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司徒功拿过手机看了一下,“详细的注意事项我会让领事馆的工作人员留一份备注,这个人最好在拿到护照以后来我这儿一下,正好有个翻译懂俄语,需要做一些适当的培训,教她怎么跟警察和移民局的人打交道。 ”“这个自然,”邵乐点头,“另外来取护照的应该是一个叫叶菲的农场主,详细个人资料也在那手机里,包括一些照片,还有就是她最近可能会介入一次土地买卖,希望您可以给予一定的帮助,至少保证她不会因为对法律和潜规则不熟悉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小事情,没问题,”司徒功笑,“还有没有怎么感觉你这次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轻松,你是不知道以前每次看到你我好几天都睡不着觉,每天晚上都祈祷你赶紧离开,现在冷不丁这么平静倒是让我心里有点儿毛毛的。”“呵呵没别的事儿了,”邵乐不好意思地揉鼻子,“我们都在改变嘛,话说当初我真的这么麻烦吗我觉得挺好的呀”“哈哈哈”司徒功再次爽朗的大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想不到啊”说着他拿起电话“喂邓秘书,进来一趟”不一会儿,邓河敲门进来。“带他们俩去办一下护照。”司徒功指了指帕克兄妹。“是,馆长。”邓河对这种小事儿也要让他这个使馆一秘来办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地回答。“跟他去吧,”邵乐拍了一下帕克的肩膀,“教你什么用心记住。“好的,头儿,”帕克点头,牵着妹妹仙蒂离开了。司徒功一直在观察他们之间的互动,眼神在四个人之间不停地逡巡。一直到只剩下大雷和邵乐后,他才微笑道,“你真的变了,以前你很不喜欢跟别人合作的,现在怎么开始组织团队了”“我需要重新开始学习,”邵乐认真地回答,“要有家,要有朋友,要有搭档,要有一票生死相随的兄弟,我想在这里面寻找以前我从没拥有过的东西,那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一个可以让我活着的理由。”“更有人味儿”“是的,”邵乐平静地答。“好啊,”司徒功眼睛里有光闪动,“我们的工作要求我们像机器一样思考,时间长了,人也变得像机器一样冷冰冰的,到最后到底当初是为了什么而加入这份工作都快忘记了,像人一样活着,好啊,挺好”办公室里一时沉默下来,大家都陷入了各自的回忆。中国。丹江市警察局地下一层尸检中心。丹江刑警大队重案组组长于海涛神色凝重地看着停放在面前的三具尸体,法医陈丁生用他特有的闽南口音介绍着。“受害人于树林,胸腹部五处穿刺伤,致命一刀在腹部大动脉,失血过多致死,根据伤口痕迹和管制刀具纪录对比发现,凶器为一把刀刃大约十公分、形状狭长的跳刀。”“受害人赵凯,从双耳两侧下方的指痕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就是嫌疑人用双手固定住他的头,然后用大力从左至右旋转导致受害人颈骨折断,引起呼吸肌功能丧失窒息而死。”“受害人罗永,胸部一处穿刺伤,根据伤口痕迹和管制刀具纪录对比来看,应该是一把十五到二十公分长的匕首直接刺中心脏部位,一刀致命。”“艹”组员张永庆拍了一下自己的啤酒肚,大饼一样的圆脸上满是惊奇,“真他马利索,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事儿,这三个人是木头吗一个反抗的都没有”于海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好歹同事一场,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张永庆马上给了自己一嘴巴,“我的错该打组长你知道我的,没恶意。”“他就是嘴欠,欠抽”旁边魏中华边说边抽出一根中华烟正要点上。“哎不许抽烟”法医陈丁生马上制止他,“忍不了你就回你办公室抽去。”“哦,不好意思啊”魏中华悻悻地把烟收回去,干咽了一口唾沫,却没有离开去过烟瘾的想法儿,还有三四个同事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就好像重案组成员全都改在法医停尸间办公了。“唉”于海涛没有过份责备他的手下,“都忍忍,等烈士家属回家再说,咱们领导都在上面招呼他们,再加上记者,要是知道咱们在哪儿,就得没完没了的应付他们,一句话说的不对引发什么冲突就有的烦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搁谁也受不了,”魏中华悲从中来,“尤其是于树林,家里就他一个是可以把雪花都排除,还可以把图像进行背景和明暗增强,突出人物面部特征。”“美国远点儿吧”张永庆说。“咱们国家也引进过,只不过它对硬件设备要求很高,而且很费钱,”陈丁生说,“到目前为止,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部门有,据我所知,国土安全局就购买过,而且可能对这种技术的使用比较成熟,经验也很丰富。”“国土安全局”于海涛苦笑,“咱这儿人家看不上,根本没有分局,别处的衙门口太大,咱们也靠不上前儿啊。”“我倒是可以去试试,”陈丁生说,“在亮南的国土安全分局我有一个老朋友听说混的不错,就是很久没联系了,反正都是公事,三条人命啊,有一点儿可能也要努力一下,要不光靠现有的线索破案,可能性不大吧”于海涛心知他说的没错,“那就麻烦你了老陈,掌握的东西实在太少了,要是上级再搞出什么限期破案的命令来我们可就被架在火上烤了。”“试试看吧,你们可别到处乱说,”陈丁生叮嘱他们,“国土安全局规矩大,别事儿没办成,再把老兄弟连累了,那我就是罪人了。”“放心吧,老陈,都是为了案子,能有什么事儿。”于海涛安慰他。亮南机场。一辆红旗轿车在出示证件以后带着一辆大巴和另外两辆黑色suv从vip通道开进机场。两名穿黑西服的男人耳朵上挂着空气导管耳机,则是驾车径直驶往足有一百多米高的塔台。塔台管制主任史云朋正在指挥手下十几个人在最顶端的控制室紧张地工作着。这时,两名黑西服出示证件以后,通过警卫,乘坐电梯来到塔台控制室门口。“哎,你们是谁,这里不准外人进来”一个女性工作人员拦住他们。“国土安全局驻亮南分局特工肖安,负责人在哪儿”领头一个稍矮一点儿的特工出示证件后问道。“我就是,”史云朋见状赶紧摘下头上的耳机交给旁边的副主任,然后跑过来,“有什么事”“法国巴黎飞亮南的飞机几点到”肖安面无表情地问。“16:35,还有十分钟,”史云朋了然,一定是有什么大人物在飞机上,只是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呢“从现在起,请不要离开这里,直到飞机降落后我们离开为止。”肖安说完一摆头,另外一个特工走到控制台前,开始询问控制员他们关心的飞机现在在什么方位,然后在机场交通监视器和雷达上查看,过了一分多钟,他回头朝肖安点了点头。肖安把靠近脖子的一颗钮扣式话筒拽到嘴边,“塔台报告,一切正常。“收到”当一架蓝白相间的飞机随着轮胎与地面发出剧烈的摩擦发出大大的“吱”地一声响后,2号停机坪上已经戒备森严,机长在操控飞机进入滑行道后,被停机坪上的阵势吓了一跳。“l1717022index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