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雾一咬牙,同时施出风、水二性术法,将自己包围在冰里,卓睢剑锋锐利,又在剑上加上火性术法,将薄野雾临时弄的冰盾刺碎,不仅是薄野雾自己和琉琛,就连平时不待见她的姑射的其他弟都未她提心吊胆着。
归寒看薄野雾应对有些吃力,他大略猜到甯瞳可能没有再帮薄野雾了,难道甯瞳睡着了?不可能,虽说它的封印尚未完全解开,但是按照以往的经验,甯瞳都会醒来一两个时辰的,这才一刻钟而已,归寒望着西南方云台上的冥界之人,能控制甯瞳的,也只有冥界之人了。
思及此处,归寒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股感觉告诉他,事情有些诡异,怕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然阆风台上,薄野雾仍在跟卓睢苦战着。
虽无甯瞳相助,但是逐渐有些熟悉卓睢剑法的薄野雾也可以抵抗住卓睢了,可是一味抵抗到头来也只会输而已,她必须要反击才行!
但却一直找不到时机。
薄野雾突然想到自己曾踢伤他的膑骨,想到这一点的薄野雾顿感豁然开朗,反正她个小,一定有机会对卓睢的膑骨再次下脚。
琉琛亦感觉到薄野雾的异状,他下意识地朝他的长兄骆辉看去,但骆辉只是在看卓睢与薄野雾的比试,并无任何异动,只是不知他饕餮面具下的脸是何表情,自上次薄野雾落入那伪造的地狱后,他就觉得自己的长兄是最可疑的,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查出来,毕竟他在冥界的势力比起骆辉实在是小了。
以往辅佐父君的那些大臣也都不知所踪,琉琛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他的长兄是想抢夺鬼君之位?
骆辉斜睨向琉琛,面具下的脸略微狰狞着一丝嫉妒。
阆风台上,薄野雾跳跃着躲避卓睢的进攻,厌倦一直躲避的薄野雾微恼着在瞬间施出水、风二性术法,在自己面前形成冰盾,薄野雾暗叹着本想等机会攻击他膑骨,这下机会又要再等机会了,在冰盾破裂前,薄野雾只得飞至半空,却不想卓睢为了压制薄野雾,一跃飞到了薄野雾上面。
“好机会!”薄野雾终于等到攻击卓睢膑骨的机会,正窃喜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薄野雾没有注意到卓睢正在朝下施着御剑之术,薄野雾朝卓睢接近,无疑是想把自己变成个筛!
薄野雾以绡练剑鞘直击卓睢膑骨,卓睢释放出御剑之术的下一刻便因薄野雾那一击虚跪在半空,而薄野雾却连中数剑,令魔界的观者揪心。
“噗!”薄野雾被剑击落在阆风台上,因为这是一场点到为止的比试,因此卓睢并没有使出全力,但是薄野雾毕竟还是凡人,再说从又空中落在阆风台上,内脏挤压,吐出血来。
她衣裳上的白色羽尾花被染上了点点红色血斑,触目惊心,本想为卓睢喝彩的修仙界之人亦庆祝不起来了。
判官上来扶起薄野雾,正欲让薄野雾认输,薄野雾却推开他,倔强道:“我还可以!”
此时薄野雾脖颈前的玻璃铃铛又出现了几道裂痕,薄野雾突感一阵力量从身体里涌出,这股力量异常凶猛,似是在身体中蛰伏已久,终于寻得出般在薄野雾体内横冲直撞。
待卓睢从空中再次攻来时,薄野雾提起绡练挡住了卓睢的攻势,不仅如此,不知何处涌来的巨大力量,直接让薄野雾以剑气逼退卓睢在空中数丈远,卓睢亦是一惊,然还来不及多想,薄野雾已经直冲到他的身旁,薄野雾抬起腿往卓睢的肩上砸下去,似是在报仇一般,卓睢被打落在阆风台上。
归寒看着异常的薄野雾,心道:不好,那铃铛似乎压制不住了。
正当薄野雾欲再次攻击卓睢时,归寒长袖中的手结印稳固了薄野雾脖颈前的铃铛,游走在薄野雾体内的力量像被抽空一般,薄野雾紧握着剑倒在阆风台上,众人皆是一惊,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卓睢攻来,薄野雾挣扎着站起来以绡练格挡,她在心里默念:绡练,帮我!
绡练似是得令般地唯一闪光将卓睢弹开,卓睢以脚尖踮地,他不能落下阆风台,若是落下,便是输了!
然而薄野雾又朝卓睢攻来,只是卓睢却觉得,这次攻击并不是薄野雾的攻击,而是绡练带着薄野雾攻来的!
卓睢已无暇躲闪,然似是垂死挣扎般地,卓睢再次施出御剑之术,此时琉琛一跃而起,飞出云台,只一瞬间便挥舞着红袍为薄野雾遮挡,红发还在空中飘摇,黑红的鬼气将御剑之术变幻出的众多幻剑弹开,而卓睢也被震落到台下,琉琛横抱着薄野雾抬眸望着北方云台下坐着的殳胤,眼白充血般地通红,修仙界的众人皆是一骇,琉琛闭眸,再一睁眸,眼睛已经变回正常,石榴石般的红色眼眸流光溢彩,世无其二的容颜和那邪魅的笑容顿时又俘获那一众清修寡欲的女修仙者的芳心。
“点到为止。”琉琛轻盈地落在地上,嘴角勾着笑。
这一战,可说是薄野雾的剑气逼得卓睢落下阆风台,也可说是琉琛的鬼气所为,而且薄野雾也体力不济晕倒在阆风台上,因此胜负难辨,所以众人也只能败兴而归。
晕倒的薄野雾被九缱带回昆仑为他准备的寝室。
归寒身为薄野雾的师尊也去九缱的寝室了,归寒握着薄野雾的铃铛,掌心中出现蓝色的星星点点的光,看起来十分柔和温暖。
九缱望着被归寒修补好的铃铛,道:“归寒,你为何给她带澄心铃?”
归寒站起来并没有看九缱一眼便离开了。
九缱看着归寒离开的身影,轻叹口气,对仍处于昏迷状态的薄野雾道:“你师尊还是没原谅我啊。”
一直隐在窗外的琉琛一听澄心铃字也是一头雾水,澄心铃乃是封印术法之物,归寒为何给小雾带封印术法之物?若说是让她专心练习剑术也未免过牵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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