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像从天而降一样出现在施小雅的身边,接过她递来的厚厚的文件夹,缓步走向索莲。 索莲没了魂儿一样站起来,晕乎乎地面对着他。邵乐打开文件夹,里面一沓文件,上面有一个黑色呢绒缎面戒指盒,他拿起盒子,手里的文件夹随手向后方天上一扔。“哗啦”满天的纸片飘扬。邵乐单膝下跪,打开盒子,一枚钻戒熠熠生辉。“老婆,愿意嫁给我,陪我一生到老吗”邵乐的眼睛里也闪着泪光。“愿意,愿意,我愿意,”索莲忙不迭地答应着,捂着嘴无声的哭泣着,拉邵乐起来。“哇”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抱着邵乐大哭起来。“喔呜”所有列席会议的人站起来欢呼鼓掌。“咻”西装革履的金领吹着尖利的口哨。“噼叭”有人拉响了彩带拉花。会议室瞬间变成了派对现场。婚礼进行曲响彻整个公司。“唉呀,老婆,你怎么又打我”“打死你打死你那什么烂主意,看到那画面都快吓死了,我还以为”“呵呵够创意吧我想了一晚上呢,意思是我自愿进入婚姻的牢笼,甘心被困一辈子哎哟”索莲又狠狠杵了他一下,恨恨地骂,“没长心的东西不情愿哪”“怎么会呢”邵乐当然不承认,抱着索莲,把头埋进那诱人的粉白山丘里拱动着。“咯咯哦别闹,”索莲马上多云转晴,被治的服服帖帖的,“死鬼,我可告诉你,最近几个月你都不能碰我,为了宝宝好。”“安胎吗”邵乐兴奋的眼睛真发光,马上把自己的刺猬脑袋往下挪,“我听听,我听听,有心跳没哎肚子里怎么咕噜咕噜的,听着好像是饿了。”“去死啦你”索莲脸腾地红了,使劲儿推了他头一下,“哪有这么快,还有好几个月呢。”“还要那么久啊”邵乐有点儿泄气,“我还以为像母猪一样只要一百多天就可以随时准备生了呢。”“你当我是猪”索莲一下毛了,跳起来抡起枕头就是一通乱拍。“我爱你,老婆,”邵乐的眼里放着光。索莲再次被“ko”,深情回望,“我也爱你,老公。”“老公,老实交待,这回外出有没有找女人”“额没有”“没有”邵乐心虚,“没有吧”索莲忍不住又拍了他一下,“你个种马不说实话我让小雅不准你碰她”“嘿嘿”邵乐攥住她的手,把米娅的故事告诉她。索莲一边听一边叭哒叭哒掉眼泪,怀孕期间的女人通常都很感性,一点儿小事都能哭的稀里哗啦的。“你个禽兽,你个禽兽”索莲先是打了邵乐几下,接着抱着他,在他胸前痛哭失声,“这么可怜的女孩儿你怎么也不带回来,让她在那儿受苦,呜”“老婆,”邵乐轻声安慰她,“米娅天生属于丛林和田野,都市的生活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这样吧,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她好吗别哭了,对孩子不好。”“好,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她,”索莲对腹中生命的爱护战胜了她柔软的心。两人就这样又哭又闹的诉说着各自分别时的喜怒哀乐,虽然没有性,却处处透着双方都可以感觉到的爱意。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邵乐又看到了小欣同学的熊猫眼。邵乐暗笑,虽然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俩人就好像**,照样烧的噼叭作响。“哎,小欣,度蜜月准备上哪儿”邵乐往中式汉堡俗称烤饼上抹辣酱。“啊蜜月还有我的份儿呀”小欣呼呼地喝着粥,“乐乐老爸,你们不打算享受二人世界么”“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嘛,哪有我俩度假把你扔一边儿的道理,啊呜”邵乐把黄瓜西红柿和煎蛋塞进汉堡后大大咬了一口,口齿不清地回答,“再说咱们好久没一起嗨皮了,正好快过年了,找个地方,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好啊,”小欣同学借着粥的热气,使劲儿眨了一下眼睛,把眼泪滴进粥里,装作不经意的擦了一下眼睛。邵乐暗自跟正从厨房出来的索莲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儿,索莲感激地坐在旁边,轻轻握了握邵乐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新生命在酝酿中,邵乐求婚,这些虽然都是喜事,但是对于欣欣的心理冲击还是比较大的,那种亲情和爱有可能得而复失的忧患意识足可以让任何一个像她一样有类似遭遇的青春期孩子压力大到崩溃,所以沟通和一起玩乐可以很好的释放这种压力,让她知道,其实一切还跟以前一样。“乐乐老爸,”小欣突然苦着脸说,“那些黑脸大汉不会一直跟着咱们吧,好可怕的说,这几天他们居然还一直护送我上学,同学都被他们吓到了。”“额这个”邵乐被难到了,他无语道,“麻蛋的,老子也想啊,可这帮货不归我管,再忍个几天吧,没准儿就能解决了。”小欣马上抻胳膊,亮了一下二头肌,示意:兄弟,有事儿您说话,上刀山下火海没问题。“呵呵,”邵乐笑,“格老子的,看样子又进步了不少,再不给你找个对手你尾巴怕是要翘到天上去了。”小欣大言不惭,“不可能啦,除了你们这帮老鸟,我已经到了独孤求败的境界了。”“吹,你接着吹,反正不上税。”吃完早饭,邵乐挽着索莲的手送她上班去了,小欣的任务则是负责在亮南周边找到一个可以在春节度蜜月的好地方,即不能太远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又不能婆婆妈妈挤成一片,满眼都是人头。三辆suv前依然是一样服饰的大汉,看着邵乐开车后,上车一路随行。一个穿着灰白色卫衣的老外耳朵里戴着耳机,大兜帽盖住了他那张高鼻梁蓝眼睛的脸孔,他正在绕着小区的道路跑圈,途经大门时,停在了旁边,等待邵乐的车队过去。邵乐无意识地暼了一眼,“这小区里什么时候有老外了”“一直就有呀,”索莲说,“你少见多怪吧,最近一段时间来亮南工作的外国人越来越多,很多都是汉河公司从国外挖来的,宿谷集团亮南分公司也有不少的老外。”“哦,这样啊。”老外等邵乐的车队过完后,继续迈着大长腿跑着。又绕了两圈儿以后,老外转到b7栋高层公寓楼,上电梯,按了12楼。“咚咚咚,咚咚咚,”卫衣男有节奏地敲了敲门。“咔啦”门开了一条缝,卫衣男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像猫一样灵活地闪了进去。“情况怎么样”开门的满脸灰黑胡子的壮实老外问。“没有弱点,”卫衣男摇头,“三辆警卫车始终没有任何防卫漏洞,只要动手,无论强攻还是偷袭,都得被迫先解决他们,可是我们人手不够。”“不会有允许我们解决他们的时间,”一个瘦小戴眼镜的白人坐在客厅茶几边摆弄着一些数码设备,“看天上,始终有无人机跟着他们,如果动手,他们的支援肯定比我们想的来的快很多。”在一台笔记本电脑上,一个软件界面里两个磨盘若隐若现的身影被两个红圈标注起来,在邵乐车队的上空盘旋,就像海鸥尾随在航行的船只上空一样。“他的住处”胡子脸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刚从卫生间出来的黑人就接话“他们走不久,室内就至少有四个人在客厅驻守,室外还有电子侦测车。”“fl1717022index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