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幽兰走后的当天下午,永福茶庄的掌柜孔迪就让伙计,把狮峰龙井新茶,送到了定侯府。
表小姐李芸萱接到了茶庄送来的新茶以后,暗自得意,对自己的贴身丫鬟芍药,说道“还不快给我冲上一杯,我好尝尝最顶级的狮峰龙井新茶。这新茶,就是皇宫里也没有呢。只有苏傅家,才有这样的顶级新茶,也只是送给亲朋好友。苏若梅虽然死了,但死前也算为我做了件好事,不然我哪能年年尝到狮峰龙井新茶呢。”
接过丫鬟冲泡的新茶,李芸萱一饮而尽。
喝过以后,李芸萱说道“果然是与众不同,怪不得这新鲜的狮峰龙井新茶,在市场上就是千金也难求一两呢。这样舒服的日,真的是好了。”
就在这时,柳曼瑶来到了李芸萱的闺房中,对她说道“明天就是宣平侯府的花宴了,我们得商量商量在花宴上怎么办?”
李芸萱说“我本来就没有怀孕,又怕什么。到时候,母亲我就装做我中暑了晕倒,你就叫宣平侯府叫医来,给我请平安脉。诊脉之后,我有没有怀孕就一目了然了。花宴上京城所有的名门淑媛都在,他们都可以给我,做个见证,证明我没有怀孕,京城里的谣言是恶意中伤我,这样我的名声也就回来了。”
柳曼瑶说“这是个好法。”
李芸萱接着说道“再过个几日,母亲你再准备个赏花宴,请京城的名门闺秀都到我家来赏花作诗、茶饮酒,这样我的面不就回来了。再过些日,宣平侯叶鸣轩看关于我的绯闻都消失了,自然就会乖乖的到我们定侯府里来,提亲了。别的不说,父亲定侯在官中的口碑还是好的,我就不信,大皇和宣平侯不需要父亲的支持做助力,不对我和宣平侯的联姻动心。”
刘曼瑶说“芸萱,你这些主意都是好的,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我看我们也不必特意事先安排好哪个医,反倒让有心人抓到我们的手脚,说我们是先串通好的。到时只叫宣平侯府去请医,无论谁来了,真的假不了,看他们谁还敢说你怀孕的事。”
李芸萱说“本来就是空穴来风嘛。好在这回父亲已经帮我已经压了下去,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恨我,平白地诬陷我。”
柳曼瑶说“先别管他,只要你嫁入了宣平侯府,将来有的是机会,给自己报仇雪恨。”
李芸萱说“母亲说的是。”
说完,这两人又谈起在花宴上该穿什么戴什么之类的琐碎话题了。
却说傅府里的苏幽兰,今天也收到了宣平侯府的花宴的请帖。
苏幽兰明白,宣平侯府不过是做做样给世人看,想让大家知道了以后说,姐姐苏若梅虽然已经死了,不再是宣平侯的夫人,但是宣平侯念旧情的人,所以宣平侯府过花宴,还是特意给她这样一个根本没人关注的小姐一份请柬,这也是面事儿。
苏幽兰暗自想道你们想不到吧,老夫人的花宴我是一定会到场的。到时候,大家欢聚一堂,可就有无数的乐要出来了。也不知你方唱罢,我登场,到时候有多么的精彩,我且看看李芸萱、宣平侯、柳曼瑶,还有老夫人,到时候你们怎么维持住你们伪善的面具。
想到这样精彩的情节,苏幽兰自己笑了起来,站在一旁的一等丫环琥珀说“小姐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来格外的高兴呢。有什么高兴的事儿也说给我听听,和小姐一起乐乐。”
苏幽兰说“你且别着急,明天我就让你看一场好戏,到时候有你乐的。”
琥珀说“那我就等着小姐说的好戏上演了。”
说心里话,一等丫环琥珀对于宣平侯府,也是为不待见。因为大小姐苏若梅的事儿,傅府里的老人,都恨死了宣平侯府的人,觉得他们娶了大小姐,却没有珍惜,没有好好的待她,以至于苏若梅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了。
只是傅府里的人,现在又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不好找上宣平侯府,当面对质罢了。
不过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都觉着总有一天,宣平侯府会露出马脚,把大家的猜测变成事实,到时候大家一定痛打落水狗,绝不会便宜了他。
苏幽兰和琥珀合伙,就这么闲聊了一会,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苏幽兰让琥珀把自己要参加花宴的衣服和饰都准备好,然后自己又去洗了玫瑰花瓣牛奶浴。
沐浴过后,苏幽兰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坐在自己的床上,慢慢的在心里谋划着,明天花宴上自己登场的说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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