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芈幽梦才昏昏沉沉等跑到了府里,又想起了他对她说的话,还有那张纸条,哼!等你!原来,他不是傻!那他那样对自己是什么意思?还有那天晚上,为自己亲自送面,是什么意思?他爱自己吗?他对我有意思吗?那他为什么还要说那样的话,要自己忘记他?忘了所有发生过的事?只要不恨他?他是有苦衷的?哼!
芈幽梦苦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看到了桌上他留下的那张纸条,等我!这不是你说的吗?那现在呢?你还让我等你吗?
芈幽梦迅速的把那张纸条撕了个粉碎,就像是她知道了在自己心里一直期盼着的那个人,竟是当今的祁王上官书时的心情一样,什么美好的心情,就想这些碎纸片一样,碎的满地都是,这就是所谓的爱情,自己从来都是很讨厌那个傻王的,总拿他来取笑芈悠悠,可是现在呢,她心里感到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让她好不适应。。
这一大早,当然不会有人闲着,早就装扮好了的芈悠悠大摇大摆的来到了芈幽梦的院,刚想进去,走到门口,看到了一盆紫薇花,开的甚是灿烂,可在芈悠悠对心里,理解则是。。
芈悠悠给旁边对小菊使了个眼色,小菊便坏笑了一下,走到门口大声道,“嗯嗯!芈大小姐,在吗?”
芈幽梦自从回来就没有让玉儿进过房间,听到叫声,玉儿马上从她的房间跑了出来,看到她们,马上拦在了门口,“你们干什么?”
芈悠悠可没想到玉儿会忽然从一边跑到自己面前,吓得往后退了一下,小菊忙上前扶住芈悠悠,冲着玉儿喊道,“喂,你干嘛?你想吓死我家小姐啊?我告诉你,虽然你家小姐是正主出生,可那位正主呢?现在不还在尼姑庵吗?哼!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嘛!”
“你。。”玉儿被气的浑身发抖,她知道,自家小姐自己受委屈可以,可是,她们实在是过分了,竟然还捎上小姐对娘亲,他们的夫人,这怎么能忍得了。。
芈悠悠在一旁看着好戏,边笑边看着被气的够呛的玉儿,“我?她?哼!你到底怎么样啊?我现在就告诉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叫出你家的大小姐,否则,耽误了本姑奶奶的正事,你一个小丫头担当的起吗?”
“大事?我倒不知道,我们相府的儿小姐能有什么大事啊!”其实,芈幽梦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只是迟迟不肯出来,也只是不想和她做这些无用之功罢了,但现在看来,她上次吃的苦还不够啊!
芈悠悠听到芈幽梦的声音就被吓得藏在了小菊身后,她可忘不了上次的事情,这个芈幽梦,还是小心点为妙,但她总忍不住要来挫挫她的锐气,躲在小菊背后也不老实,还张牙舞爪的指着芈幽梦道,“哦,你,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敢呢?哎呀!真是不要脸呢!不知有的人知不知道人要脸,树要皮这句话啊!人家一个傻瓜都不愿意要你,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啊!真是的!”
芈幽梦听到她这句话反而不恼,而是优雅的走下台阶,走到她面前,不,是小菊面前,笑道,“好,妹妹说的好,姐姐我为你鼓掌。”
弄了半天,芈悠悠也没搞清楚她,她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次她疯了?不,自己可不能再让她给骗了,上次的事,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辙,鼓起勇气道,“哼!芈幽梦,你不要在这和我装糊涂,我不会在向上次一样受你骗了,被男人抛弃,而且还是被一个傻抛弃,呵呵!还好意思活在这个世上,真是的!”说着便走到了门口指着那盆花道,“看到这盆紫薇了吗?你现在落魄成这样,可是你的花呢!却开的如此的旺盛,呵呵!姐姐,连一盆植物都在笑话你啊!哈哈哈!”
“你,小姐,她。。”玉儿又想上去给她两巴掌,芈幽梦提前一步拦住她,对她眨了一眼,玉儿也只好退下了。。
“芈悠悠,看在你又喊了我一声姐姐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别惹我,不错,我是没嫁出去,但不代表我翻不了身呢!如果有一天,你的生死就掌握在我得手里,我想,你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吧!”
看着芈幽梦边说边用手比划着的样,芈悠悠的心里就冒着团团的大火,“你胡说,你若真有那一天,我就去死,哼!连一个傻都不要都傻瓜,还想有翻身的一天?我看你就是白日做梦吧!哈哈哈!”
拦在芈悠悠身前的小菊也大笑起来,哼!还想翻身?我看啊!连我这个做丫头的翻了身,你也还是这个被人厌弃的样!
天辰国皇宫,御书房内,上官镜明一个人在看着杂乱的奏章,灯火映照着两边的帷幔也好阴森,让人不自觉的有种鬼怪的迷离想法。
“咳咳。。”上官镜明忽然咳嗽了两声,这两天他的身体不再向平时的那样健朗,而总是这样不时的咳起来,有时咳到半夜都是常事,在一旁伺候着的公公也总是劝他要多休息,可是。。
忽然一阵响动,之后便再没有声响,上官镜明也没有怎么样,只是拿起了一支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放下笔后,抬头看了看右边的帷幔,淡淡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帷幔后,一个黑影走了出来,眼神里的敌意呼之欲出,不是别人,正是祁王上官书。
“怎么?你不是想见我吗?”上官书慢慢逼近了上官镜明,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虽然上官镜明才是皇帝,但现在看来,上官书才是能临驾天下的皇者,气势丝毫不输于上官镜明。
上官镜明的眼睛明显有些肿胀,也许是因为看奏折的时间长了吧!他慢慢站起身,走到上官书面前,上官书比他高出好多,站在他的面前,他就像是一个傀儡,但他还是扬起头看着自己的这个儿,眼里有一丝愧疚划过,之后又低下头无奈道,“书儿,你,你相信父皇,父皇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
但他的痛苦却赢不回祁王的同情,祁王冷冷的看着他,好像自己的现在,就是站在面前的这个人铸就的,“哼!你让我相信你,好啊!我可以相信你,但你总得有让我相信你的理由吧!”
“我,我。。”上官镜明一下不知该怎么说了,他要理由,自己有,可是,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告诉他,可能就是害了他,他怎么能这么做。。
上官书见他又是这个样,每当自己和他要一个理由时,他就这样,好像是被自己逼的一样,“你什么你,不就是没有嘛!哼!我为什么要从小装疯?我为什么从小就被派到那么远的地方打仗?还有,我的母妃为什么在刚生下我的时候就被你杀死了?这么多事,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上官书每说一句,就像是在伤口上撒盐一样,这么多痛,他默默承受了二十年。还要受到他人的羞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人给自己的。
上官镜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他每说一句,自己的心就像是在滴血一样,痛的他都不敢呼吸,好像自己每呼吸一次,都会被上官书所说的痛给淹没一样的不好受,但他没有办法,他不能告诉他真相,他只有先瞒着他,“书儿,对不起,是父王对不起你!你要怪就怪父王吧!”
“上官镜明!”上官书的声调一下拔高了好多,直接喊出了皇上的名字,内力鼓动着外面的黑色锦袍在不断地飘着,像是有很多怨气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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