了一遍,忽然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低声说道,“你觉得是自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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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著名歌手姚贝娜离世,小雅虽然不是她的热衷歌迷,但是,她所为电视剧《甄嬛传》所演唱的每一歌曲,都深入人心。现在再听,真的很有感触,据说,录制这些歌曲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很不舒服了,但是,那种持之以恒,爱音乐爱梦想的表现却值得我们每一个人习,正如歌词里那句“祸福轮流转,是劫还是缘。”这不是她的劫,而是换了地方唱歌,贝娜好走,愿天堂没有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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