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以后,车里一时安静下来。 “快出来吧,”邵乐突然说道,“老憋在车座底下不累呀”杨欣从后座下面站起来,坐在后座上,“你警惕性怎么这么差才发现。”“早发现了,”邵乐皱眉,“你从哪儿过来的伊万呢”“咚咚咚”后座上传来撞击声。邵乐都无奈了,“我说你们什么毛病居然往后备箱里躲,一支冲锋枪全挂个屁的了,还好意思管自己叫高手不”伊万推开后座,费老大劲儿总算挤出来,“艹,早告诉你大大方方坐里面不得了,爷好歹也是外宾,总不能撵人吧”杨欣瞪他,“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外宾吃碗牛肉面都不给钱。”“那不赖我”伊万抗议,“我急着上厕所,有一截都出来”“哎耶”邵乐听得这个恶心,“行行行,别费话了,这次给帮个忙,在婚礼上护个驾,不用劳师动众,找个制高点看着就行。”周福刚跟自己的老婆吵了一架,心情很郁闷地坐着公交车到了海边一个广场。天儿有点儿暗,,下着毛毛雨,广场上没有一个人,就连海鸥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周福一边走一边玩着手机,他不想回家,也不想跟老婆认错,他觉得自己没错。从小他就不爱学习,同学会只去了一次就再也没去,别人听到他是婚庆公司的司仪,眼神儿都有点儿怪怪的,就好像他是一个靠特殊行业吃饭的人。但是他不觉得呀他喜欢这种生活,累,可是每一分钱也都是辛苦钱,他挣的心安理得,花的理直气壮,可是老婆说他没出息,从处朋友的时候就是这样说,还一个劲儿埋怨当初就是信他的鬼话才会嫁给他这个窝囊废,要不以自己的条件说什么也可以当个二奶什么的。想想那个尖酸刻薄、瘦的像搓衣板一样的女人,周福更加的郁闷,他觉得有必要想想是不是要耍一回时髦离婚。一辆黑色桑塔纳拐上广场以后,突然发疯地吼叫起来。周福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一辆黑色轿车朝他撞过来就成了他人生最后的回忆。车上跳下来一个男人,很高大,力气也不小,把周福轻松地搬到后备箱里,然后迅速开走。毛毛雨越来越大,逐渐变成了小雨,冲刷走了地上本来就不大的一滩血迹。车没有走远,而是径直开到附近的免费公园,海滩边一条公路直通一座望海的山。“唉就这样吧,”陆涛觉得也实在是无可挑剔了,最主要的是现在他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要不是有人惦记,说什么也不能举行这样的婚礼。”“咋还有好处哪”邵乐问。“10宿谷集团的原始股,”陆涛跟邵乐走出宴会厅,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他很满意,“我祖爷爷那辈儿就传下来的规矩,只要家族有继承权的男丁大婚,必须分得原始股的一成,我原来就掌握了我父亲的26,加上这10”“恭喜董事长”邵乐抱拳拱手,“从这一刻起,你就成了宿谷集团最大的股东,地位无人可以撼动,我的军事基地可就全靠你了。”“呵呵,”陆涛苦笑拱手,“那也要过这一关才行,我要是有命拿,没命花,最大的股东也只能在九泉之下显摆了。”“有我在你放心,”邵乐大包大揽,“再说除了我,你不是还有磨盘嘛,到时候这天上摆上一二十个的,简直比铁桶还铁桶。”“利益诱惑实在太大了,就怕防不胜防哦,”陆涛并不轻松,“几百个亿的大家业,亲兄弟也没话讲啊”“哪个哥”邵乐直白地问,“是不是老大那老小子都半截入土的人了,不至于吧”“你知道的还真不少,”陆涛再次苦笑,“这次可不只他一个,财帛动人心,至少有十几个亲戚都赞成除掉我呢。”“那就大义灭亲”邵乐果断地手刀向下一砍。“何着可算不是你家亲戚了是吧”陆涛对邵乐的不负责任很不满。“大道理你比我懂,不说这个,”邵乐拍拍他肩膀,“反正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今后我还有好多事儿都仰仗你呢,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6月4日。大婚之期。两个大大的氦气球扯着一面可以遮盖天空的巨型横幅,上面是陆涛和童忆梅的婚纱照,冉冉升到半空,飘荡在这美丽海湾之上,新人甜蜜的笑容欢迎着陆续到来的宾客。整条山路上虽然没有警卫,但是路边和树林里随处可见穿着迷彩的军人,他们的手中没有武器,但是人手一个对讲机,时刻保持开启状态,以班为单位的巡逻队不时或是徒步、或是骑着摩托穿梭往来于树林和公路之间,他们的腰间都配着手枪,目光冷峻,显然在黄虎和邵乐看来不屑一顾的素质也只是相对而言,至少宾客们的保镖对此深有感触。“很强,”一个坐在副驾驶位的保镖肃然起敬道,“能有这样的素质很难得,只要一个营左右的兵力,控制这片区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本书来自 品&书#网 :bookht1717022index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