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没有胭脂的香味,却有一种他从未尝过的清甜,丝丝滑滑,柔软干净。唇缝中透进来她嘴里的味道,像是蜜糖一般的美好,他从来不知道吻一个女人,竟然是可以甜到心里去的。
那一刻,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摄住他的思绪,叫他一时间有些乱了,急忙移开双唇,退开一步。
还没等他抬眼,布省心已经一个耳光括在他的侧脸。
他呆了片刻,看着她抬起手背一遍一遍擦拭那两片香甜的唇瓣,看着他的眼神却全是厌恶和鄙夷。
从来没有女人这样厌恶过他,她们要他的吻还来不及。她却是那么的厌恶他!他只觉得可笑,却又发现可笑的人分明是他自己。
“你混淡!你不要脸!”布省心朝他大喊,身都在发抖。
宿景没有料到她会这样的生气,也是有些愧疚。为什么会吻她,他自己也想不清楚,原以为只当她是个没长大的孩,这一刻想法却又完全不同了。
或许,只是一时意乱情迷,毕竟她是初七的女人,到底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对她这么的另眼相看罢。想到这里,宿景勾唇一笑,眼底凝起化不开的氤氲雾气,“你不是一直想要布匹的出入记录吗?我给你,可好?”
布省心心底是很厌恶他刚才那个举动的,但是他一提到出入记录,又让她没有办法不动心,不得不拉下脸来和他讲和,“你得发誓以后不再做这样的事了。”
“你要我发,我便发就是了,我宿景对天……”
“够了够了!”布省心听他这么说,深觉他就是个没节操的人,发誓什么的根本就hold不住他,就当自己吃了一点亏,换的来那出入记录,也是值得的。那东西对她来说实在重要了。就是要她用半条命换她也是愿意的,一个吻,算不得什么。
她伸出手去,在他面前摊开,“给我。”
宿景微收了眉心,做无奈的表情,“谁会把那么无聊的东西随身带着,等我们回去天门山了,你再来找我拿吧。”
她瞪眼,“你!”
他挑眉,“我!”
她指着他的鼻,“你你!”
他指着自己的鼻,“我我!”
布省心彻底崩溃了,她还么见过比初七和白小小还不要脸的人,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这个样!为什么她遇到的都是这样的人!也是醉了有木有!
她瞥眼,眼角斜睨着他,咬牙切齿,“你要敢骗我,不给我账本,我就……”
“告到执事长老那里去是么?呵……你真是可爱,宿微没有教过你弟规么?我是掌门的徒弟,执事长老没有资格说我半句不是。”宿景说着,偏头看了看外面,初七正从对面的屋顶上飞身而过,似乎是在四处找着布省心。以他的修为,不可能看不出他的结界,难道真是关心则乱么……
他的深眸中水雾渐渐散开,一双眸深不可测。
布省心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又找不到理由反驳他,好像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谁让她有求于他,只能忍了满肚的憋屈,不说话了。
宿景见她不说话,呵呵的笑了起来,指了指外面,“你夫君在外面找你呢,要我带你出去吗?”
“初七吗?他在外面找我?”布省心向结界外面巴巴的望出去,什么也看不到,她有些急了,算算时间,他们只剩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现在还没和初七碰头,要是找不到妙手仙人,白小小要怎么办!
宿景看出她着急了,她越是急,他越是慢吞吞的,迟迟不肯撤去结界,悠闲的跟她闲聊,“出去之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伸手勾了勾食指,让她靠过去一些。
布省心不肯靠过去,谁知到他会做什么事。
宿景见她不敢靠过来,还一直后退,一副避之不及的表情。一时失笑,上前一步,将她捉住,拉到身前来,低下头在她耳边愉快的说,“你的夫君,半夜常常出来跟别的女人见面,你可都知道?”
“你骗人!”布省心的身一顿。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如果……宿景说的是真的呢?初七不只她一个老婆,这一点她是很清楚的,但是那些老婆都不在他身边,所以她也没有觉得什么。这会儿宿景忽然提起他跟别的女人厮混,她才发现,对这种事情她还是接受无能的。
初七对她那么好,应该不会的吧?可是,布省心又瞬间想起那个留香小姐姐,初七对她也是很好的,每天给她捎那么多好吃的。
宿景见她眼底的神色有些动摇,他本就是个心灵通透的人,一眼便看出她对初七的不信任。这倒是有趣了,他们之间的情感,原来也不是那么的坚不可摧。他笑,眸底凝起一点亮光,“我与初七无冤无仇,何必冤枉他。再者,我对你也没有恶意,又何须编谎话骗你。”
“你……当真没有说谎?初七他……是和谁在一起?”布省心小心翼翼的问,袖下面的手,越握越紧。
“嗯,这个么,告诉你也可以。那女并不是天门山上的人,而是玄宵长老从外面带回来治病的。我夜里不喜欢睡觉,总是四处闲晃,好几次撞见初七去见那女人,还带了好些滋补身的药给她。一进她的房门就是一两个时辰,也不知道都做了什么。啧啧……”宿景眉飞色舞的说着,好像真的在脑里回忆起了那个场景。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