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月以后。
邵乐有点儿紧张地在斯腾博格实验室的计算机中心紧张地踱步。
公布结果的时间到了。
大屏幕上的卡通少女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家庭妇女,穿着女仆装,在她自己的家忙里忙外,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但是了解智脑的人都知道,它在大屏幕上的形象跟它在忙的事有直接关系,看起来只是一部无聊的二维动画,可是实际上在它的主导下,地下有无数的自动化生产线正在运转。
源源不断的成品正在生产出来。
又一批超级士兵刚刚走出培养箱,加入到邵乐的军队之中。
邵乐现在手中已经握有一支不容小视的力量,等待的,就是复仇的那一刹那。
但是这一切,都必须有一个前提。
他得得到这次参与的资格。
只有得到军事承包合同,他才有资格携带大量武器装备进入非洲,而且免于检查。
如果没有,就得用非法的手段,那样风险就太大了,而且在非洲这片大地上,到处可见的假情报会让他频繁陷入各种毫无意义的争斗之中,等摸出点儿门道来,利瓦博说不定早就挂了。
想当总统的可不只他一个,也不只他一个拥有强大的实力。
非洲人不都是热情和善良,阴险和狡诈的人是不会因为人种和肤色而减少他们的数量和级数的。
更新的非洲刚果地区的全部资料已经显示在分屏幕上,但是邵乐没心思看。
如果不能得到合同,所有的计划就得用另外一种模式去做,变数更大,意外也一定会更多。
光是怎么应付维和部队的安全检查,就足够让他头疼的。
天上的无人机和卫星一旦在战区把他的队伍标记为敌意目标,除了逃命,他什么都做不了。
“嗡”
随身的手机终于响起来。
邵乐有点儿慌乱地拿起来。
“幸不辱命,”井上宏的声音平静地传来,随即他马上挂掉电话。
邵乐也马上把电话关掉,取出里面的si,扔到墙角的粉碎机里。
从现在开始,他和井上宏都不能再联系了,以免被有心人瞧出破绽。
海德堡实验室表面上平静依旧,但是实际上已经开始为出征做起了准备。
井上宏在一个月前已经注册了一家保安公司,主营战地保障器材和运输车辆。
技术装备部门的外包工程是整个维和部队中获利最少的一部分,至少不能与各支雇佣兵部队的赢利无法相比,因此也是最受轻视的部分。
但是同时,它也是自由性最大的部分。
维和部队不会一直聚在一起,来自各国的保安公司会像真正的军队一样,驻扎在不同的位置,而装备保障做为后勤部门很重要的一部分,奔走各地进行装备的更换和维修,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邵乐带领的部队则是负责后勤装备部队安保工作。
井上宏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进行一次大规模的人员招募,所以他所有的全是来自日本的技术支持,而人员则干脆是与欧洲其他几个小安保公司一起合作。
这种大杂烩式的雇佣合同更类似于工程公司的二手转包,变数更大,但是成本更小,顾虑到今后的合同和形象,这些小公司大都会比较尽心尽力,但是也不排除个把浑水摸鱼的。
不过上战场本来就是充满变数的,至于变数有多大,是什么,都没人在意了。
来自欧洲的部队将统一到位于施庞达勒姆的美军空军基地报到,利用大力神运输机,分批分次,把人员和装备运输到非洲。
卡佩罗将带领邵乐的朋友们坐镇实验室,摆出一副邵乐仍然在这儿的样子。
不管有心人会有哪个注意到邵乐,海德堡将一直会有一个邵乐跟朋友们一起活动。
因为一个培养箱里是真的有邵乐的一个分身正在培养中。
还有一个月,他就可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真真假假,虚实难辨。
放下心头大石的邵乐独自一人回到宿舍。
他洗了个澡,洗的很仔细,尤其是脸。
半个小时以后,他在镜子前站定。
洗手台上放着一块战术手表,还有一个白色的玻璃罐。
邵乐把置妆镜上的水珠耐心地擦去。
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他看了一下手表,打开罐子。
里面是白色的半凝固的膏状物,他用手挖出一块,开始往脸上抹去。
手表没有声音,可是邵乐的心里像是有一个嘀咕作响的机械钟。
两分钟过后,邵乐把手从脸上拿开。
镜子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肉肉的鼻子,略高的颧骨,眉毛有点儿像扫帚一样撇到两边。
耷拉下来的眼睑让他本来圆圆亮亮的眼睛掩藏起来,只是偶尔闪过的一丝精光让他与众不同。
最大的变化还是他的肤色,就好像一个被煮熟的螃蟹壳一样。
邵乐在脸上轻轻地拍了拍,满意地笑笑,又紧接着往身上抹。
半个小时以后
一个看起来像是中德混血的男子站在镜子前,陌生的连邵乐都不敢相信。
这是目前智脑能拿出来的最好的易容成果。
这一罐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东西是专为邵乐这样的强化战士准备的。
因为任何化妆品都因为邵乐具有自我疗愈的能力而无法完全渗入到皮肤里,所以这款产品就是针对这种能力所研发的。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就是一款毁容产品,因为它对人何的皮肤伤害极大,即使是现在邵乐擦在身上,也能时刻感觉到它在皮肤上有微微的灼烧感。
就算是这样,效果也不能无限期保持,因为邵乐身体的免疫系统会马上开始修复身体,不断与侵入身体的复杂化学成分进行战斗。
大约12个小时以后,药效会消失。
邵乐朝镜子里的人笑笑,露出森亮的白牙。
他走出淋浴间,把床上的黑色运动服穿在身上,走出房间。
大雷和几名队员等在外面,看到里面出来的人以后,卡佩罗很贱地拍了一张照片。
“的确很不一样,”大雷看其他的队友,“跟以前的化妆术完全不同,就算仔细看,也要对他很了解的人才会发现一些小破绽。”
杨欣做为与邵乐相处时间最长的人,上下打量一番以后,点点头,“是的,很难发现,但是你的战术动作,还有思维模式,再加上格斗使用的功夫,都有可能透露出足够的信息。”
“这就是我们要避免的事,”邵乐看到连自己的朋友们也无法一眼辨真假,信心大增,“去健身房吧,我得看看,这身打扮是不是可以在激烈运动以后,仍然可以保持足够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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