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脚步声让他抬起头,看到远远的那个身影朝这边走来,他把随手放在椅子边上的步枪又放了回去。 “嗨”他朝那边喊着什么。远处的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朝他挥了挥手。烤肉男也没有在意,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继续烤自己的肉。脚步声又近了些,他再次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哪儿不对脚步声还是别的。哦烤肉男明白了,这个同伴跟去上哨的人比起来好像过分高大了点儿,他马上右手去抓枪,结果摸了个空,心中一惊就要站起来。一只粗糙的手从他脖子后面伸过来,捂住他的嘴,一把匕首插进他的胸膛。“唔”烤肉男挣扎了几下,身体软了下来。英姬的面孔从黑暗中露出来,她朝围栏里面看了看,试着推了一下,小门发出轻微的“吱”地一声开了一半。“没有情况,”邵乐从英姬对面的灌木丛里钻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兽夹子,“这帮傻狍子,知道在小门位置放个哨兵,结果出来烤肉,那还放个屁的哨”大雷从远处走近,他的脸上冒着汗珠,眼瞅着一个敌人就在门口坐着,只要烤肉男稍微有点儿警惕性,大雷就得跟他比看谁最会躲子弹。邵乐走到近前,拔出匕首在烤架上插了一块肉搁在鼻子前闻了闻,“田鼠肉。”说完就把肉扔到一边的地上了,不能让它就那么放着,不然一会儿烤焦了,糊味儿会飘的到处都闻得到。小门开了又关上,三个人影消失在黑夜里。黑夜中的孤儿院跟以往一样平静,只是偶尔会有哭泣声从白色三层楼里传来,马上就被一声大喝止住。“汪呜”狗的呜咽声虽然在黑夜里有点儿渗人,可是看样子它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叫了,因为没有引起一点儿哪怕不满的喝斥。邵乐的迷彩脸从一栋二层小楼墙角冒出来。这是三层白楼左边的一处**建筑,二层小楼有个外置螺旋楼梯,一楼是个车库,里面是那辆白天见过的卡车。二楼正传来吆五喝六的声音,酒味儿和菜香飘下来。邵乐在楼梯上走到最上面以后又往后退了两步,俯身在楼梯上拉了一根绊线,往后退了几步以后又设了一根流动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日常的巡逻路线上消失了,狗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大门站在机枪阵地里的人跟门岗里的哨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打发着夜里无聊的时光。“嗖”“扑”机枪阵地上的主射手正叼着烟打着火机,火光一闪的刹那,一颗子弹从他后脑射入,762毫米的子弹从他的额头穿出的时候带飞了他三分之二的脑袋。门岗一愣,马上把肩上的枪往手里拽,但是被接踵而至的子弹打的血肉横飞。机枪副射手正趴在子弹箱上打盹儿,突然觉得脸上湿湿的,擦了一把还想继续睡的时候,觉得手上粘粘的,他睁开矇眬的睡眼,马上看到主射手倒在地上。“扑扑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三发子弹结束了他的思考。大雷快速跑过去,把三具尸体都拖着扔到路边的稻田里,沙袋后面居然还有个小凳子,他干脆坐在上面,平复刚才因为跑动有些急促的呼吸,缓慢坚定的拉了一下枪机,静静地等待着。邵乐和英姬在三层楼的阴暗角落碰头。英姬指了指大门上方的门廊,四根罗马柱支撑一个平道,“我可以陪你睡觉。”邵乐看着这个最多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无言以对。有时候非人的折磨不仅对这些未成年儿童的身体造成难以治愈的伤害,更多的是对他们的心灵造成了可怕的影响,因为在这种地狱一样的环境里,他们把出卖自己的身体当成了生存的一种必然选择和手段,身体的创伤也许还可以通过治疗得以康复,可心理和道德的重新建设将是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邵乐从背包里翻出一块巧克力棒,在她面前摇了摇,“我不要你跟我睡觉,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们平时在哪儿工作”英姬在医生的身体边检查了一下,朝邵乐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已经挂了,那一下砸的不轻。小女孩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拽着邵乐的手朝门外走去。在通往二楼的水泥楼梯下面,有一个直径一米多的钢板嵌在水泥地面上。邵乐没有马上进去,他突然想到刚才那个像是医务室的地方墙上挂着几个防毒面具,本来没在意,现在想起来,他知道为什么了。再次返回医务室以后,那剩下的两个女孩儿正拿着几块沙爹牛肉,用力撕扯着。邵乐从英姬手里接过一包放在给他带路的女孩儿手里,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拿了两副防毒面具离开时,邵乐从医生裤子兜里把钥匙翻出来,把门锁上。不能有任何意外,不管那些女孩儿吃完了是不是会乱跑,先限制住她们的自由更稳妥些。在那块钢板前,邵乐戴上面具,看了一眼英姬,拔出手枪,英姬攥住把手,弯腰用力向上一提,邵乐抢先把头朝里一探,又迅速收回来。没有敌情。邵乐跟英姬打了个安全手势,一马当先顺着一个近乎直角的楼梯走了下去。里面的灯泡很刺眼,楼梯的部分还好,里面很亮,不过通风倒是出奇的好,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儿凉爽,设计这里的人一定是充分考虑了可能要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不只是通风很好,除湿和除尘都做的不错。转过楼梯,一道塑料门帘挡住的门里是一条宽三米,长有十几米的长廊,里面有一个长条桌,上面是满满的白色。本书来自 品&书#网 :bookht1717022index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