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山。
幽蓝的长空之下,云色清白。四季如春,桃花开遍,一点也不像是清修之地。若不是满山门都是御了光剑飞行的人,还以为这里是烟花月里的扬州呢。
这一句,是白小小的评价。布省心没有去过扬州,但她也能感觉到和煦的春日带来满溢的幸福感。想来,初七也能感受到这样温和的天气吧。
与他分开已经有一个月了,虽然她知道他是在高处的仙草庐里养伤,天门山的白芷长老也真的出面为他看病治疗了,但她的心里还是有点小忧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已经惦记上这么一个人,见不到他,总觉得心上痒痒的。
天门山的山门每隔五年才能开一次,由于这一回的试炼中断,入门考核也就只能作罢了。经过白小小几次面见天门山执事长老的努力之后,布省心和白小小还有初七,顺利成为天门山新一代入门弟。
这一代,就他们个人。所以每人都可以分配到高级弟一枚,用以监督鞭策他们练功的进。初七还在疗伤,自然不用练功的。布省心被分配到了执事长老的大弟宿微手下,白小小的根底很好,可以直接参与高级阶段法术的修炼,于是执事长老让他跟着掌门的弟宿景修炼。
白小小也不当回事,每天就是摆两盘果肉铺什么的,在弟阁外面的小院里晒阳。出来晒晒天阳,晒累了就回去睡个觉,实在闲得慌了,就在跑到溪涧泉那儿画个画写个字什么的,日过得相当悠闲。
相比之下,布省心就没那么好过了。话说执事长老之所以能坐上执事长老的位置,就是因为他办事严谨,一丝不苟,即便是做了这么久的长老,修行的事一天也没有落下过。他的弟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宿微师兄简直就是一座活化石,无论布省心怎么赔笑脸求放过,他都如泰山一般巍然不动分毫,每天抄法术书五十页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少有木有,练习入门心法到第五层了稍微走神一秒就要从头再来过有木有,吃饭吃到一半直接端了她的碗让她控制食欲有木有,更有甚者,每天早上鸡都还没醒,他就来敲布省心的房门,晚上滴漏不到十二点,他是绝对不会让布省心回房睡觉的。
如此重压之下,布省心的法术虽然进步很快,但她整个人就像一只木讷的小绵阳,整天精神恍惚,目光呆滞,无比的忧桑。
白小小看不下去了,找到宿微理论过几次,宿微根本不鸟他的,话都懒得跟他讲。布省心总结了一下,宿微这个人,嘴里除了心法术法弟规,就再没有别的话了。
日就这么悲催的过了一段,一个半月的时候,布省心终于见到了初七。
那天是玄宵长老的寿辰,这个玄宵长老跟别的长老不大一样,平日里总见不到他的面,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一到他的寿辰,他就会带好几车的酒回来,给弟们喝。其他长老自然是不赞同这种做法的,但都是一个辈分的人,他执意要这么做,他们也不好过问。
于是这一天就成了天门上山一年一的狂欢节。从早上开始,弟们就不用练功,想到哪里走动就去哪里,除了后山禁地、前山地牢和长老们的七星阁以外,都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地域。
这一天布省心睡了一个大懒觉,睡饱了起来就一刻不停的吃东西,把白小小存了个月的美食全部消灭干净。白小小提议去厨房里再偷点东西吃,布省心就跟着他去了。结果走到半,过肃明阁的时候,正好看见初七站在门口跟执事长老说话呢。
布省心确认了好几眼,分之确定那是初七,眼巴巴望着他跟这执事长老进了肃明阁去。肃明阁就是执事长老的办公室和修炼场,旁人是进不去的,但是有白小小在么……他们于是顺利的越过结界潜入阁内,趴在内间的窗台外面偷听。
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都很低,听不大清楚说了什么,布省心隐约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结界松动的问题,然后说到了一个叫“镇灵珠”的东西。这个名字她貌似在哪里听到过,但一时也想不起来。
这时候,一道灰白的人影幽幽飘了过来,白小小和布省心正贴墙偷听,没有发现。在下一秒,他们两的耳朵就都被人揪住了。两人一齐嗷嗷大叫,那灰白衣衫的青年一手揪着一只耳朵,大喝一声,“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白小小扭过脸去,那人见了,立马放了白小小的耳朵,嘿嘿一笑,“我当是哪里来的小花贼,口味这么重,竟然钦慕我们执事长老的芳容,跑来偷窥,原来是白前辈。失敬失敬!”
他那两个“失敬”说的格外戏谑,白小小听了十分不爽,撇开嘴,翻了个白眼,“我说小木木,你也晓得我是前辈,前辈的耳朵是让你随便揪的吗?”他一把打在那青年人的手上,“还不快放了心心,她是本前辈心爱的女人,要是让你揪坏了,我可跟你没完。”
“哦?”青年松了手,退开一步,上下打量面前这个抱着耳朵跳脚的女人,“这小女娃儿看着顺眼,好得很!好得很!”
“好个鸟蛋!”白小小站到布省心面前,展臂护住她,“小木木,你也满了二岁五十岁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动不动就翻墙揪人耳朵,合适吗?当初同意选你当玄宵长老简直就是本前辈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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