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司机不要醉酒驾驶,老子可不想从枪林弹雨中活下来,结果死在醉酒肇事里。 ”伊万不满地说。“闭嘴你们两个二货斗嘴也不看看时候,”杨欣低喝道。邵乐偷笑,“这里是突击手一一,我要上船了。”船头。弗莱明叼着一根雪茄无聊地坐在一捆缆绳上,偶尔打一个大大的哈欠。一个漆黑的人影悄无声息地从他身后的锚链上爬了上来。“咔咣当”一个临近的舱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两个背着枪到码头换岗的人,一个矮胖的水手突然高声叫道。“嘿弗莱明,别打盹儿,不然船长又要关你禁闭了。”弗茉明被吓了一跳,起来骂了几句,两个水手大笑几声顺着便桥下船了。黑暗的船艏静静地猫着一个黑影在弗莱明伸个懒腰,坐回缆绳继续打盹儿时,他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好像是自己的呼吸有了回音他有些疑惑,正要站起来巡视一番时,突然有一只手扣住他的右脸,就在他心里一惊,下意识朝左扭脸脱离掌控时,另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轻柔地往左一旋“咔巴”弗莱明最后一刻的记忆是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后背,然后便是无边的黑暗。邵乐的脸露在船头的微光下四下看了看,又缩回到黑暗里,弗莱明的尸体也慢慢被拖到看不到的地方。再走出来的人虽然穿着弗莱明的衣服,只不过小了不只一号的尺寸还有那几乎洗脸盆一样扣在头上晃荡的船员大沿帽,整体形象与其说他是一个颓废的海员,不如说是一只穿着衣服的猴“这里是突击手一一,我进去了。”“咔咣”舱门开启以后,又很快的关上了。“呃”大雷坐在一辆货柜车的驾驶座上,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马的,这啤酒劲儿还挺大,”他抱怨着,感觉到快要爆炸的膀胱,他一脚踹开车门,从快两米高的车上跳下来。这是一个码头提供的临时停靠点,时近午夜,虽然比白天的忙碌景象要好很多,但是海关和来往车辆还是只能用车如潮,人如织来形容。大雷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不太容易看到的堆满集装箱的角落,解开裤链,释放完毕,正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就听到集装箱对面传来脚步声和小声的对话,是两个穿着海关制服的人,看来这个角落不只大雷一个人晓得,事实上这儿比较严重的尿骚味儿也证明了这是很多人的明智选择。本来正想要离开的大雷被“19号码头”这几个字拽住了身体。午夜码头的海风通常会比较大,尤其是冬天,平时至少四级到六级的大风让听到刻意压低声线的对话变得更加困难。“呆会儿就动”“也该有个了结了,上头说在查获的军火,源头就是咱们这儿,而且太凶了,把码头都当成殖民地了”“就是说啊,这帮玩意儿真他马过份以前那些毛子多懂规矩,又不乱跑,现在可好”“那些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临了搞那么大动静儿,又是枪又是炮的,要不是他们势力大,摆得平,就那一回,咱们就全都得吃挂落儿”“唉,咱们也是听令儿的,上头叫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呗。”“不听还能怎地说句不好听的,这么大个码头,叫咱消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有这么邪乎吗”“你是不知道,我跟你说”说话声开始伴随着离去的脚步声渐渐听不见了。大雷高抬脚,轻落足的走了几步,确认没有人听到了,撒丫子朝自己的车跑去。“这里是司机,我们有麻烦了,情况是这样的”“当当当”“是谁”船长哈维从枕头下拿出一支手枪,警惕地问。“船长,我是威尔森大副,我们有麻烦了。”外面传来急促的声音。“该死”哈维赶忙爬起来。他对自己亲手挑选的大副很了解,能让他如此失态一定是事情严重。“到底怎么了”打开门以后,哈维看向门口惊慌的威尔森。但是还没等威尔森张嘴“扑”一篷血雾扬起,喷在他的脸上。威尔森的身体像一袋面粉一样倒向哈维,船长下意识地托住,却因为无法负担他的体重,不由自主地朝室内退去。踉跄了几步总算稳住就要摔倒的身形以后“嘭“门被关起来。船长室也不到十平米的空间骤然挤进两个人,一时有些拥挤,但是这不是哈维此时该担心的,他扔下大副的尸体,朝床上扑去,一把手枪闪着黑色的亮光躺在枕头边,那是他的希望活下来的希望。一只四十二码的大脚斜刺里踹在他右侧的肋骨上,哈维精瘦的身体顿时飞起来,“邦”地一声重重撞在舱板上,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哈维先生,好久不见,你还好吗”邵乐把脑袋上的脸盆帽子用带着消音器的手枪,“我来了,请他们准备好。”“我会转告,”奥廖尔也郑重地回答,“只不过你要是来我这儿很可能找不到他,我的内线告诉我说,他现在在法国。”“看来这段日子你也没闲着,”邵乐笑,“要不要出钱雇我去法国除掉他。”“不敢,”奥廖尔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你就像个不安分的猴子一样,到树上摘一个苹果都会搞的像龙卷风刮过。”“会吗”邵乐挤眉弄眼,配合那不合身的衣服,跟猴没什么区别,偏偏又极力否认,“其实我一点儿都不贵,人老了,不值那么多喽,再说价钱神马的好商量嘛,而且我哪点儿像猴啦你有见过这么帅的猴吗”奥廖尔一副你就是这样的人的表情,斩钉截铁地拒绝,“反正你也要对付他的,我只需要付出点儿耐心就行了,又何必还要付钱呢。”“切小气劲儿,”邵乐有点儿泄气,“你个铁公鸡,从你身上拔跟毛比登天都难”“彼此彼此,”奥廖尔反唇相讥,“你鬼鬼崇崇地跑到我的船上,把我最好的船长打伤了,而且你们中国有句话怎么说的贼不走空是吧”“哎哟你们老板好聪明哦”邵乐盘着腿,像个八卦的大妈一样“亲昵”地搂着旁边哈维的肩膀一通乱晃,可怜的船长马上疼的呲牙咧嘴。“留他一命吧,”奥廖尔“平静”地说,“你可以拿走你想拿的东西。”“我必须这样做,你懂得,”邵乐“调皮”地眨眼,“如果你不是损失惨重的化,又怎么向其他人解释你其实跟我仇深似海呢”本书来自 品&书#网 :bookht1717022index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