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省心在气屏里面,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看不到外面的人,她只听到元影的话,左右看看又没有人,“小影你是不是病糊涂了,说什么胡话呢?”
元影冷冷看了她一眼,青玉般玲珑剔透的双眸轮廓圆润,幽幽透着寒气,“女人,你是不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布省心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对号入座,放开他,乖乖的点头,“小影你厉害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听好了,雪月乃纯清之气与纯洁之火打造,沾不得半点污浊,然你体内妖魔之气浑浊,本不适合做雪月宿主,无奈封印是你解开的,吾只能从你身上纳灵归元,你日后须得多多吸纳天地至清之气,方能保得住雪月不受玷污,你才可自由控制自己的情绪,你可明白?”
“大概……吧。”布省心挠头,她隐约记得那个大蛇也说她体内有妖气和魔气来着,“但是我明明是人,为什么身体里会有妖魔气呢?”
元影看向气屏外的初七,初七略略对他摇头,元影领会他的一丝,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嘱咐她,“雪月乃上古神兵,莫说妖魔人界,就连仙家也必定想要据为己有,你若不愿见雪月沦落辗转,须得好生保护,莫要让雪月落入他人之手。”
“知道知道,我会保护好你的小影,才不会让他们把你抢走。”布省心又一把抱住元影,在他脸上又亲又蹭。元影避之不及,一下就化作光束,钻入布省心手上的光戒里去了。
气屏消失,雨眼看又要从头泼下来,布省心正要撒丫跑,忽然又一道更大更厚的气屏把她包裹进去,她定睛一看,眼前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初七。
布省心低下头,不敢看他,双手紧紧抓住衣角,盯着脚尖不做声。
初七走过来,她也不动,也不抬头。他微屈身,伸手捏住她的鼻尖,“娘,还生我的气么?”
“谁……谁是你娘啦,叫你不要乱喊。”布省心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软的快要化开。
初七呵呵笑,伸手握住她的小肩,低下一双深如浓墨的双眸,柔软的看着她,眼底是化不开的温和,“再犟嘴,我可要亲你了。”
“你讨厌!”布省心别开脸,不看他的眼睛。他握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逼得她不得不看他。他的目光直而柔软,定定看入她的眼底,叫她不能回避,不过一秒,他已经霸占她的眼底,教她只能看着他,只能想着他。
“我走的时候给你留了话,让你不要招惹别的男人,你不听我的话,还受了人家的礼物,现在又来生我的气,哪有这么不讲理的。”
初七见她要辩驳,拉起她的手横在两人眼下,一个样式繁复的花结挡在了两双眼之间,布省心嗖的缩回手来,扎扎眼睛,瘪嘴,“是他系在我手上的,我又不想要。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就是这样我也吃醋。”她把他的手又拉起来,十指撑开她的手掌,按在他的胸口上,“我对娘的一片心,娘还感受不到吗?”
手心传来他心脏跳动的节律,她的脸一下红了起来,“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脾气的,我……我……”
“不用说了,我怎么会跟娘计较这些。”初七拉住她的手,细细的跟她说,“是我不好,我让你伤心了。但有些事,我解释不了,你愿意相信我吗?”
“有什么解释不了的?你好好说,我一定好好听。”布省心扣住初七的五指,仰头看着他,双眼忽闪忽闪,透着亮亮的光。
初七摇头,“娘要是不信我,我也不勉强,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证。”
布省心心里想说,她是相信他的,但一想到留香那个镯,那张画,那些从南疆捎回来的美食美酒,还有留香说起他事那样幸福的表情,这一句信他,到了嘴边却就是吐不出来。
初七见她不说话,眸底微凉。他拉着她往前走,气屏跟着他们游移,他舒了一口气,转了话题,“许久不见下过这么大的雨了。等雨停了,白小小差不多也收拾停当了,我们就一起去天门山修仙,娘你看可好?”
“天门山?你不是说,这门派已经隐世很久了吗?”
初七点头,转眸笑着看她,“天门山说来才是修仙的正宗,既然娘要修仙,自然是要去大门大派的。”
正好布省心要去查花结上的字,那个叫宿景的人不是说这花结是天门山的东西吗,那她定然是要去一趟的。就算初七不提,她也已经做好打算了。
两个人默默走了一段,初七又问她,“你不问我和暮南,和留香是什么关系?”
“你愿意告诉我吗?”布省心紧紧握住他的手,静静听他说话。
初七微微一笑,也握紧她的手,“当然愿意,只是你听了不要多想。我的身份是妖界七殿下,暮南是妖界的第一大将,留香是他的义妹,多年以前,他把留香送到我殿中,做了侍妾。”
侍妾……原来留香是他的小妾。
布省心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有点不高兴了,弱弱的问,“那,你的正牌夫人呢?”
“她叫素兰。别的你也不需要多问了,只要记得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初七把她的手挽起,笑眼眯眯偏头看着她,“你就惦记这些个?你夫君我乃是妖界的尊贵之身,你也不开心?”
“切,我开心个鸟蛋啊,你尊贵又不是我尊贵,早晚我们要离婚……”布省心说到这里,自己也咋舌一下,这样不经意就脱口而出的话,就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但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好像她和初七注定是要分开一样。
初七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眸底闪过一丝晦暗,他停住脚步,将她的身侧向他,“你要再说这样的话,我可要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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